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后山确实有些寒凉。十一月底,已经是入了冬。
夜空中,繁星点点闪烁,苏小小躺在摇椅上欣赏着夜景。
突然,一滴冰凉的水滴在了她脸上,她伸手拭去,嘴里喃喃自语,“下雨了吗?”
她再次抬头,星空下,绵绵雪花洋洋洒洒飘落,美景如梦似幻。
“阿肖,阿肖你快来看!”她惊喜大喊。
肖矅瞬间回到她身边,神色急切而紧张,上下扫视她一圈:“怎么了?”
“下雪了!”她明亮的眼眸里倒映着闪烁的星光和绵绵细雪,已经完全无视了她身旁那个比美景更加好看的男人。
肖矅从来没感觉这么憋屈,敢情自己在她眼里还不如这雪花?
“好看?”他语气有些不对劲的问道。
但沉浸在兴奋中的苏小小根本没察觉到,她一个眼神也没给肖矅,兀自点头道:“嗯,好看!”
她自己亲眼见过的下雪的次数并不多,以前她呆在哪里,哪里就不下雪,她一离开那个地方,新闻就报道那里开始下雪了。
她只有在下着雪的时候去那个地方才能看到一场短暂的雪。
身后迟迟没有动静,苏小小疑惑的回头,看见肖矅拉着脸站在椅子旁一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个货是吃醋了?雪的醋也吃?
苏小小嘴角抽了抽,忙补救道:“阿肖,我想跟你一起看雪!”
肖矅仍旧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
苏小小心想:说得太含蓄了,这个老古板也听不懂。
“主要的不是雪,而是跟你一起……唔!”话未说完,她的嘴巴就被冰凉的薄唇攻略了。
原本稀疏的雪花逐渐变得绵密,逐渐成了大雪纷飞景象,把二人藏于雪花之中,身形隐约可见,朦朦胧胧。
良久,肖矅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苏小小的红唇,眼神侵略性十足。
苏小小眉头微皱,紧要关头怎么突然松开了呢!
她脱口而出:“怎么了?”
“现在不行。”肖矅转头不再看苏小小,这才克制了些邪念。
苏小小低头看了一眼肚子,哪里还不明白肖矅的意思。
她噗嗤一笑,没想到他还挺纯情的,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别高兴得太早,欠下的迟早都要还的。”肖矅冷静的转回头,附到苏小小的耳边继续道:“加倍……”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她听得汗毛竖起,头皮发麻。
“我不要欠着!”她忙说道。
“不行!”肖矅想也没想,否决了。
她看肖矅那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不免胆寒,真要等到以后再还,恐怕她要杵拐杖出行了。
想到这里,她不免打了个冷颤,口齿不清的呢喃着:“应该可以……”
“什么应该可以?”肖矅问道。
“小心一点,应该可以。”苏小小脸色爆红,她发誓,真不是她觊觎肖矅的美色,只是不想以后杵着拐杖出行而已!
“嗯?”肖矅眼神逐渐变得危险,开始不停追问苏小小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得已,苏小小只好告诉了肖矅:“据说三个月之后胎儿就稳定了,可以做运动,但是不能做激烈运动……”
她越说越小声,肖矅却是听明白了。
“当真?”肖矅眼神幽暗,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苏小小脸色红得跟煮熟了的虾一样,一想到她跟肖矅说这些,她总感觉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老色批!
“爱做不做!”她试图甩开肖矅的手,转身就走。
实则她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天呐,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娘子既然开口了,自然要做。”肖矅一把将苏小小拉了回来,随手一挥,身后立马多出了一张床。
他将她放倒在床,随后俯身欠揍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娘子,该做运动了!”
他随手布了个结界,隔绝了里面的情形和声音。
而从里面却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景色,满天飘雪……
另一边。
阿芙蓉药效过后,蒋依依在昏暗的环境中被疼痛唤醒。
“啊,啊,苏小……小,我……我不会放过,呃啊!不会放过你的!”她痛苦哀嚎着,每说一个字都要忍受着身上各处伤口带来的撕裂疼痛。
“呵,还有精力叫喊,看来暂时死不了。”沙哑而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蒋依依犹如惊弓之鸟,恐惧使她本能的蠕动着身体往一旁退去,“谁?”
“你想报仇?”那道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直接忽略了蒋依依的问题。
“你……唔!你到底是谁?”蒋依依再次不小心碰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噗!”噗噗声在回荡,黑暗里亮起了火光。
在墙壁的凹槽上,有烛台。
四周被莹莹烛火照亮,蒋依依终于看清了四周的环境。
这里是一间密封的石室,没有进出的门,中间还有一副石棺。
棺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类似于符咒的图案。
“墓室?”蒋依依诧异道,随即又沉寂了下来。
她都成废人了,再怎么呐喊哀嚎也没用。回头想想,其实被转移到墓室来也好,省得别人发现她死在外头,死了还要丢人!
她艰难的转动着头部,环顾了一圈,墓室里没有多余的东西,除了她之外,不见第二个人。
“啧啧啧,好惨的女娃子!”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犹如在她耳边。
“你到底是谁啊?”蒋依依大喊,伤口抽痛撕裂,疼得她直打滚,却没有丝毫缓解。
这墓室里空荡荡,除了中间有一副石棺,再无其他,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在这。
然而,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继续思考,她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啊!杀了我,杀了我!”蒋依依嘶吼着,眼流血泪,脖子青筋爆显。
“小小挫折就要死要活的,看来蒋无上的后辈也不怎么样。呵!”想当年,他伤得比她重千万倍,要死死不了,吊着一口气还不是活到了现在。琇書蛧
死,是最窝囊的选择!
“蒋无上?”蒋依依愣住了,这不是她祖宗的名字吗,难道这墓室的人认识她祖宗?
不应该啊,她祖宗都死了多少万年了,按理说跟她祖宗同辈之人不是飞升成仙就是寿命耗尽陨落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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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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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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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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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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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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