花玫玫哼笑,“你小小年纪,不知廉耻,梳和我一样的发型,学我一举一动,戴和我一样的香木吊坠。”
重磅来了!
“你趁单乃受伤,身上高热神志不清的时候,假扮成我,偷摸爬单乃的兽皮床,还偷亲他!”
啊??还有这事??
族人齐齐看向单乃。
单乃懵逼,我……还有这事??
完了,这么一说,他好像有印象了。
是有一天,他高烧不退,那还是一个青天白日。
他挺难受的,浑身发烫,然后,好像,感觉一双凉凉的小手抚摸他?
他闻着气息,和花玫玫味道一模一样,然后,然后,顺手把人抱进怀里了???
单乃脑瓜子嗡的一下。
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对了,当时怀里的人犹豫一下,现在想来,可不就是蚊子吗,花玫玫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反应?
然后……钻他被窝里,摸他胸口,亲他脸……
亲哪边脸来着?
右边!
他没干什么对不起花玫玫的事吧?
想了想,好像没有,当时他被亲抚,迷迷糊糊感觉陌生又不自在,顺脚把人踹下床了。
还好!
单乃凶狠的看向花玫玫。
难怪当天晚上,小崽子拿香胰子使劲蹭他脸,还一副很嫌弃的表情。
原来小崽子都知道,没告诉他!
有雌性钻你雄性被窝,你踏马的看热闹?你你你,气死了,气死了!
小崽子,根本就不在乎他!
族人哗然。
“啊?她竟然是这样的。”
“这就是小族母说的猥琐吧?蚊子好猥琐。”
“别这么说,这很正常,部落里哪个年轻雌性不馋首领的身体?我就馋,嘘。”
“关键她是首领身边伺候的人啊,首领一定感觉后背发凉吧?”
……
蚊子的脸一阵白,一阵青,一阵黑,一阵紫,一阵红,像打翻的颜料盘。
“我以为你错也只能错到这里,念你年纪尚小,没有戳穿你,想日后再好好引导你,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才是一切的幕后推手!”
蚊子实在忍受不了被如此冤枉。
她哭着大喊,“我愿意以死证明我的清白!”站起来猛地往石头墙上撞。
“快拦住她!”族母魂都吓飞了,声音尖的破音。
好几个雄性快跑拦住蚊子。
到底是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族母心疼的不得了。
族母抱着蚊子,对花玫玫训斥道,“你胡说八道还有完没完了?蚊子压根就没离开过部落,哪能被什么绑架串通?石头都疯了,她的话能信吗?你愿意信差点死了是你活该,别咬这个咬那个,蚊子这么伺候你,换不来一点好,你就是一个白眼狼!”
族人们听花玫玫夸夸其谈,已经信了七七八八,结果蚊子以死明志,又不禁怀疑起来,这中间该不会是有误会吧?
花玫玫冷笑,“以为我没有证据,想蒙混过去是吗?我看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来人!”
“是。”班北带一众雄性步入山洞,手里提着三个东部落雄性。
班北“啪”的单膝跪地,手握青铜刀,腰板笔直,昂首挺胸,“东部落幺女阿那只率十名雄性埋伏在部落外面,鬼鬼祟祟,见人就砍,被我杀死五人,活捉三人......”
阿助惊呼,“还真有阿那只的事?蚊子不是说……那红石头没有说谎啊。”
蚊子从见到东部落的人,脸色就变了,大叫道,“说不准是石头姐姐和阿那只串通。”
“不可能。”阿助笑了,“红石头把阿那只打成猪头,阿那只恨死她了,能跟她合作?”
班北惭愧的低下头,“阿那只在雄性们的拼死守护下逃脱了,是我没用。”
“逃就逃了,不用管她!”花玫玫扫视三个俘虏,问班北,“审过没有?”
“审了,这几个已经一五一十交代。”
班北踢俘虏一脚,“自己说。”
“天和首领饶命,首领饶命啊……”
“让你说!”
“是、是这样的……”
不知道班北用了什么手段,三个俘虏把知道的全交代了。
班北愤愤不平,看向花玫玫,“蚊子好歹毒的心肠,她利用阿那只对首领痴心妄想,献出一计。她负责把你引出去,让阿那只有机会杀死你。她假装被绑架,当红石头跑回来报信的时候,她已经抄近路回来了,如果事成,无话可说,如果失败,让红石头做替死鬼,她摘的干干净净!”
蚊子脸白的像纸。
指着班北和花玫玫乱咬,“屈打成招!你们两个有奸情,平日里眉来眼去,你当然向着她!”
族人再次哗然,眼睛在花玫玫和班北之间滴溜溜乱转。
最后齐齐看向单乃。琇書蛧
那同情的眼神,好像单乃头上已经绿油油一片了似的。
单乃脸色铁青。
“首领,您千万别信他们。”蚊子跪着爬到单乃脚下,抬起狼狈的小脸,“他们两个背着您有奸情……”
话还没说完,单乃“啪”的给她一个大耳光,迫使她闭上乱说的臭嘴。
无中生有!
花玫玫对他怎样,他不知道吗?轮得到别人乱哔哔。
但花玫玫和班北私自南下跑了几个月,是长在他心里的一根刺。平时还好,只要有人轻轻一拔,便痛的他鲜血淋漓。
他冷冷的瞟一眼花玫玫和班北。
班北紧紧绷着脸,脊背僵硬。
花玫玫却是大大方方瞪了回去。
啥意思,你再看一个试试!
蚊子捂着脸,“首领,我从小时候起就在您身边服侍您,您相信我,我没有联合阿那只害花姐姐,这些丸演部落的混蛋说谎。”
丸演部落的三个雄性顿时不干了,谁敢在单乃面前说谎?这么说不是要害死他们嘛?
“你年纪不大,怎么胡扯八道!”
俘虏在地上狠狠一磕,“首领明鉴,我们没有说谎,为了讨好我们部落阿那只,她说很多。她说天和之所以攻不下来,全因为有花玫玫挖陷阱,只要花玫玫死了,天和瞬间就被攻破。她还说,她已经学会挖陷阱!”
“她野心很大,不但联手阿那只,还想通过阿那只联系到我们首领和少领主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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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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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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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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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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