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喝完了到渣爹,渣爹之后就是白伢子,白蒹葭在白伢子之后。
白蒹葭知道她这是沾了白伢子的光!
在后娘咬碎了牙齿的眼光下白蒹葭也喝了一口,现在可不能矫情了,一天一口你喝不喝?
不喝就是省了!
拿到水里白蒹葭就知道里面还有半壶水,这可是全家的保命水!
一家人围着团团坐,这时候也没人闹了,你还有力气闹?
还是省省等会儿赶路吧!
正是休息的时候前方突然又传来动静,“有人有人来了!”
“是官兵!官兵救我们来了!”一群人看到远处的马匹开始疯癫起来,又唱又跳的哪里还有虚弱的模样?
一行人带上行李就是冲着前方跑去,那模样简直就是见到了救世主。
可不就是救世主?
白蒹葭看着癫狂的人群却是紧了紧捂着白伢子的手,白伢子疑惑地看了一眼姐姐又继续看热闹。
呵,哪里来的救世主?
这时候不自救还想着别人救你?
“让开让开!快让开!”十几个官兵骑着干瘦的马匹从远处冲过来,看着围住的官道就是大声嚷嚷,手上的马鞭挥舞的沙沙作响。
“大人,大人救救我吧!”一个老头首先跪下,对着马上的官兵又是哭又是磕头的。
“大人,大人救救我们!”
“救救我们啊!活不下去了!”
一群人跟着跪下,不理会官兵的不耐烦就是哭嚎,“让你们让开听不到吗啊?”
“快让开!”凶神恶煞的官兵可不理会这些流民,现在什么什么世道?
他们自己还吃不饱呢!
“大人!你救救我家小孩儿吧!他已经几天没吃的了!”一个妇女踉跄着起身,抱着孩子就让马上撞,这要在以前官兵估计还会顾及点,现在谁还理会?
但是有了一个开头其他人也跟着有模有样,全都起身冲着官兵而去,一时间马被惊的四处嘶鸣。
白蒹葭看着一触即发的战争赶紧抱着白伢子躲得远远的,刚吃饱有点力气了可不能这样使,晚上还得……
果然,流民的动静可是让官兵好一阵恼火,“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领头的官兵一鞭子就抽向准备抓住马匹的干瘦男人。
“啊——”,男人惨叫一声被鞭子抽起在半空随后又是狠狠跌落在地,随之飘落的还有被抽飞的布料。
这一下可是让本就慌乱的人群更加激动,尖叫声鞭打声此起彼伏,“不要打不要打啊!”
流民本就是普通百姓,对官兵也是有一股天然惧意,现在被抽打的更是不敢还手惨叫连连……
但是他们低估了这群流民,那几个大汉本来就不是善茬,嚣张惯了被这样对待还得了?
不过是一个眼色昨晚的黄牙男人就喊起来,“各位兄弟,官兵不作为我们就拉他下马!”
“官兵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拉他们下马!”
“拉他们下马!”
十几个官兵本来还不在意,这些流民还有胆子能造反?
白蒹葭看着热闹翻了个白眼,吃都吃不饱你看造不造反!
果然,本就心有不甘的流民看到官兵如此嚣张又不顾他们的死活,那日积月累的怨气可不就是爆发了?
现在加上有人撺掇,看着官兵身上的包裹身下嘶鸣的马匹,那可是活生生的肉啊!
一时间流民蜂拥而至就是白蒹葭也震惊了,哪来的那么多流民?
几百个流民冲着马匹上的官兵就是杀红了眼,几个大汉更是流民中的主力军,本就身材体壮的他们在人群中流窜偷袭,几个官兵一时不察零食被活生生拉下马洗劫一空。
“疯了!再反抗就地格杀!”领头官兵也没想到这些流民这般大胆,一分钟不到他这边就有几人掉下了马。
看着还是疯狂的流民官兵手握刀柄,“哘——”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一把尖刀出鞘。
“啊——”,一个大汉正想偷袭突地一只带血的手掌腾空而起,飞溅的鲜血微微唤醒了一些人,想着就是后退谁知道身后不断有人推进。
一时间只见官道如同炼狱一般鲜血飞溅,惨叫声呐喊声高高低低,白蒹葭一把捂着白伢子的眼睛,神情冷漠地看着这一场闹剧。m.xiumb.com
白家的人也在这群混乱的流民里,甚至后娘还被官兵狠狠甩一鞭子!
白蒹葭只觉着爽快!
眼看着官兵就要败下阵来被活生生吞噬,现在有了兵器在手简直如虎添翼,本来流民还想着官兵再大得胆子也不敢动手,谁知道现在竟是杀红了眼?
“快往后退快往后退!”
“疯了都疯了!”有些受不了如此血腥的人直接疯魔着大喊跑出包围圈,疯疯癫癫着跑进树林不见了踪影……
“走!”眼看着越发不受控制的领头官兵一把捞起掉落的士兵夹马就跑,临走又是冲着几个大汉补了几刀,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双眼。
看着跑远的官兵一行人是又哭又闹,什么都没得到还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在这乱世简直就是绝路!
白蒹葭偷摸着往自己和白伢子脸上抹了几道鲜血,身上的衣服又扯了扯直接坐倒在地上,凑到白伢子耳边小声嘀咕,“白伢子,你哭!”
白伢子听了一愣,呜呜呜的就是哭起来,不是他不想哇哇哇,实在是没力气!
官道上还在吵闹的众人看着跑远的官兵知道再怎样也无济于事了,个个收拾战场你来我往的就是打起来,白家人也跟过街老鼠一般灰溜溜的回来。
看着灰头土脸想要占便宜的白家人白蒹葭忍住不笑,装着还是那个呆呆愣楞的傻子。
特别是那后娘还挨了官兵一鞭子此时正是龇牙咧嘴的有气没处撒气,正想着拿姐弟两人出气随即就是看到两人满脸的血也是被吓了一跳。
“白伢子,这是咋地啦?”白老头首先看不过去开口,白蒹葭收紧了抱着白伢子的手臂,被问话的小人呜呜呜结结巴巴地开口,“有人,有人抢!”
“你是说有人抢你们?”
“嗯嗯!”白伢子连连点头,满脸的血迹大大的眼睛显得更加可怜,就是后娘都不敢再当着白老头的面下狠手,还是狠狠地看了两人一眼又装作无意地左看右看。
白蒹葭低垂的脸蛋看不清神色,今晚必须得走了!
正是受到严重创伤的众人此时也不急着赶路了,这次闹事可是死了不少人,一时间哭声四起不过没人大声哀嚎,还是赶紧把人埋了吧省得被人惦记!
夜晚,看着昏睡过去的人群一个人影蹑手蹑脚着四处晃荡,白蒹葭手持利刃走到几个大汉跟前,此时几人昏睡的跟死猪一样。
呵,白蒹葭看着几人神色不明,这次就留他们一条狗命!
不过活罪可免死罪难逃,几道亮光闪过大汉的手筋被顺势挑断,摸清了几人身上的包裹规整一处,好家伙东西还真不少!
不过又有几样不是他们打劫来的?
打劫完往前走几步的白蒹葭不甘心,回头给几人的每只脚又补了几刀才满意地点点头,这回就是拔了牙的老虎看你们怎么猖狂!
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抱着还清醒的白伢子白蒹葭最后问了一句,“真要跟姐姐走?”
白伢子抱紧姐姐的手臂重重的点头,白蒹葭摸了摸那小小的脑袋发誓,我必护你周全!
两人最后看了还在昏睡的众人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提着包裹消失在夜晚的丛林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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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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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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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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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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