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尔旦,怎么会是他,他莫不是发了失心疯了吧,这王家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吗。”
有认出朱尔旦的来客,一脸惊异的小声说道,生怕给自己惹上麻烦。
同时全部流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日了狗的神情,显然是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但也有其他不认识朱尔旦的人,冲着他一脸怒意的大声呵斥到。
“大胆,你是何人?”
“哪里来的狂生,怎敢如此出言不逊,污毁举人清誉。”
“今天是恭贺王公子高中举人的大喜日子,你既不是真心来道贺,还不速速离去。”
“……”
“呵呵,主人家都还没有说话,你们跟着起什么劲,一群趋炎附势的无耻之徒……”
面对众人的呵斥指责,朱尔旦不仅没有丝毫的愤怒表现。
反而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缓缓的站起身来,边走边说,一脸讥讽的嗤笑道。
“竖子尓敢!”
“大胆狂徒!”
“该死的小畜生,怎敢如此羞辱我等!!”
“……”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朱尔旦这一番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说词,顿时又引起了众人的怒骂。
但他本人并不在意,直接自动无视屏蔽了所有人,径直来到了王良的面前。
“王公子,我有几对,至今未能想出下联,不知身为举人老爷的您能否赐教一番……”
朱尔旦言语间虽然看似恭敬,但其中的戏谑挑衅之意,是个人就能听得出来。
于是大家不约而同的纷纷看向王良这个新晋的举人老爷,看他如何应对表现。
“哈哈!既然朱兄有此雅兴,那么我自然是要奉陪的,还请朱兄说出上联。”
朱尔旦当众提出求对,如果王良不允的话,那岂不是就真的如同对方所言,他这个举人,不是凭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上的。
因此,王良虽然心有不愿,但还是答应了朱尔旦的求对。
更何况,王良并不认为朱尔旦能说出什么极难的对子,因为王良是认识朱尔旦的,两人曾经一起在青州书院求学过。
朱尔旦的水平有多少,王良是十分清楚的。
“哈哈!不愧是举人老爷,果然大气,那就请接我上联
此木为柴山山出。”
“因火成烟夕夕多。”
“山石巖前古木枯,此木为柴”
“山石巖前古木枯,此木为柴”
“鸟入风中,衔去虫而作凤”
“马来芦畔,喫尽草以为驴”
“……”
两人你来我往,往往是朱尔旦刚说出上联,王良便不假思索的对出下联。
这一番精彩绝伦的对联比拼,使得在场的众人是大开眼界,纷纷叫好。
不仅足以证明了王良的举人名副其实,同时也说明了朱尔旦同样不凡。
此时此刻,人们才看明白,想明白了朱尔旦的别有用心。
今日他突然当着众人的面席间发难,质疑王良,引得王良不得不与他比拼对联。
此番较技,不管它朱尔旦是输是赢,都足以让他名震青州。
毕竟一个名不见经传,而且又有真才实学的人,想要快速出名的最好办法,就是找一个名声极大的人,挑战他,无论输赢。
这朱尔旦的心计之深,的确让人佩服。
“只是这朱尔旦何时有了这等才学,莫不是突然开了窍不成?”认识他,熟悉他的人心中不禁疑问道。
与此同时。
王良心中亦是升起了同样的疑问。
想当初这朱尔旦和他一起在书院求学时,人虽然算不上痴傻愚笨,但也绝对算不上伶俐聪明。
常言道,人心有七窍,但这朱尔旦顶多开了六窍,可谓是“一窍不通”。
而他平日里所做的文章经论,也常常是固涩难懂,狗屁不通,被授课的先生们弃之如敝履,绝不会有今日的风采。
若不是因为王良早早就认识他的话,绝不会将今日的朱尔旦和以往的朱尔旦等同为一个人。
一前一后,简直就是天翻地覆的变换,他根本就像是从骨子里换了一个人一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朱尔旦说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上联。
“王举人果然学识渊博,朱某佩服。
但在下还有最后一联,若是王举人依旧能够对出的话,那才是实实在在的能够配的上新科举人之名……”
“朱兄但说无妨……”
虽然知道朱尔旦的最后一联绝对不会简单,但事已至此,王良也是没有了任何退路,只能应战。
“看来这是要出绝招了。”
“这最后一联肯定不简单,也不知道王举人能不能对的上来,要是对不上来,那可就丢人了。”
“有什么好丢人的,这朱尔旦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王举人仓促应战,能够对的上这么多,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唉!这朱尔旦实在是太有心机了,他这是想借着王举人成名啊,而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今日有这么多的达官贵族在场,明日他一定能够名传青州。”
“谁说不是呢,只是可惜了王举人受累不讨好,中了他的计了。”
“……”
眼看两人就要分出最后的胜负,周围的吃瓜群众议论纷纷,投降向王良的目光中皆是同情,为他鸣不忿之色。
“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环绕。”
朱尔旦环顾了一下四周,面带讥笑,随即说出了他的最后一联。
在场众人闻之,面色皆是一变,此联分明是在讥讽众人和王良,着实可气。
但无奈朱尔旦以联为引,暗藏隐晦,实在是不好发作,于是又纷纷看向王良,希望他能够对出此联,并且予以反击。xǐυmь.℃òm
再看王良,只见他眉头紧皱,低头不语,看起来倒像是真的被此联难住了一般。
而现实亦是如此,此联难度不小,王良一时之间也确实是没有想到好的下联。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王良仍然不见动作。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王良要落败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前。
不知朱兄对此联还满意否。”
“王举人大才,朱某佩服,改日再来登门请教……”
朱尔旦倒也光棍儿,见王良对上了自己的最后一联,直接转身离去。
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呆下去,也只能是自讨没趣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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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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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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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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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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