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山谷逐渐狭窄,汉军上下渐渐轻松起来,将士们不再紧绷着脸,时不时地有人开始说起话来。行进在队伍最前列的李陵发现山谷的前端竟慢慢变成一个一个两边峭壁高不可攀的峡谷,心中不由大定:“有此地形匈奴人即使追上,汉军亦可据险而守,断不会再如昨日般随时会被围歼。”
李凌停下脚步一边派人招来老蔡,让他带人前出侦查,一边又安排一队战兵先到在边上休息,等车队跟上作为后卫由韩延年指挥。
几件事安排妥当,对着身后的士兵一挥手:“走,回家!”就领着汉军一头扎进了峡谷:“有留下的这队后卫据险而守,最少可以顶住匈奴人一天的进攻,我军在峡谷中分段据守足可以支持到全军脱离险境,进入受降城地面。”
一进入峡谷,这些历经数次大战的士兵们也知道逃生有望,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三三两两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闲扯,队伍中时不时的爆发出一阵哄笑。
陈雷跟着老蔡带着四五个斥候前出十多里探路,一边按照老蔡的教导细细地观察四周动静,一边琢磨起如何利用现有地形歼灭匈奴:“如果将匈奴引进来,顶头断尾再从两边悬崖用石块弩箭射杀,应可一举歼灭两到三万匈奴人。但如何让后面的数万匈奴人一起进来而全部歼灭呢?.......”正胡思乱想间队伍顺着峡谷转过了一个几乎垂直的大弯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呆望着前方:“峡谷的尽头是一个高耸入云的绝壁。”
“这是个绝谷,这是条死路。”绝望从每个人内心深处涌出,没人说话,呆呆地看着绝壁就好似丢了魂一样。终于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脸色铁青的老蔡和紧咬着嘴唇的陈雷迅速跑到绝壁下四处探查,试图找到一条隐秘的通道或是可以攀爬的小道,不久便绝望而归。
“回去向将军报告。”老蔡闷闷地对几个斥候说了一句,又一挥手大吼一声:“快,跑回去!”话音刚落陈雷便第一个撒开脚拼命往回跑,其他斥候也立即醒悟过来,跟着陈雷拼命往回跑:“让大军立即停下赶快掉头!”wWW.ΧìǔΜЬ.CǒΜ
陈雷腿快第一个冲到李陵身边也不管李陵正与韩延年商量事情:“将军,前方十二里绝壁挡道无路可通,这是绝谷!”
如五雷轰顶一般,李陵韩延年闻听后跌坐于地,口中喃喃:“怪不得,怪不得匈奴人不进峡谷只用乱石堵路,原来是这样!”
这个令人绝望的消息,一下子击垮了李陵韩延年,对陈雷:据守,凿壁,攀援的提议充耳不闻。而是急急地跑去亲自探查,当两人一脸绝望的回来时汉军上下都已经知晓陷入绝谷,而且退路也被匈奴人截断。
九死一生战斗到现在,却发现最终自己将葬身于此。汉军士兵们彻底崩溃了:茫然者,嚎啕大哭者应有尽有。有几个不服输轻伤敏捷者试图攀岩脱困,却纷纷从峭壁上摔了下来。
“将军,要有组织,这样不行!”陈雷急了,不顾身份的对着两位领军将军大叫起来,可惜两位将军自己心里也已经崩溃,这会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发呆。
老蔡默默地走到陈雷身边,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将他拉走。
“办法是人想的,不能就这样放弃!”陈雷转头对着两位将军大喊,希望能让他们重新振作起来。同时在脑海中急切地回忆后世相关历史记载,可惜在他这样一个体育特长生有限的初中历史记忆里并没有这支军队的任何记载,自己平时除了训练就是玩游戏看动漫,连课本知识都是靠着姚云才勉强过关。想到这里不由顿足:“当初自己为何这样贪玩!”
就在陈雷胡思乱想间,李陵韩延年终于脸色铁青站了起来,命令生火做饭原地休息,等大家吃饱喝足休息完毕,便率着众人往回走去,大家都知道死活就看这一次,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埋头疾行。
汉军急急冲到峡谷出口,就看到眼前乱石堵路,乱石后面是大队匈奴人严阵以待,峡谷两侧峭壁上匈奴身影时隐时现。
准备拼命的汉军根本没做任何停顿,发一声喊便冲上去搬运石块疏通道路。匈奴人见汉军冲上来,或站在峭壁上用石块弓箭射杀下面搬运石块的汉军,或隔着石堆用弓箭密集抛射,将一批批的汉军射倒在石碓上。无数汉军惨叫着倒了下来,鲜血染红了这些乱石,流满了这段峡谷。
李陵狂呼:“退必死进可活,兄弟们回家!”不管不顾地拼命在石堆上搬开石块,汉军士兵们口中狂呼:“回家!”长戟兵丢掉长戟排成人链将石块向后转移,盾兵们举着大盾努力遮挡峭壁上射来的羽箭石块掩护不断被射倒下长戟兵,弩手直直的站在那里,不要命地与两侧峭壁上匈奴兵对射,
乱石之后的匈奴人此时纷纷靠近,狂笑着或直射搬运乱石的汉兵,或吊射正与峭壁对射的汉军弩兵,每一次弓弦响起必带出汉军一蓬血花。
而汉军此时都已经红了眼,根本不用任何人指挥,疯狂地扑向石堆,付出几百条人命后终于将石堆移开,而后跟着李凌韩延年呐喊着冲向外面的匈奴人。被三面夹击的汉军倒下一批又冲上一批,直到汉军近五十万箭矢全部耗尽,终于无力再战,痛哭着退回峡谷,留下了上千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躺在那里。
稳操胜券的匈奴人默默地看着汉军退走,此时没有人出言羞辱这支汉军,他们用自己的血肉赢得了匈奴人的尊重。等到汉军全部退入峡谷,匈奴人重新将石块堆起,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石堆汉军们将再也没有能力搬开,再过数日这些汉军就会在峡谷里面活活饿死渴死。
退回峡谷,汉军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相互包扎着战伤,峡谷里各种惨叫声,哀鸣声不绝于耳。
此时已入冬,塞外的夜晚滴水成冰异常寒冷。李陵命大家将车辆拆毁焚烧取暖,又让伙房生火做饭供应吃食,而后就与韩延年枯坐在一起,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陈雷与老蔡,老常,石头浑身是伤相互包扎好后默默地挤在一起相互取暖。就在大家昏昏欲睡时老常用肘碰了碰边上的陈雷石头:“其实我没想过要分你们的战利品。”顿了顿语气哀伤:“我父亲说过汉人要认识汉字说汉语。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是承传。”侧身用力抱了抱陈雷,低声道:“谢谢你。”老蔡瞟了远处枯坐着的李陵叹了口气:“李家很邪气,一家子能征惯战可都走霉运,他爷爷迷路错过时间自杀,父亲早死,叔叔被冠军侯射杀。他自己今次也......”
过了一会心情平复,老蔡笑盈盈伸手在石头,陈雷头上乱摸了一通:“都是好娃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到就要送命了。”见石头欲言又止那会不明白他的心思,笑嘻嘻地将女人的妙处一一向他道来,听得石头低着头面红耳赤,老常打起精神在边上时不时的点睛几句,一时间说的愈加活灵活现。旁边几个汉军见这里热闹纷纷围拢过来诉说起自己的妙事,更引起了一阵阵地哄笑。
后世里岛国爱情动作片陈雷早就领略过,虽没亲身尝试但路数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也就没和众人一起嬉闹一个人默默地走到峭壁边上用手摸着峭壁发呆。正在胡思乱想中,突见李陵提着军弩走出营区,对着后面跟着他的亲卫道:“不要跟着我,我去杀了单于。”而后独自向着匈奴方向走去。
见李凌离去,陈雷便开始琢磨起如何潜入匈奴大营,刺杀单于,想到几处关键点时,忍不住起身往外走去:“看着实地才能更加准确的计划。”
刚要走出去却被逃遁过来的石头一把拉住,没奈何只得放弃这个想法陪着石头呆着在火堆边上远远的看着老常他们眉飞色舞的讲着故事。
许久陈雷看到李陵独自回来,将手中军弩随意丢在地上长叹一声:“再有十几只箭必然可以脱困。”知道他刺杀失败,虽不意外但也觉得有些遗憾:“应该组织精锐行动小组,有计划地行动,现在这样凭匹夫之勇是不足以成事的。”
李凌手下的那些下属军官们此时也知道刺杀单于失败,佩服李陵的胆识纷纷上前宽慰。当中有一个属官站在边上憋了半天,等周围人都散了才走到李陵身边低声密语:“将军可以学赵破奴,被匈奴俘虏后又逃回大汉,一样得到重用。”说完满眼期待地看着李陵,毕竟如果李陵选择这条路的话,那大家就都不用死了。
李陵愣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属官:“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投降孬种!”而后自顾自地向韩延年走去。
与韩延年商议一番后李陵将营中所余干粮尽数分给大家,又将寻找到的冰块凿碎让众人放入各自水袋中,再将众人召集起来当中焚烧了军旗,军中财物也派人悄悄的深埋起来。而后将汉军们召集起来:“兄弟们,我们现在箭矢耗尽,刀枪尽毁;三千余人全部带伤,几无可战之人。明天一早匈奴人只要冲进山谷,我们只能束手就擒。如果不进谷我们也只能全都活活饿死。事到如今趁着我们还有体力还有粮食必须尽快突围。今晚下半夜我们击鼓为号分散突围,但有侥幸冲出去的兄弟都到离此最近的受降城遮虏鄣要塞汇合。逃出去的兄弟不管是哪个请务必将我们的一切告诉给皇帝陛下,拜托了!”说完对着众人深深一拜而后与韩延年带着亲卫离开。
汉军们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在得知是绝谷的那一刻每个人都知道会到这一步,虽有不甘但又有何用?
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重伤员纷纷央人给自己一个痛快,见无人答应只得垂泪不已,黑暗中不停地有重伤员声嘶力竭地喊出自己姓名籍贯,希翼有侥幸逃生的人能给自己家人报个信。
尚能行走的汉兵三三两两聚集起来组成一个个的小队,希望突围时能相互有个照应。陈雷,老蔡,老常,石头组在一起与其它几个小队合成了一个大队由一名军侯带领。一阵忙乱后大家吃饱喝足倒头就睡:毕竟突围需要体力,现在养精蓄锐极其重要。
大家睡得昏昏沉沉时,忽然听到峡谷外匈奴人一片嘈杂,不由惊疑不定地跳了起来,却听到李陵的几名亲卫向大家低声嘱咐:“都别作声,两位将军已率亲卫杀出去了,将军命大家等匈奴人追赶他们后再分散突围。”众人一下安静下来,亲卫又道:“将军另外有个命令:将挛鞮留交给重伤员,希望能给他们一条活路。”众人闻听皆点头称善。
不多时有人将角落里被细细捆着的挛鞮留提了过来随手丢在地上,见他挤眉弄眼的呜呜乱叫早有人用剑指着他的咽喉低喝道:“不准发声。”不曾想这挛鞮留却一挺脖子往剑尖上直撞过去,吓得拿剑汉军急急退后。
陈雷上前一脚将他踹到,见他兀自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呜呜做响,微一愣神,一只手掐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将塞在他嘴里破布撤掉低声喝道:“说”
破布甫一离口挛鞮留就一阵干呕,许久才停下喘息道:“我会让他们死。”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重伤员道,见汉军暴怒纷纷准备拔剑来刺向自己,不由嗤笑起来:“我已经是死了的人。”汉军都知道当日单于传话,纷纷默不作声收剑退了回去。
“条件”陈雷一只手仍然放在挛鞮留的喉咙上;
“你留下!”挛鞮留立即接口;
“好”陈雷说完将手从他脖子上移开,把挛鞮留拉到重伤员堆里和自己一起席地而坐;
众人皆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的对答,石头一言不发走到陈雷边上坐下。老常阴笑的坐到挛鞮留身边,一只手随意的搭在他的肩上然后笑嘻嘻的盯着目光躲闪的挛鞮留。老蔡转身对着军侯一抱拳:“军侯,对不住了。”然后转身走到几人身边坐下,又将身上的武器一一掏出一件件擦拭起来。
挛鞮留根本就没想过要放过这些汉人重伤员,只有虐杀他们才能出一口心中的恶气,本打算戏弄陈雷希望看到他进退两难的丑样,没想到他竟然一口答应了。这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不过这样更好,到时候定要变本加厉的折磨他,对了还有边上这个猥琐的毒蛇最不是东西......挛鞮留心中默默的策划着,时不时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不多时峡谷外无数匈奴人点着火把大声叫嚷着纷纷朝一个方向追去。
当峡谷外渐渐平静下来后,能够行动的汉军们对着陈雷四人以及重伤员微一抱拳而后头也不回地向外摸去,很快外面又传来杀声而后看见匈奴人的火把漫山遍野的散开。
清晨一阵马蹄声将留在峡谷的重伤员们惊醒,百十个匈奴人进入峡谷搜索到了附近,这些匈奴人看见遍地汉军伤员二话不说抽刀就砍。陈雷四人拉着挛鞮留上去抵挡,这帮匈奴人根本不理会挛鞮留得死活直接拔刀攻向众人。
刚一接战老蔡就被绕到后方的匈奴人偷袭射翻,随即砍成几块,老常被砍断左手疼的在地上打滚,石头当胸受一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陈雷连中四刀幸得地上伤员死死拖住匈奴人的腿一时未死,就连挛鞮留也中了一刀着了两箭倒在地上。
正当匈奴人欢快得戏弄着陈雷以及汉军伤员时,匈奴单于带着数人一起来到这里,这些匈奴人立即停手参见。看见手下向自己行礼且鞮侯单于春风满面地点头回礼,对于一身血污的挛鞮留竟恍如未见一般自顾自地与边上众匈奴继续谈笑风生。
汉军伤员堆里一个血人慢慢爬起,来到挛鞮留身边用剑指向挛鞮留望着单于。且鞮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血人:“想活?跪下即可。”
“想活,不降!”血人看了一眼老蔡的残尸,已经昏迷的老常以及不知死活的石头还有对匈奴人来说只是个累赘绝对不会接收的汉军伤员闷声回答;
“哦,凭什么?”且鞮侯单于顿时大感兴趣。
“交换.”血人一只手拿剑指了指挛鞮留,另一只手对着地上的汉军伤员画了一个圈子。
“我的挛鞮留早已战死,不降则死!”单于说完将右手慢慢地举起,匈奴人随即弯弓搭箭指向汉军伤员,只等单于手落立即就将眼前这些汉人全部杀光。
单于的话音刚落,血人便挺剑急刺挛鞮留,且鞮侯默默地看着长剑刺向自己的儿子,眼中透出一丝哀伤,但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没有出声喝止。
汉剑势不可挡疾刺而出,将将就要刺到挛鞮留时剑身一转割断了他身上的绳索,血人提脚将他踢向匈奴,嘴里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小屁孩。”而后盘膝而坐,将剑摆放在自己双腿之上,静静地看着匈奴。汉军伤员此时纷纷爬坐起来相互依靠着目视单于,等待着匈奴人的箭雨。不知谁先开始这些汉军唱起了一首低沉的汉曲:“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启居,玁狁之故。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曲调悲凉声音凄惨众人闻听皆垂泪不已,忽的一人掩面从匈奴身后挤出一言不发跪在单于马前,于此同时被踢向匈奴的挛鞮留爬起身来跑到汉军与匈奴之间用力张开双臂试图遮挡身后汉军大声道:“他们没拿赎金就放了我,我要回报!”
且鞮侯低头看了一眼跪地之人,又抬头严厉地看着挛鞮留,见其毫不退缩瞪着自己,眼角慢慢绽出笑意:“我家的小鹰展翅了。”言毕哈哈大笑跳下马一把扶起跪地之人拉着他转向汉军,指着汉军伤员:“你已投降于我,他们却又不降于我,你说我该如何?”
汉军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血人用尽全力站起身,颤抖地指着单于身边那人:“噗!”一口鲜血喷出栽倒在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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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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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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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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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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