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沫将龙虾放在柜台上,转头对屋里的陈雅和甜甜地喊了一声,“娘,我出去转转。”
然后悄悄跟在了那两父子身后。
这两父子肆意妄为的,还放火想治他们一家于死地,她还正愁找不到他们呢,这回倒好,这两人自动送上门来了,于沫算是明白了,有些人你要是不对付他,他就以为你是个软柿子,可以任意拿捏蹂躏。
陈涛这两父子在前面交头接耳,时不时还笑意盈盈,于沫跟在他们身后,踢着小碎石子,心想,“得意吧,笑吧,再过会儿,我看你们俩怎么笑得出来。”
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于沫转身拐进了小巷子里,他跟着他们走了这么一段路,大致是猜到他们要去的方向了,是雇马车的方向,这两人日子过的挺潇洒的,还要坐马车回城呢!
从小巷子往里走三百多米,有一间小破庙,里面住着几个叫花子,这是于沫在不经意间发现的,她走进去一看,果然那几个叫花子还躺在茅草堆里睡觉,他一叉腰小腿一迈,嘻嘻一笑道,“嗨,各位叔叔、哥哥们有活干,你们干不干?有酬劳的哟!”
那几个穿着黄旧破布块的叫花子一听有酬劳,眼睛顿时亮了,立马弹起来,一看居然是个小娃娃,盯着他奇怪地看了一眼问,“什么酬劳,多少酬劳,能有一顿饭吃吗?你别是框,我们的哟!你一个小孩子说的话能信吗?”
于沫拍了拍身上的钱袋子,“放心,饭吗?管够,外加我每人再多给你们五文钱。”
几个叫花子低下头,“交头接耳地讨论了一会儿,满意地点着头,“那行,你说吧,要我们干什么?”
于沫邪魅一笑,“跟我走。”
为了防止陈大壮那两父子上车走了,于沫带着他们一路小跑过去。
路上,跟他们交代好了她的计划。
到马车站一看,那两父子已经雇了马车,正准备上车呢,几个叫花子按照于沫事先跟他们说好的,拿着一个破碗和一根竹竿,挤挤攘攘就用过去了,围着那两父子哀苦连天,又是求赏晚饭吃,又是拉他们的衣袖和裤腿让他们可怜可怜给一文钱。
见这么一群牙黄,灰头土脸,头发乱得像鸡窝,浑身发着一股臭味的人,围着自己转,那两人打心眼里烦得要死。
便怒骂道,“让开,让开,干什么呢?脏死了。”
于沫事先就跟那几个叫花子说好的,就是要故意惹他们烦,然后让他们发脾气推搡那几个叫花子,那几个叫花子就趁机故意找茬,和他们发生争吵,争执不下。接下来就生拉硬拽,非要拽他们去讲道理,再执行于沫的下一步计划。
那几个叫花子都还争气,演的跟真的似的,现在已经跟陈家父子呛上了,非要他们给一个说法,不给就不给凭什么打人。
那两父子气急败坏,直接朝叫花子们脸上吐了几口口水,那几个叫花子更是不会放过他们了,几个人合起伙来架着两人生拉硬拽就给拖走了,马车车夫站在旁边看着,直接看愣,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到底谁对谁错。
陈家父子被叫花子们拽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于沫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人多力量大,那两父子是怎么也挣不脱那群叫花子,就这么被架死了。
余末见几人来了,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嘻嘻的跟他们挥挥手,打了个招呼,“陈大叔,还认识我吗?”
陈大壮和陈伟看着于沫活灵活现地站在眼前,好一通惊讶,吓得眼睛都瞪圆了。
“你,你,不是于,那个小于沫吗?你怎么在这儿里?”
于沫淡定自若,“哦~你们是想问我为什么没被烧死是吧?我这不福大命大天不收我嘛,要不然还不给你们害死了,怎么?你们俩还想杀人灭口呀?”
陈大壮眼珠子一转立马改了说法,“你胡说说什么呢?别乱诬陷人啊!我们无可没说你被火烧死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什么都想赖到我们头上。”
于默冷哼了一声,“哼,是吗?空口白牙的事情,我可做不来,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于沫拿出那天晚上,小咕噜帮她找到的钱袋子举陈大壮的眼前,陈大壮顿时就慌了哑口无言。
“你可赖不掉,你别说这钱袋子不是你的,我证据确凿。”
钱袋子上还有个壮字,于沫猜的不错,她看了一眼,陈伟腰间的钱袋,上面绣了个伟字,用的是一样的布料。
陈大壮一看证据,也没什么好装的了,还理直气壮起来了,“是我们放火又怎么样,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你们不死,我们恐难安心生活。”xǐυmь.℃òm
于沫算是听明白这话了,现在是只能鱼死网破了,他叹了一声气,点了点头,几个叫花子架死了陈大壮父子俩,另外的几个拿上了于沫事前准备在巷子里面的棍棒,将陈大壮父子嘴给堵上,一通乱棍抽打。
打得那父子两想嗷嗷大豪又出不了声,憋得满脸通红,最后于沫一点头,拿棍子的叫花子直接从后脑勺给两人打晕了过去,叫花子们把于沫给他们的迷魂药给俩父子灌了下去,将他们迅速装进了麻袋里,扎紧了口子,扛上跟在了于沫后面。
牛棚那边有一队牛车是专门帮人拉货的,要拉货的老板正在同牛车老板谈笑风生,好像在谈价钱。
于沫带着几个叫花子,让其中两个去找他们要钱干扰那两个人的注意力,其他几个人悄悄把那两父子扛上牛车,混杂在那堆一样麻袋装的货里面,藏了进去。
随后几人又撤退到了小巷子里,于沫一人给他们分了五文钱,还带他们去吃了一顿大餐,几个叫花子对她真是感激不尽,还交代以后有此类活别忘了他们。
于沫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她后来特意去问了一下,之前那辆牛车的东西,是要拉到京城去运卖的,那可远着呢,没个十天半个月也到不了,那两人就自求多福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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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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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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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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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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