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些学至姚云的挑衅技巧极为有用,那些罗马人无所谓竖中指,晒屁股这种小儿科般的挑衅,问候自己家族女性更是毫不在意,但污蔑他们是逃兵依靠跪地祈求才活下来,这就让这些骄傲的罗马人非常不开心了,再等到对方竟然侮辱起自己军团的鹰旗,那就是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敌,要知道罗马人的鹰旗是一个军团甚至是整个罗马最重要的荣誉,绝对不可以被人侮辱。围绕着鹰旗罗马人甚至还有一种战术:当敌我双方胶着在一起,一时打不开局面时,统帅会命令手下将鹰旗掷向敌阵,届时所有的罗马士兵都会红着眼睛向鹰旗冲锋,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将这面鹰旗抢回,这个战术从来没有失手,只是伤亡太大,不到最后关头一般不会使用。当初陈雷不知道这个情况,一把夺了罗马人的鹰旗,当时他心里只想着鹰旗被夺了罗马人就应该溃败认输,没想到被罗马人满场追杀差点就光荣在那里。
罗马人愤怒了,举着重标枪向对方怒吼起来,连身后自家将军的命令也充耳不闻,无数小队自发的冲向前面那些无耻懦弱的奴隶,在前进中他们向罗马的诸神发誓定要将这些奴隶一个个钉死在十字架上。
盖尼乌斯将军本就是一个打老了仗的人,看见现在的情况立即开始调配军力,准备借着士兵们的怒火一战夺城,下令已经出击的队伍列阵慢速推进,又急调扈从军器械兵赶来支援。
那些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罗马士兵们,听到自家统帅下令列阵推进而不是立即撤退,心中都极为满意。纷纷调整方向在行进中组成了一个个方阵,举着大盾挺着重标枪向马修他们攻去。
马修见对面的罗马人被自己挑衅后乱糟糟的攻了过来,心中正高兴,不想随着几声罗马长号响起,这些散乱的罗马士兵竟快速的组成了一个个的方阵向自己推来,看着罗马人如一只乌龟般上下前后顶着厚实的盾墙逼向自己,顿时有了一丝无力感:“这要是撞上就是消耗战了。”自己人少打不起这种相互顶牛的消耗战,所以立即下令回撤。刚往回走了几步罗马人的弩车便轰了过来,幸好距离太远没有什么杀伤力,才让这一百起义军全都逃回要塞,将吊桥拉起城门紧闭。
看见前面嚣张的奴隶军如小丑般逃回要塞,顿时让愤怒的罗马士兵们心中舒畅起来,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行进的步伐,迈过那些讨厌的木桩,忍着扎脚的尖石,拉起掉进土坑被刺伤的战友对着要塞推了过去。
当罗马人推进到要塞外的壕沟边上时愤怒地发现,这个壕沟内竟然被无耻的奴隶们灌满了水,使得大家无法攀爬通过这条壕沟,不得不沿着壕沟停下,等待自己指挥官的命令。而此时刚才那个领头的小丑出现在城墙上,幸灾乐祸地对着自己笑了笑而后大声下令:“发射!”
“嗡!”随着这声命令,十几根弩枪从城墙上扎了下来,轻而易举地射穿了罗马人的大盾,贯穿了罗马人的身体,如一把梳子一样将罗马人密集的大阵梳理了一遍,整个军阵一下变的稀疏起来。
罗马士兵们脸色煞白,咬着牙将大盾再次高举,虽然他们知道手中的大盾挡不住这些弩枪,但将大盾举起就能让自己多那么一丝安全感:“我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我。”罗马人在潜意识里安慰着自己。
盖尼乌斯将军这边发现情况不对,立即下令后撤,他要趁城墙上重新安装弩箭的时候尽可能多地让自己手下逃出这片该死的区域。
“撤退,撤退!”听到命令后,罗马人百人队长们大声下达着命令。远远看见城墙上的弩车又开始安装弩枪不由大急,不知那个百人队长慌乱之中大声下令:“弃盾,全速撤退。”战场上顿时无数盾牌被立即丢弃,士兵们不再举盾倒退着撤退而是转身往回跑,而就在这个时候城墙上几百张强弩开始发射,弩箭轻而易举地洞穿了罗马人缺乏盔甲防护的后背,一蓬蓬的血花绽放一个个罗马人倒下,一轮射击完毕紧接着又是一轮,尤其可恨的是城墙上的起义军每个人竟然都配备了三把强弩,连射三轮后才停下手看着死伤满地的罗马人欢呼起来。
“杀了那个百人队长!”盖尼乌斯将军大声怒吼起来,本来最多只会死伤十几二十人的撤退,现在一下报销了小半个大队,这如何让他不愤怒:“这些可都是一直跟着自己的老兵啊,是自己的本钱。”
幸运的是愤怒并没有让盖尼乌斯将军失去理智,迅速地派出一个百人队前去救治伤员,同时命令扈从军前出用弓箭压制城墙上的奴隶军,又派了一个大队清除道路上的障碍,方便投石车向前移动,至于弩车则暂时不再移动,因为与城墙上的弩车比射程自己的弩车太吃亏。
被派去与起义军对射的扈从军们心里不住地咒骂着,列了一个散兵队形磨磨唧唧地走向要塞,顶着城墙上倾泻下来的三轮弩箭,忍受着巨大伤亡,在身后明晃晃的刀枪的催逼下终于走入了战位,依照口令对要塞连续进行了六轮抛射,有效地压制住了城墙上嚣张的奴隶军,见要塞里面的奴隶军没有进行反击,心里不由紧张起来,一个个不住地瞄向城门,生怕从里面忽然冲出一票人马对自己进行屠杀,这些扈从军们跟着罗马人打了无数年的仗,知道现在自己就是一只诱饵,所起的作用就是诱使守军出击而后让跟在后面的罗马军团或直接冲击城门或包围歼灭,反正自己这些扈从军就是用来牺牲的。
幸运的是城门一直没有打开,这让忐忑不安的扈从军们悄悄松了一口气,但城墙上却忽然开始了反击,一波波的弩箭密集的抛射过来,每轮都集火一块区域而后迅速地集火下一块区域,扈从军们虽然以散兵队形对起义军对阵,但抵不住别人的火力覆盖,眼睁睁地看着覆盖区逐渐向自己移来不由心里发慌,最终实在支撑不住,发一声喊转身向后就逃。
“十抽一杀。”盖尼乌斯将军面无表情地看着溃败着的扈从军,简单地对着自己的副官下令,针对罗马人的十抽一一般是从十个溃兵中随即抽取一个责打一番,有时也会直接打死,现在对这些溃逃的扈从军,那就直接打死省事一些。
盖尼乌斯将军本来就没把希望寄托在这些战斗力低下的扈从军身上,使用他们只是为了诱敌,更主要的是让他们吸引住对方,以方便自己的士兵铺填道路,将投石车运送上去。现在诱敌不出意外地失败,但自己的投石车却趁着这个机会已经移动到位,现在该让那些该死的奴隶们尝一尝罗马人愤怒的石蛋了。
“咚!”随着投石车到位,十几辆罗马人的投石车终于开始发威,西瓜大小的石蛋呼啸着射向城墙,砸的这些砖石结构的城墙石屑乱飞不住的晃动,一些石蛋直接砸在城头的城垛上,几个运气不好的起义军当场就被砸死,有不少被四散飞溅的碎石擦伤,这轮石蛋攻击砸得起义军纷纷蹲低着身体,紧靠着城墙垛苦苦煎熬着。
当罗马人的投石车攻击了一轮后,起义军隐藏在城墙死角的投石车,蝎子弩纷纷揭开伪装,按照前几日设置好的标定,开始集火攻击罗马人的投石车。起义军每轮发射都会有十几个西瓜大小的石蛋呼啸着同时砸向一架罗马人的投石车,击毁后立即调整方向集火第二架。罗马人吃亏在没有事先标定距离,更兼起义军投石车的战位布置得极为巧妙,基本都是罗马人的射击死角,因此罗马人无法对城墙上的敌军进行有效反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十几辆投石车一一被歼灭而对方却几乎没有任何损失。
这些投石车虽然牺牲了,但还是值得的。起义军的投石车连续发射后不得不暂停攻击更换损坏的零件,重新调整战位,因此也会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无法参战。而罗马人则早趁着投石车对决的这时间,重新将扈从军驱赶到了战位对着城墙进行覆盖射击,士兵们则已经将土填到了壕沟边上。
罗马士兵们用大盾遮挡住自己的头顶,迅速地将包着土的衣服,麻布袋往前传递,起义军在城头上用弩车不停地轰击着这些英勇的罗马士兵,每轮发射都会带走十几人的性命,但经验丰富的罗马人很快便有了对策,在随队而来的大车上堆满土袋,而后将这些大车朝着壕沟方向相互连接形成一个遮挡通道,在投入近百辆大车后终于建立起了通道,士兵们沿着这条被弩枪轰击地不住颤抖的通道将一袋袋土包丢入壕沟,又将骑兵们四处寻来的木板树干架了上去形成了一个简易的木桥,一个小队冒死冲到城墙射击死角下牺牲数人后将吊桥砍倒。
看着自己的士兵大声呐喊着通过吊桥,盖尼乌斯将军心中略微放松了一些,现在要做的是迅速打开城门,趁着对方的投石车无法使用,弓弩手被吸引住无法支援城门的契机迅速地攻开城门,这场仗就结束了。
罗马人涌过吊桥,来到城墙下利用手中大盾组成阶梯向城墙上攀爬上去,他们后面几十个大力士正竭尽全力地推着一辆巨大的冲车,艰难的向着吊桥前进,铁皮包裹着的冲车尖刺散发着阴森森的光泽似乎是在嘲笑远处那薄薄的城门。
搭人梯攀爬的罗马士兵,被城墙上砸下来的巨木,大石弄得伤亡惨重,除了几个运气与勇武并存的罗马人侥幸攀爬上去外,其余人一直在城墙下不停地承受着伤亡,而那些侥幸攀爬上去的勇士,没有例外的全都被射倒砍翻再次跌落,一时间城墙下血流成河。
“这些都不重要!”盖尼乌斯将军心里很清楚,攀爬只起一个分散敌军的作用,真正决定性的是那辆冲车。眼瞅着冲车离吊桥越来越近,盖尼乌斯将军的心提了起来,暗暗为推车的力士们加油助威。
冲车终于被推上了吊桥,沉重的冲车压得吊桥“嘎吱”作响,不过吊桥还很稳固可以通过。
“咣当!”一声,要塞城门突然大开,马修率着一个百人队呐喊着冲了出来,与此同时城墙上弩箭,石块一起向城门外的罗马人倾泻下来,在上下夹攻下,城门外的罗马人迅速地被清除。冲出来的起义军杀开城门口的罗马人后立即扑向冲车,城墙上的起义军拼命地向他们两侧投掷石块,发射弩箭以迟滞围拢过来的罗马士兵,在付出伤亡数人的代价后,马修终于杀散了推车力士,率领着自己的兄弟们一起发力试图将冲车推下吊桥。
沉重的冲车被起义军推地摇摇晃晃慢慢向壕沟倾斜,现在只要这辆冲车被推下去,那罗马人的这次攻击也就会终止,之前付出的所有伤亡也都打了水漂,这个道理双方都很清楚,在城墙下搭人梯攀爬的罗马人此时已经放弃了攀爬,顶着大盾向城门口的起义军冲击,而起义军们则在两侧竖起了盾墙,死死地顶住罗马人的冲击,为自己的战友赢得时间。此时一直不远不近跟在冲车后的一个罗马人百人队,突然撤开了龟甲阵露出十几辆弩车,没有一丝犹豫立即投入了战斗。
“嗡!”的一声,五辆弩车同时发射,一下将正在推冲车的起义军全都活活钉在了冲车上,幸亏马修的亲兵机灵电光火石之间一脚将马修踹到让他躲过这一劫,而他自己却被一根弩枪贯穿腹部惨叫着断了气。
“嗡!”又从后面推上来五辆弩车直接正对着城门口的起义军再次发射,列着盾墙正与罗马人顶牛的十几个起义军呼号着倒了下去,接着又推上来五辆.......
“投火罐!”被踢倒在地的马修用尽全力向城墙上大声下令,他要用火来烧掉这个吊桥,用火将城门堆满以防止罗马人趁虚而入,此刻他心里来不及后悔自己贪心地想晚点可以通过吊桥追杀敌人,没有按照训练要求早点毁掉吊桥,。
几十个油罐从城墙上投掷了下来,掉在地上飞溅出无数火油,几辆弩车急急地调转方向将弩枪射向罗马人的弩车,城门外幸存的几个起义军一把将马修拖起急急地就往城门内逃,几百罗马士兵们大声呐喊着追着马修他们冲进了城门。
一个火把从城墙上丢了下来,赤红色的火焰翻滚着从空中飞落,掉在地上的瞬间点燃了铺满地面的火油:“轰”的一声,城门外一片火海。
盖尼乌斯将军看着城门外冲天的大火,听着城门里杀声震天,脸色微缓转头命令副官组织灭火,整队准备进入要塞。按照罗马人的经验,几百个战兵冲入了对方的城池,基本也就宣告了破城结束接下来将会是乏味的巷战,在优势兵力的加持下,巷战对方更加没有机会。
而此时起义军从城头上向着城门方向投掷下了无数枯枝残叶,一罐罐的火油不要钱似地泼了上去,十几台弩车交叉射击封锁住了吊桥方向,巨大的吊桥已经被点燃嘎吱作响,城墙下的罗马士兵们被烈火阻挡无法继续冲入,吊桥后的罗马士兵顶着弩车的射击试图扑灭吊桥上的烈火,只是在弩车的交叉射击下收效甚微,在嘎吱声中眼睁睁地看着吊桥被烧断坠入壕沟。
“被自己冲进了城池,里面的奴隶军竟然还没有乱,还能有效地组织防御,完全遮断了自己的后续部队”盖尼乌斯将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灰白的鬓角隐隐有汗珠开始涌出。
“攀墙,架桥!”盖尼乌斯将军立即下令,他要多点进攻对里面的奴隶军保持压力,以帮助冲进要塞里的战士。
看着接到自己命令向城墙上攀爬的罗马士兵们,这位久经征战的老将心里在向罗马众神祈祷:“冲进去的勇士们,希望就在你们身上了!”
冲进城门的罗马士兵一进去便发现不对:无数弩箭从自己两侧土墙上射下,石块,巨木如同下雨一般砸下,这些土墙上插满了尖锐的木刺,使得自己根本无法攀爬,如果顶着大盾靠近这土墙试图拔除这些木刺,就会被土墙后突刺出来的重标枪捅个对穿。
幸好奴隶军顾忌前面逃窜的那几个战友没有火力全开,使得罗马人还能咬着牙顶着大盾继续追击。丢下几十具尸体后,罗马人再次追到了一个壕沟边,眼看着那几个残兵逃过木板桥,正想加速冲击夺取木板桥,忽然“嗡”的一声,几十根弩枪迎面射了过来,通道狭窄几百罗马士兵本来就全部拥挤在里面,让这几十根弩枪发挥了最大威力,一下将最前部罗马人全部射倒,后面的罗马人一下被震慑住纷纷停下脚步。就在罗马人失神的瞬间,十几个起义军战士冲从壕沟后面的土墙冲了出来,一下抽掉了铺在壕沟上的木板,迅速地退回到土墙没有给罗马人一丝机会。
此时站在壕沟边上的罗马士兵们,绝望地看着那些刚发射了一轮正在重新上弦的弩车,这些弩车距离壕沟足足有三十多步,罗马人的轻重标枪根本无法够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土台上的起义军们不慌不忙的慢慢上弦安装弩枪。
看着这个情景,罗马人心中的苦涩与绝望没有人能够知道,前有壕沟弩车,后有巨木大火,两侧是无数强弩,冲进要塞的这几百罗马士兵已经陷入了绝境,所有人都知道除了投降,这些罗马人绝无生路,起义军们已经停下了射击,静静地等待着这些罗马士兵的投降。
“我们来自罗马,我们征服了高卢,我们是战无不胜的军团,我们是帝国的荣耀,我们的鹰旗飘扬在阿尔卑斯山,我们的鹰旗飘扬在阿非利加......”不知是谁唱起了这支军团的战歌,从一个人开始,慢慢的几百人同时放声高歌起来,他们用手中的武器应着歌声的节奏拍打着自己的大盾。随着歌声响起拥挤在一起的罗马士兵们重新结成了军阵,拍打着盾牌唱着战歌义无反顾地向壕沟推进。
城门外听到战歌的罗马士兵们全都停了下来,默默地转头望向歌声传来的方向,城墙上的起义军此时也停止了攻击,扭头看向要塞里面。
盖尼乌斯将军在战歌声传来的那刹那间泪如雨下,笔直地站在那里看着城门大火,听着城门里传来的歌声,随着歌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最后再也没有一个声音传来,老将军的背似再也承受不了重力一般一下弯了下来。
“下令,撤军......”一下衰老了数十岁的将军,嘴唇颤抖着下令结束今天的战斗,随着撤军的罗马长号响起,罗马士兵们默默地扶着受伤的战友,拖着牺牲的同袍向回撤退,而城墙上的起义军也没对他们攻击,静静地看着这些失魂落魄的罗马人退出了自己的视野。
当晚马修命人将战死在城里的几百具罗马人尸体连带几名重伤被俘的罗马士兵放置在罗马大营外,又重新开始调整布防。第二天罗马迟迟没有出现,等到下午派出侦察兵后才知道:罗马人在营地里留下了一堆财货后踪迹全无。
一个大队罗马士兵的伤亡并没有让盖尼乌斯将军失去理智,他冷静地判断出,如果要攻取这个要塞,自己最少耗费数十日的时间并且要再损失掉四个大队,这样就会给斯巴达克斯足够的时间。当他赶过来后琇書網
自己仅凭剩下的五个大队依靠已经打烂的要塞,将无法阻击斯巴达克斯的三个军团的攻击,这样斯巴达克斯和甘尼克斯两只奴隶军就将汇合夹击执政官的两个军团,此战己方就处于必败的状态。
基于以上判断将军果断下令后撤,命令当地的地方武装在要塞外游击,拖住要塞内的敌人,而自己则率剩下的九个大队绕路寻着斯巴达克斯部前进的方向出发:“只要能把斯巴达克斯部堵住即可,没有这个要塞一样可以全歼他们”盖尼乌斯将军有信心继续完成战略目标,将斯巴达克斯堵住不使他与甘尼克斯汇合。
事实上正是盖尼乌斯将军的果决,才避免了他与执政官全军覆没的危险境地。斯巴达克斯的三个军团虽然实力最弱,绝大部分都是才放下锄头的农奴,连角斗士都很少,但毕竟人数优势放在那里,如果盖尼乌斯将军一直死攻马修要塞,等到斯巴达克斯赶到,双方里应外合就将彻底击败盖尼乌斯将军,而后凭借要塞的阻挡住尾随的罗马军团,再挥师南下与甘尼克斯两面夹工,执政官也断无生路。
杀伐果断的盖尼乌斯将军,命令手下在营寨里放下巨额财物以感谢起义军归还伤员以及战死士兵遗体的举动,同时下令自己的部队以后严禁虐杀被俘的起义军,而后连夜开拔绕道寻着斯巴达克斯冲去,他知道斯巴达克斯之前浪费的时间过多,他有时间及时将他堵住,自己只要将斯巴达克斯堵住,等执政官解决了战斗与自己汇合一样可以将剩下的起义军歼灭。
已经知道自己浪费了许多时间的斯巴达克斯,在仓促中进入一处山谷
还没等他们冲出山谷,便被绕道赶来的盖尼乌斯迎头堵上,顿时进退不得,幸好盖尼乌斯的军团攻打要塞时损失太大无力发起进攻,双方不约而同地原地驻守,不管愿意不愿意只能咬牙对峙起来,静等着外部变化。
此时整个战场三个交战点双方都已经动弹不得,都在心急如焚地等待自己的援军,甘尼克斯和斯巴达克斯相互在焦急地等待着对方,执政官和盖尼乌斯将军也在相互计算着对方什么时候能够到达,马修面对着要塞外不停袭扰的地方武装一筹莫展。
这样的对峙不会长久,毕竟罗马人不必担心自己的会不会有援军这个问题,只要他们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马上就可以组织地方武装并将他们投入到任何一个对峙点,任何一个对峙点的变化都将彻底改变全局。
而起义军这里,事实上却只剩下陈雷的两百骑兵尚能运动,但这区区两百骑兵又能起多大作用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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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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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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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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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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