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菜都没有买,就这么一瓶白酒,直接对瓶吹着。m.χIùmЬ.CǒM
唯一能够下酒的,就是香烟了。
我会喝上一口酒,抽上两口烟。
大概半斤多的白酒下肚,我已经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了。
要说醉了吧,我感觉我还是清醒的。
我脑袋里想的事情,都还是很明白,很清楚的。
我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知道我为什么要喝这闷酒,我甚至知道我之后要做什么。
“苏婉,你应该已经回到宁波的家里了吧?今天你过的怎么样?你是怎么和你妈说的,有告诉她事情,你回去的原因吗?”
我自言自语的在那说着话。
就好像苏婉在我的面前,就像我在和苏婉通着电话,在问她问题一样。
但实际上,我的身边什么人都没有,阳台上坐着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又连着喝了两口的酒。
这时候我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
我的手是颤抖着的从烟盒子里把香烟拿出来的。
香烟放到了嘴里,要去点燃它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烟拿反了,点燃的是烟屁股。
我用手去抓烟屁股,可却忘了烟屁股点燃了。
烫的我连忙松手。
结果烟掉在了地上。
我像个神经病一样的把酒瓶子往地上猛的一砸。
这一砸,可把附近的人都给惊动了。
晚上的弄堂里本来就特别的安静。
我这砸碎酒瓶子的声音,就显的格外的响亮。
“温柔的猫”楼下的猫一个个都叫了起来。
弄堂里别人家养的狗也狂吠了起来。
甚至还有人打开了窗户,朝着我这看了看。
不过,他们在看到我喝醉了酒,一副发酒疯的样子后,便关上了窗户,并没有说我什么。
这是常态,有些时候这个世界就是如此。
不会去管太多的闲事。
这样才能够让自己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这也算是人类冷漠的一面。
我骂了句:“他娘的!谁都欺负我!这个世界上谁都要欺负我!今天就连你个破香烟也欺负我!不让老子抽你是吗?居然还敢烫老子!行啊你!你行啊你!”
我不停的踩那根香烟。
一直到我把香烟踩到稀烂,里面的烟丝全部漏了出来,我才停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那个被我打碎了的酒瓶子。
“好了!没的喝了!想要让自己喝醉酒都没有机会了!怎么这世上都和我作对呢?”
我苦笑了下,摇摇晃晃的回了房间,躺在了房间的床上。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此刻我的身上越来越烫,我的头越来越昏。
我在床上唱着昨天苏婉在护城河边唱的那首《把悲伤留给自己》。
唱着唱着我哭了。
我的泪水就如下雨一样,不停的往下流。
把悲伤留给自己。
我们彼此留下的,都是悲伤。
没有一点点的快乐。
快乐只在回忆中。
就在我打算闭上眼,准备睡了的时候,我却似乎听到耳边有“咚咚咚”的声响。
我不确定这个声音是不是我听错了,还是说是真的。
这个声音吵的我很难受,吵的我本来胃里就已经在翻江倒海了,直接就给吐了出来。
我只好选择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走出了房间,这个“咚咚咚”的声音也变的更加的响了。
我才发现,原来这声音是楼下传来的。
是楼下有人在敲门。
听到有人在敲门,我立马就想到了苏婉。
是不是苏婉没有走,她回来了?
是不是张哥告诉了苏婉,我搬走了,搬回了“温柔的猫”的二楼,苏婉才到这里来找我的。
虽说我心里面想的是她走了就走了,这么安静的走了也好。
可想到她回来了,我又说不出来的激动,恨不得现在就能够看到她,恨不得现在就立马的站到她的面前去。
我跌跌撞撞的走下楼,甚至还因为人迷迷糊糊的状态摔了个跟头。
我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一个戴着口罩,把自己裹的很严实的一个中年女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明明天气还很热,别人都还穿短袖。
可她却把自己包的很严实,别说是手了,脸都没有露出来一点。
她看到了我,就是一脸嫌弃的在面前扇了扇手。
显然,她是嫌弃我身上的那股味道。
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我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并不是苏婉没有走,并不是苏婉来找我了。
而是别人,是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还不等我开口问对方,中年女人就已经进到了店里。
她走进了店里,就直接走上了楼去。
她似乎是对这里非常的熟悉,就好像这里是她的家一样。
“你是谁啊?你找什么人啊?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请你出去好吗?”
我跟在后面,和她说着话。
可她根本就不理会我,完全的把我给无视掉了。
她去完了温柔的房间,又去了我睡的那个房间。
她一直把整个屋子转了个遍,最后才停下脚步,问我:“温柔她人呢?她怎么不在这?还有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我没有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一句:“你到底是谁啊你!温柔在不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连你是谁都不说,我干嘛和你说?还有!我在不在这里,和你有关系吗?这里又不是你地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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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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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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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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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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