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阳快下山时,徐父从生产大队上工回来都没出现幺蛾子。
“爸,你今天什么时候从县城回来的?没发生其他的事吗?”徐青砚见徐父回来赶忙奔到他身边问。
“中午就回来了,没什么大事,医生说没两天就会消的,拿了剂抹的药膏,没花几个钱。”徐父边洗手边回答女儿的问话。
“不是,爸,我是问你柏金宝她妈没为难你吗?他没问你要钱?”徐青砚急道。
“没啊,她还挺好说话的,就是倾诉欲强了点,眼泪多了些,总是说金宝爸去世后,她过得有多么苦。”
徐青砚有些不信,硬是缠着他爸把他们在医院及路上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后,徐青砚有些狐疑,难道没有问她爸要钱?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爸,柏金宝的脸肯定不是我打成那个样子的,我怀疑她们是故意想讹我们。”
“医生倒也说可能是虫子咬的,但被金宝妈一口否定了,说就是你打的。
医药费也没几块钱,她也没开口问我要别的钱,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来要。
燕娃儿呀,你这性格太冲动了,以后做什么事之前,要好好考虑下,能不动手就别动手,不然以后还要吃很多的亏。”
徐父想起自己之前性格也是跟女儿这般冲动,吃了不少亏,便忍不住对她嘱咐。
“爸,对不起,这次给你们惹麻烦了。”
徐青砚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她来这里这么久不仅没帮到他们什么,反而还给他们惹了麻烦。
想到此,她有些埋怨自己的小身板,但想想又觉得幸运,还好来的及时,他们都还好好的。
“说这些不是让你愧疚,是让你懂得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徐父摸着她的头疼惜的说道。
“好了,别不开心啦,你大哥也回来了,赶紧吃完饭好去山里,别忘了你还答应明天一早要给别人送两头野猪。”
“是哦,担心了一天我都把这件事忘了。”
匆匆吃完饭,几人就准备往山林出发,徐红娟和小黑蛋也闹着要去,但被徐父拒绝了。
虽然都练了武功,但这才两天,基本没有效果,马上就要天黑了,去了不安全。
“你们在家好好练功,等下次去的时候再带你们去。”
纵使小黑蛋和徐红娟再不愿意也拗不过徐父做的决定。
三人带着斧头来到山林,徐青砚决定速去速回,几人才走到内围边缘,徐青砚就感受到前面不远处有七八只野猪。
而徐父和徐邵书练体灵诀才入门,只能感受到比平常人的稍远一点。
怕再往前走会遇上,索性她直接控制其中一只野猪掉头往她们这个方向跑来。
“爸,你听,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徐邵书道。
“嗯,听到了,估计离我们还有点远,也不知道是不是野猪,我们小心点。”
“是野猪,离我们大概有三百米的距离。”
两人都没怀疑徐青砚的话,毕竟他们才练习两天,听力视力都有了一点小变化,更何况她已经练习了大半个月了。
不过一会儿,野猪就迷茫跑到三人面前停了下来。
徐父和徐邵书也还都比较镇定,徐父率先冲上去一斧头劈在野猪脑袋上,野猪疼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直接惨叫出来。
这声音在山林里格外的渗人,但即便如此野猪没转身逃跑也没攻击他们。
见此,父子两个一起冲上去,对着野猪脑袋就开始打,被徐青砚控制的野猪只能可怜的惨叫,没一会儿就被两人打的没了呼吸。
见野猪没了呼吸,两人都有些傻楞,这就么容易就打到一头野猪?
徐青砚听着这野猪的惨叫声觉得有些刺耳,想了想直接又控制一头野猪跑了过来。
还没来的及高兴的父子俩,忽然又听到了跟之前一样的响声,立刻严阵以待。
结果野猪快跑到他们跟前时突然换了个方向,直接撞向他们旁边脸盆般粗的大树,结果一头撞死了。
这次父子俩是真的傻了。
“快回去吧,既然打了两头野猪,这次我们就不打野鸡野兔了。”
听到徐青砚的话,两人瞬间把目标转移到她身上都盯着她,虽然看似跟她没关系,但他们觉得任务这么简单就完成一定是她的原因。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但这么顺利不是好事吗?”徐青砚理直气壮的说。
好吧,说的也是!燕娃儿不想说他也不好去逼迫她说,他们只要知道她自带好运,是个小福女就好了。
这是父子俩此刻共同的心声。
徐青砚率先扛起一头两百多斤的野猪,看着还挺轻松。
本来徐父不让,但硬是没犟过徐青砚。
一个八岁小女孩扛起一头接近三百斤的野猪......这怎么看,怎么惊悚。
另一头稍大一些的野猪被徐父分成了不均等的两份,一份让儿子背一份自己背。
虽然都觉得很重,但练体灵诀已经入门的他们这一路走回去还是能承受的。
徐青砚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傻。
空间是肯定不能透露的。
但她能让时光再倒流一次,她悄悄的跟老严商定卖野猪肉么?
回到家,徐父身上已经沾满了血,徐邵书身上也有,这把徐母她们吓了一跳。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徐母,他赶紧把背上的野猪肉一抛。
“别哭别哭,我没事,一点伤都没有,身上都是猪血。”
徐邵书也赶忙附和,徐母她们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徐父就着一身脏衣服赶紧把野猪分成小块。
徐邵书就被徐母她们围着讲今天打野猪的经过。
听的几人眼睛都一眨一眨的,觉得惊奇,都说下次打野猪要跟着去。
而徐青砚因受不了身上的野猪味道早早的去洗澡去了。
徐家这边其乐融融,而王寡妇家现在两人却有些争执。
终于等到知青都睡着了,薛老师悄悄的爬起来,来到了王寡妇的家。
此时柏金宝已经睡着了,王寡妇也正准备睡,听到敲门声,她还有些意外,连忙打开院子的门让他进来了。
走进王寡妇的卧房,薛老师有些急,直接拉着王寡妇坐下开口问起白天的事。
“怎么回事,没听到你问他们要钱的事情,也没传出别的风声啊?”
“我这不是没机会开口麽,他那么礼貌,又善解人意,我哪好意思开这个口呀。”
看到她微红的小脸,男人突然反应了过来,她这是看上徐玉康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琇書蛧
但他还是当做不知道,忍着怒气问“今天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
王寡妇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并没有发现男人的不悦,听到男人的问话脸上的嫣红才慢慢退去,也有些不满道:
“医院来来回回那么多人,况且金宝还一直跟着的,再说来回的路上还有驾牛车的徐大福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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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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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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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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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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