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躲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做什么呢?”
两口子一吓,立马地就缩了脖子。
最后还是王兰花小声的回了一句。
“娘,没做啥。”
“没做啥还不走远点儿!”
苏钦直接地就凶了。
“哦!”
刘三柱应了一声,立马地拉着王兰花离开了苏钦的视线。
苏钦看着他们二人走远的身影,忍不住的摇了头。
“这两口子,真尼玛气人。”
“就这脑子,要是没有苏老太婆看着,都不知道被刘家三兄弟给啃成什么样子了?”
“能长这么大,也算是老天眷顾了。”
苏钦叹了一口气,继续搓洗手上的衣服。
她以前光顾着炼体,也没有怎么入俗体会过人情,这次,就全当劫难了吧。
只是这劫难,尼玛是倒着来的。
真让人忧伤!
晚上,苏钦给刘三柱全家都分了肉,就是没有给刘三柱分。
按照她的想法来说,就是:
刘三柱那么大的块头,真想吃肉还能找不到办法,别想从她这老婆子的身上抠肉。
没门!
一觉睡到第二天,苏钦起床,又是精神百倍的一个老太婆。
她也不跟刘三柱他们打招呼,直接的拿着手中的棍子就朝着断神山上面走了去。
训练得趁早,就算身体是老婆子,但是心态也要保持年轻。
苏钦这一训练,就在山上待了一整天。
等到晚上扛着野物回破屋的时候,却是听到持续的哭声从破屋里面传了出来。
苏钦加快了脚步,走回了院子。
却发现刘三柱一家都神情悲怆地坐在院子里,王兰花更是哭得成了一个泪人。
苏钦加大动作的扔下了手中的野物。
就沉着老脸说了。
“老婆子我还没有死呢!扒拉着一张脸哭啥哭?”
王兰花抬眼,看向了苏钦。
眼中没有了平日的怯弱,而是多了几分埋怨。
“娘啊,同样都是儿子,你平常偏心也就罢了。”
“为什么分银子,分田地,分房子,都没有三柱的分呢?”
“这些年我们两口子做的还不够多吗?还不够听话吗?”
“你老人家就不能给我们一条活路嘛?”
“这没有了田地,我们一家五口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活啊。”
“呜呜呜呜……”
王兰花说着,小声的哭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刘三柱在旁边看得一脸烦躁,但是他却不敢开口指责苏钦。
只回头安慰王兰花。
“孩子他娘,你想多了,娘肯定给我们留着有的。”
“娘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嘛?”
王兰花哭着反问。
“别哭,你哭得我脑袋瓜疼。”
刘三柱的大手,忍不住的摸上了脑袋,一脸的难受。
苏钦在旁边看着,算是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们两个,嚎什么嚎?”苏钦不耐烦的问了。
“前两天不是跟你们说了,房子,银子,田产,全被那三个白眼狼拿了。”
“你们当老娘我开玩笑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你们两个还以为老婆子我是失心疯。”
“怎么,今天知道家当一样没落手里,嫌弃老婆子我了?”
“想赶老婆子我出门了?”
苏钦说着,嘴角忍不住的泛起了冷笑来。
“娘,你说啥呢?”
刘三柱连忙开口。
“那家当,是你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你就算一分不给儿子,儿子也不会嫌弃,更不会把你赶出去的。”
“儿子真那样做了,会天打雷劈的。”
刘三柱认真说着,那一张傻不拉几的脸,此时在苏钦眼中看着,也没有那么烦人了。
“好了,外面又传什么了。”
苏钦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慢悠悠的问了起来。
“娘……”
“刘大丫,你来说。”
刘三柱刚想开口,苏钦就点了名。
刘谷雨看了一眼父母,这才缓缓的站起来,开口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今天,大伯,二伯,还是小叔叔找里正爷爷做了公证。”
“家里的房产,田地,银子,一分为三,没有爹的份。”
“我们被分出来了,什么都没有。”
刘谷雨说着,缓缓的低头握了拳头。
“那老婆子我呢?”苏钦带着好奇的问。
她倒是想要看看,刘家三兄弟能做到什么份上。
“你?”
刘谷雨抬头。
“他们说你得了失心疯,他们不养。”
“你这几天都住在老屋,那就一直住老屋好了。”
“你跟我们家亲,就把你分给了我们。”
“呵……”苏钦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她直接的就开口吩咐了。
“刘大丫,把这野物给老婆子我拿去煮好了,别偷工减料。”
“家里没盐了。”刘大丫扣着手心,忍不住小声来了一句。
“没盐就去借点,多大点事情。”苏钦不屑的瞥了嘴。
然后,她又把目光转向了王兰花。
“赶紧给老婆子烧热水去,哭什么哭,我这两天饿你了。”
“啊?娘?”
王兰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她,立马擦干眼泪就去准备热水了。
那骨子里面对苏老太婆的畏惧,已经是根深蒂固了啊!
琇書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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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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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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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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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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