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越快越好!什么样的?我还没细想过,就是想弄一两把防身,你觉得如何?”

  富松心里乐开了花,却碍于父亲刚去,不适合大笑,使得脸上肌肉扭曲,特别怪异。

  莫辰倒是没觉得奇怪,家里就剩发小撑着了,想要些防身的兵器也无可厚非。只道:“我晚上回去就问我叔父,想来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能弄出来多少了。”

  富松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乐道:“明天我去你家里!咱们再细说。”

  说完,两人揣着袖口,迎着风雪回家。

  堂屋,富明桃将做好的吃食摆上桌,就听富母焦急的问道:“今日看见你弟弟了吗?”

  “不是早上一块吃饭的吗?”富明桃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富母凝声道:“他早上还问起大雪要准备什么,我拒绝他后,就没见过他了,也不在房里,这是上哪去了呢?”

  富明桃听了,看了看屋外,正刮着北风,吹得树枝呼呼作响。

  耐心道:“娘,别想那么多。说不定去找豆子或者莫辰了呢?咱们再等会,说不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呢?”

  富母听了,也只能勉强接纳。

  正此时,她就听到屋外传来一声,“谁回来了?”

  儿子声音?

  富母忙打开掩着的门向外看去,就见富松满脑袋的雪花,远远看去,似个移动的雪人。

  她慌忙起身,去屋里取了自己的披风,就迎向走到门口的富松。

  只见富松刚走上台阶,就脱下帽子和外套,在那抖擞着。

  见状,富母急切的给他披上自己的披风,就搂着他进了堂屋,关上了房门,身后,富明桃拿着弟弟脱下的衣物,跟进来关上门。

  富母直等到儿子喝下姜汤,这才问道:“这大雪天,你这是往哪去了?这一身雪,也不怕冻坏了?”

  边训斥着,富母拽起儿子的手腕,就粗粗把起脉来。

  “娘!别担心,我好好的呢!”富松一边将手里的碗递给姐姐放下,就用另一只手握住母亲手道:“您看?我手还热乎呢,在外走了一阵,并不冷的!”

  富明桃放好碗,听到这话,吐槽道:“等你冻着了,就知道冷了!”

  富母看儿子确实无异,这才怒道:“说吧,不是还让你在家好好休养吗?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

  富松看母亲真生气了,想着晚上豆子过来送药,她们也就知道了。

  遂直言道:“我半上午饿了,就出去走了走,吃了点东西!”

  这般说着,富松拢了拢身上的衣物,感受着身上的温暖,这才继续道:“顺便去药铺,让豆子哥帮咱备了一份常用药。”

  富母闻言,心知儿子是看他爹不在,以为家里没有储备药材,也就不好再多说他,只看向女儿。

  富明桃见此,就知道母亲的意思了,不忍打击弟弟的积极性,那就自己来吧!

  “常用药家里还不是多了去了?也值得你特地跑一趟?”富明桃慢悠悠道,“家里人身体好着呢,爹爹往年备下的药材,基本没用过,娘都收得好好的呢!”

  富松闻言张了张嘴,忍不住道:“那搁几年了,还能用?”

  暗道,难道中药不过期的吗?这么想着,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富母闻言,一巴掌拍在了儿子脑门上,“冻傻了吧?咱家自己就是炮制药材,卖药材的,还能把药放坏了再给家里用?”

  富松只觉脑门一疼,揉了揉,吃了这个教训,才说起:“娘!我让豆子哥晚上又送了一份过来,到时候你一块收好哈!”

  说完,冲着富母讨好的笑笑。

  “知道了!吃饭吧!”富母意味深长的答应道,儿子今天不对劲,难道是他爹不在了,心里没有安全感?这么想着,看向富松的眼神都柔和起来。

  富松却是未曾察觉,眼睛直勾勾的盯上了桌上的饭菜。

  只见一个小火炉被放在桌面,上面热气腾腾的煮着一锅汤,里面一些绿色的菜叶在翻腾。

  火炉周围则摆了一大份面饼,顿时觉得回家前的饺子白吃了,富松觉得自己还能喝下两碗汤!

  这般想着,富松也这么做了,一边坐到椅子上,道:“娘,咱们趁热吃!”

  顺手他就拿起一个小碗,给母亲姐姐各盛了一碗汤,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富松就回屋睡了起来,这一上午在外吹着,着实是有些累了。

  厨房,富明桃就着余火温热的水,一边洗碗就与母亲闲聊起来,“娘,今年的年礼,咱家怎么准备啊?”

  富母闻言,是了,今年当家的过世,虽不用上别人家拜年,却也要送份年礼去的。

  “晚上豆子不是要来吗?到时候跟他说说,让他帮忙跑一趟吧!”

  富母一边说着,就想到了闺女,出了年,闺女三月就满十四了,等出了孝期,“桃儿,你看豆子咋样呢?”xǐυmь.℃òm

  富明桃闻言,顿了顿,才继续放下手里的碗,道:“娘,女儿还小呢!等爹爹孝期过了再说嘛!”

  “可是等出孝,你就十六了!等到时候再给你议亲……”

  富母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富明桃打断,她晃了晃富母的手臂,撒娇道:“娘,莫急!”

  一边晃悠着,富明桃道:“女儿还在孝期呢!再说,没了豆子,还有莫辰他哥呢?咱不急,好吗?”

  富母听闻,倒是想了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也罢,你既不愿,那就等及笄再说。”

  富明桃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可算暂时糊弄过去了!

  及至傍晚,午睡醒来的富松,早早就奔向了厨房,给富母打起下手来。

  富母倒是习惯了儿子偶尔来厨房指手画脚,只是今日,见他如此积极,想到他上午的反常,忍不住问起,“最近也没短缺了你啊,今儿怎么又殷勤起了?”

  这般说着,富母突然想起道:“莫不是在打什么主意在?”

  话落,就紧紧看着儿子。

  “咳咳!”富松听了,低咳两声,才道:“娘,你这么聪明,我压力很大的!”

  富母却是无动于衷,儿子这话还没完呢。

  果然,就听到儿子捏着嗓子,又喊了声娘,听得她直打哆嗦。

  恼道:“想说什么就赶快,待会晚饭好了,我就不听了。”

  富松急忙答道:“我跟莫叔叔订了点防身的武器,娘你给我支点银子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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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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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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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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