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上次那个称重用的天平,您让我们想办法提高精度和准确性,现在有了一套新的天平,可以称出一粒小麦的重量了。”
“哦,想过没这东西可以用在哪里?”
“大伙商量过,以前咱们制作一些需要调色,添加材料的物件时必须要老师傅凭经验掌握,现在可以可以用这个天平多做几次试验后拿出最好的配方,其他人按照这个配方加料就可以了。”
“咱们弄配方,用量上可以用这个天平,其他方面有没合适的工具?比如火候?”
“我也在琢磨这事,火候这事有些麻烦,咱们得弄个和天平上的砝码一般地基准出来,再选合适的器具。”
“基准?你就用水好了,水刚结冰地为一个基准,刚烧开为另外一个标准。”
“这个可以,把两者之间的差别分成十份,就可以确定具体火候了。”
“还是那句话,精度和准确性,分成十份和分成一百份精度和准确性差别就大了,咱们要有一个目标,能把要做的事用数字来表示,比如制造一块金币需要用多少黄金,多少别的金属,加热到什么状态开始搅拌,搅拌多久,冷却多久等等,都用数字来表示,让别人看到这些数字就可以以它为标准把东西做出来。”
“这样咱们做出来的物件质量可以稳定,还能大批量生产,我明白了。”
姚二猛地开窍,随意打了个招呼便急匆匆地跑了。姚云似已习以为常,对着一溜小跑的姚大背影笑了笑,转头从大郎手中接过大花马缰绳,接过马鞭指了指合浦禾丰楼对大郎,二郎笑道:“走,带你们吃点好吃的。”
大郎,二郎本来就还是孩子,听到有好吃的眉开眼笑地连声说好,把姚云扶上马后,各自跳上自己的战马,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就往禾丰楼溜达过去。刚到禾丰楼下,就看到自己的九位家臣在三郎四郎五郎的陪同下正在不远处溜达,看着他们兴致不错,对着沿街店铺指指点点地说笑着,便让二郎过去叫他们一起过来吃饭。
九位家臣这几天兴致极好,自家子侄兄弟过来后已经开始独挡一面,眼看着商社开始运行,琢磨着自己要早点去安息彻底告别相互监视的生活,索性央着十八卫陪他们到合浦逛逛好留个念想。
十八卫哪里懂得这几位家臣思乡的心念啊,不情不愿地抽签选了三个倒霉蛋陪着他们逛街,不过还好九位家臣都是生意场上打滚的主,手头也不缺钱,一路上不停地给三郎几个买吃食好玩物件,到也把他们哄得开心。
一伙人正说说笑笑地走着,忽然听到身后二郎在叫唤,回头一看却发现姚云正站在禾丰楼门口微笑着看着他们,忙转身走向姚云刚要施礼就被姚云微抬手阻止下来。
“一起到里面吃点东西。”姚云见自家九位家臣没有之前过得那样辛苦,心里也好过了很多,其实这段时间他挺后悔忽悠他们去建国,事后看着他们整体提心吊胆的便想着取消这个计划,谁知刚一提出就被他们一致反对,他们反对的理由很简单,现在不管取消不取消,只要泄露出去结果都是一样,与其什么都不能获得的冒风险还不如真的搏一把,毕竟只要他们九个人到了安息,除了思念家乡外没有什么不适的,况且等在那里安定下来,也可以把老婆孩子接过去,还能多些时间陪伴他们,或者在那里另外成个家,作为自己的海外分支这也是极好的事情。
“谢主公。”九位家臣向姚云道谢后,便拥着他进了酒店,那酒店的掌柜伙计早看见姚云站在门口,见他真的进来立即满脸堆笑着迎了上来,二话不说便将姚云请到当日吴县令宴请的那个雅间,端是五色点心,时令瓜果小心地伺候着。
“掌柜的,捡拿手的菜只管上,酒......算了,酒就不要了”姚云本想与大家一醉方休,猛地看到自家九位家臣正对着自己拼命摇手,知道他们怕喝醉误事,笑了笑便停了下来。“不上酒,上蜜水吧。”
“好嘞!”掌柜眉开眼笑地对姚云施了个礼,吩咐侍女伙计小心招呼,自己一溜烟地往下走,一边走一边叫厨房准备食材,今天他要亲自为姚公子下厨。
姚云知道这是掌柜刻意与自己交好,转头让大郎和掌柜打声招呼包下禾丰楼十天,让船队上下都来试试口味,说完从怀里掏出一袋金币直接丢给大郎。
“好嘞!”大郎伸手接过金币,起身就往下跑,没过多久就听到掌柜惊喜的声音传上来,而后一阵咚咚咚的楼梯声传来房门一推,掌柜手里死死地抓着那袋金币,紧张地看着姚云。
“公子,用不了这样多钱,这些钱足够盘下禾丰楼了。”
“哦,你打算变卖禾丰楼?”
“如果公子要,小人愿赠予公子。”
“如果盘下了,你自己以后有什么打算?”
“愿为公子打理禾丰楼。”
“哈哈哈哈”九位家臣忍不住先笑起来,连得姚云也笑出了声,指了指身边,让掌柜坐下,拍着他的肩膀赞叹着他会做生意。
“你的心思,我大致明白,不过酒楼我不准备经营,再说我很快也要去长安,这里不会常来。说吧,你是缺钱还是缺靠山。”
“希望公子能成为禾丰楼之主。”掌柜定定神见姚云没有气恼的样子小心地提出他的期望。禾丰楼作为合浦县最有名的酒楼却一直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时不时会被地方官员勒索,小流氓骚扰,自从上次吴县令宴请,掌柜便留了心,知道陈雷是关内侯,又听说立下来泼天大功便有心经营一下,只是自己地位实在太卑微根本没办法和陈雷搭上话,今天看到姚云过来,知道他是陈雷的好兄弟,便想经营一下看看能不能投到姚云的门下辗转与陈雷搭上关系。
“这个就算了。”姚云一口回绝,不经意地看到掌柜一脸失落,心里有些不忍,从怀里又掏出一袋金币丢给掌柜:“算我和你合伙,不过每年的分红不用给我,把禾丰楼边上的小铺子买下一间,每天给乞儿鳏寡老人们免费提供饮食。”
“公子真善人也!”掌柜先是一呆,下意识地接过金币,愣了一会忽然醒悟过来,对着姚云施礼高声大赞。
“我佛慈悲,日行一善。”姚云慈祥地对掌柜点了点头,忽又面目狰狞低吼一声:“迦楼罗你个老秃驴!”而后挥挥手让掌柜下去,自己却一下愣在那里。
掌柜先是一阵感动又一阵害怕,心里忍不住地在琢磨着:“佛是什么?迦楼罗又是谁?”一时也找不到答案,对姚云再施了个礼后,患得患失地走下楼梯。
“二族长,师父他们什么时候来?我有些想他们了。”三郎听到姚云提起迦楼罗顿时想起当初日日折磨自己的光头师傅,这段时间没有见到心里竟有些想念。
“快了,咱们回长安后他们也就该出发。等他们回来,我会给他们找个好地方念经,哼哼......”
姚云幻想着伽蓝十八僧在青楼念经打坐的情景,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坏笑,刚想到十九个花和尚回到雷音寺会掀起多大的风波时,却被自家各位家臣打断。
“主公,我们几个什么时候动身?现在整天提心吊胆啊。”那几位老成持重的家臣,见自家主公沉默许久,忽然又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心里吓了一跳,忙开口试图打破现在这个尴尬氛围。
“嗯?在合浦多待一段时间和自家子侄多聚聚嘛。”姚云愣了一下,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不能等啦,都见过交代过了,再待下去怕夜长梦多,不是咱们不信任哥几个,实在是干系太大怕出意外。”家臣们纷纷开口表态,竟是一天都不想多等下去。
“如此,你们开始准备吧,就在合浦收一些丝绸陶器以及其他土特产,让姚三用雷鸣号送你们过去。”姚云见他们态度坚决,想想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也就不再勉强准备尽快把他们送到安息:“我会让云瑶给你们送来安家费以及货款,到了地方后,愿意自己开店就开店,想做别的事都可以,每个月记得找小苏雷纳他老婆要商社分红。”
“实不相瞒,货物我们已经看好,今天让云瑶小丫头去付款,明天装船准备,最迟后天便可以动身,主公您看这样行么?”
“嗯,水兵给你们,200但马修不能跟你们一路,记得一路上不要惹事,安全到达是首位”
“主公,我们晓得,一路上我们听姚三的安排。”
“想想小苏雷纳两口子也快结婚了,到时帮我带些礼物给他们,还有最好买些丫鬟仆役一起过去,我华族可没人会来伺候你们的。”姚云忽然想起胖姐就要出嫁,心里微微泛酸,又想到小苏雷纳那副猪哥样又开心地笑了起来,琢磨着一会会船要多准备些礼物,除了小苏雷纳夫妇,自己的义父义母,小胖,几个死党都要送到,想到这里一时犯起愁来:“到底该送些什么呢?”
就在姚云琢磨着该送什么礼物的时候,陈雷却在逐日号上试图劝说马修不要去当什么国王,他不想自己兄弟整天刀口舔血,希望他能安定下来渡过后半生。
“索尔,没事干我会发疯的,让我和你一样像根木头那可不行。大汉我是不想去了,我怕到时忍不住去揍了你们皇帝,还是当个国王好,以后你们皇帝欺负你的话,我就可以带兵来救你啦。”马修想象着自己成了国王,听到陈雷姚云被人欺负立即提兵前去救援,在他们两个最狼狈时把他们救下,届时便能享受到这两个家伙的膜拜。
想着想着马修得意地狂笑起来,也不管一脸诧异的陈雷,哼着小曲跑去他的博彩大赛去了。让马修这段时间全神贯注的这个博彩大赛,是因为陈雷云瑶的赌盘已经彻底废掉,连续数日没人投注后,马修索性把这十几万金币全部拿出来,让大家投骰子来分配这些金币,为此他还特意找姚云商量了半天,搞出一套预赛,小组赛,八强赛,半决赛,决赛一大堆花头,凭借新颖的玩法,巨额的奖金让全船上下一下子全都沉醉进去,每天期待着参与比赛观看比赛。
陈雷看着马修急吼吼地跑开,没奈何地摇摇头这事也只能作罢。说实话陈雷自己也不知道这次到长安会是怎么样一个局面,以他的性子断不想混迹于长安这种人际混杂的地方,他最想的是能够领兵驻守大汉的北疆,保护汉民免受匈奴袭扰。只是张和李杰都说他的这个愿望能实现的可能性极小。到了长安必定会陷入权力斗争的漩涡,不想死就要把其他人斗垮,只有斗垮了别人才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愿望。琇書網
“索性带着马修和姚云一道去美洲或者澳洲?”陈雷每每一想到长安就会觉得头疼,常常会有逃离的念头,可每每想到远在长安的那位老人,想到老人的那道圣旨,陈雷便会立即打消这些念头,定下心让自己一定要与老人相见,为他分忧解难,在陈雷单纯的心思里其实已经把这位老人当成自己祖父。
“先去见见他,等他将来走后再决定去哪里,另外我还得为不降营的兄弟们,斯巴达克斯,甘尼克斯,克雷斯,姚大他们讨回公道。”陈雷背着手默默地看着夕阳,心里盘算着怎么帮马修打下属于他的王国。
在嘈杂而平静的合浦县里,陈雷还不知道此刻长安城内已经有人将他视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
贰师将军府李广利正脸色铁青听着一个中年文士念着一封密奏,在他下首一个精干的年轻官员正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关内侯逃离匈奴后经康居到雅典,携妻渡海至罗马,被陷害成奴愤而抗争,与胡人斯巴达克斯等带领奴隶起义,历经数十战,期间突袭罗马京城并将之付与一炬,罗马为之振动。”中年文士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在抑扬顿挫中抬眼看了一眼李广利,见他脸色铁青双眼如火,不由停了下来便要开口劝慰。
“哼!一个奴隶,先是匈奴人的奴隶,又是罗马人的奴隶,竟敢称他关内侯?这张和是不要命了!”李广利没搭理中年文士,用手指了指密奏“屈公继续,咱们别耽误太久让江兄难做。”说完对着边上的年轻官员笑了笑。
“无妨,无妨,这封密奏前几日老爷子一直揣在身上,时不时拿出来看看,这几天有关内侯的密奏到了,所以也就再关注这封了,慢慢看不打紧。”年轻官员对着李广利笑了笑,他们继续。
“罗马震怒集全国之兵共剿之,胡人斯巴达克斯兵败身死,关内侯只身渡海至安息,与臣先遣表侄结识后定计,诱使罗马攻打安息。关内侯应安息国邀请,领一万杂军全歼罗马精锐五万余人,生擒贼酋克拉苏父子。”中年文士念到这里,把密奏微微往下移了移,抬头看向李广利:“这密奏有问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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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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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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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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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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