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玄幻小说>史上最强天赋>第32章 来龙去脉
  顶格的兴致瞬间消了一半。

  皇帝怎么也想不到韦敖这个家伙竟敢在还未成亲的前提下,就霸占了女人的身子。

  “王姑姑,明儿个一早就把这女人扔到皇姑山上去。记住,一路上一定要用黑布盖住她的眼睛。”

  这是这位淮朔天子最常用手法。

  对于非是处子之身的女子,她们就是再好看,皇帝也半点提不起兴致来,通常会将她们送到汴梁城外几座荒山上去,一路上用黑布隔绝她们的视线,令这些女子根本记不起来时的路。

  这说好听点是送,说不好听的,就是将这些可怜女人丢弃到野外自生自灭。运气好的,可能会被路过的樵夫或者僧人救起,运气不好的,碰见了山中的蛇虫鼠蚁也就难逃一死。

  所以被淮朔皇帝看中,有可能并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兆头,起码你得符合皇帝的需求。

  皇帝啧啧说道:“想不到这么一个柔媚到骨子里女人竟然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可惜啊。”

  这位二十九岁继位的淮朔第五位掌权者,其实骨子里是个不折不扣的艺术分子,不仅诗词歌赋样样都精通,还有一手为人称道的丹青妙笔,尤其是他那御手亲描的《百鸟朝凤图》,放眼整个淮朔大地,无人能出其右。

  而艺术的产生通常需要的就是艺术的体验,这位雕龙画凤的艺术天才平日里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赏花鸟、赏美人。

  花鸟赏完就留在心中绘成佳作,而美人赏完则要抽丝剥茧亲口品尝。

  而且这些美人可不能在接受皇上临幸之前有过别的男人,否则就会像前面所说的那样,被弃之荒野。

  被王姑姑诊断出已有孕在身的余月自然逃不掉被扔到皇姑山的命运。

  在被扔去荒山之前,皇帝在浑身绵软无力的余月耳边说道:“帕夏西琳,你也不用埋怨朕,都说这自古红颜多祸水,是韦敖在家人和你之间选择了前者,朕给过他机会。如今你已有孕在身,朕自不会碰你,朕还会给你一个机会,将你扔到荒山上,如果你真是命不该绝,老天爷就不会让你死的,朕也衷心的祝愿你。”

  好一句大言不惭的“给你一个机会”,棒打鸳鸯还不够,还得打死其中一只,完了还要把这一只鸳鸯的死推到另一只鸳鸯身上。

  而余月也想不明白,为何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人,却不愿在最后关头选择自己,难道又要她这个苦命人去理解他的选择吗?

  理解!理解!理解!

  被父母遗弃,被爱人遗弃,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他们有谁是否真的问过余月的意见,在乎过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没有,从来没有。

  余月仿入冰窖,心如刀绞,任由王姑姑在她眼前缠上黑带,将她抬出宫去,遗弃在皇城之三十里开外的皇姑荒山。

  余月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的多余之人,死了也没人会在乎。

  她静静地躺在由枯树叶铺成的大地上,享受着生命凋谢之前的最后一丝舒适。

  一条长着三角头、身上白绿相间的怪蛇缓缓向余月爬了过去。

  这蛇学名叫作笋壳斑,活人只要被其浅浅咬上一口便会一命呜呼,而且这种蛇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即使人类没有招惹它,它也会主动攻击人类。

  笋壳斑吐着黑黝黝的信子,扭动着身子,盯上了余月裸露在外的雪白脚踝。

  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笋壳斑躬身蓄力,猛然朝着余月张口咬去。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间,一个声如洪钟的嗓音从山林深处传来:“龙蛇藏山林,黑麋绕路寻,今夕若能安,他朝能腾云。”

  随后一阵叮叮当当的三清铃铃声传来,那条笋壳斑探起身来仿佛听懂了阵阵三清铃声,飞速离开了。

  一个倒骑驴的酒糟鼻老道士缓缓从山林深处走了出来,他瞧见了躺在地上毫无求生欲望的余月,连忙走上前去问道:“女娃娃,这儿可不能躺啊,四周都是毒蛇猛虎,容易丢了性命,你赶紧走吧。”

  刚刚失去苍白人生里的一切的余月置若罔闻,眼睛失焦地盯着天上白茫茫的云朵。

  酒糟鼻老道士以为眼前的小姑娘是受了伤或是中了毒,没有力气说话,于是翻身下驴走上前来。

  生平第一次号女人脉的老头把着余月的脉门好一阵琢磨,这才弄清楚女子已经有孕在身。

  “哎呀呀,女娃娃你都有孕在身了怎么躺在这荒郊野岭啊?你的家人呢?”

  听到“家人”两个字,余月一下子就绷不住了,眼泪似水横流。

  酒糟鼻老道士也慌了神,他慌乱地说道:“女娃娃你别哭啊,哭又解决不了问题,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跟老道士说,你想让我送你回家?还是赠与你一些盘缠?”

  说着,老道士从兜里掏出二十个铜板:“这二十文钱可是我的全身家当,本来想留着打壶劣酒喝。喏,都给你了。”

  “我想学功夫。”停止哭泣的余月说道。

  老道士长舒一口气,随后问道:“你一个女娃娃家家的,学那些舞刀弄剑的干什么?”

  “我要杀人。”

  “你要杀谁?”

  “杀尽负心之人。”

  酒糟老头听完哈哈大笑,余月眼露寒光:“你笑什么?”

  老头摆摆手说道:“别误会,我只是想起了我家老婆子,当年她也是这么信誓旦旦的要杀了我。”

  老头的酒糟鼻时不时会不自觉的流出点鼻涕,他毫不客气的当着余月的面,狠狠地擤了一把,完了他还大声说道:“真痛快!”

  经历了人生一波三折的余月此时已经对任何事提不起兴趣,她漫不经心的说道:“看你的打扮,不是个道士吗?清修之人怎么会成亲?”

  “谁说道士就不能娶媳妇了?道家三清老祖在超凡入圣之前也是一介凡人,都是凡人怎么不能娶妻生子?”

  这个由北边太原府一路骑驴而来的老道士舔了舔自己皲裂的嘴唇,他拍了拍自己腰间挂着的小葫芦。

  “我家老婆子无论到哪儿都要跟着我哩,她老早就想走遍大江南北。生前她挪不开步子,死后我一定要替她完成她的梦想。”

  余月淡淡道:“她现在在哪?”

  “十几年前就死了,在床上躺了二十几年,所以她最想做的事就是站起身来,走出去看看。”

  酒糟鼻老道士小心翼翼的将小葫芦盖在衣服下面:“我家老婆子年轻时也是个江湖侠女,一次意外伤到了脊梁,从此就瘫在床上,全身上下都动不了了。几次她都想自寻短见或者让我亲手送她一程,我不肯,她就使劲儿骂我,说等她站起身来就要一刀砍死我,可惜她最终也没站起来,还在床上每天怒气冲冲的瞪着我。而突然有一天,她变得像以前一样温柔,轻声细语地告诉我,让我抱着她去外边的大河山川看看,可还没走出门,她就永远地合上了眼睛。”

  “这与我何干?你告诉我做什么?”

  老道士紧了紧自己满是补丁的破烂道袍,展颜一笑:“我就是想告诉你,大胆的去恨一个人吧,至少能给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不是?”

  余月一时不明白老道士的话里的意思,但她的眼神却回到了老道士的身上。

  “你真想学功夫吗?不是一时兴起?”老道士有些怀疑的看着眼前身娇体弱的女娃娃。

  余月却格外的坚决:“我要学,我一定要杀了他!”

  余月还不知道,眼前这个邋邋遢遢的酒糟鼻老道士,正是淮朔道祖发源之地——普陀山三清教的四大天师之一,襄云天师曹宗翰。

  往后的日子里,余月专心跟着襄云天师钻研道法武功,就连她怀胎七月之际,余月仍旧飞天遁地,每日不辍。wWW.ΧìǔΜЬ.CǒΜ

  而她也成了三清教里唯一一个四大天师的闭门女弟子,为此三清教里不少人颇有微词,就连余月肚子里来路不明的孩子,也成了别人口中诬陷她和师父关系不当的话柄。

  于是为了更好的专心习武,也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余月在十月怀胎生下孩子之后,立马将还在襁褓孩子托付给了一个车夫,送到江陵府府尹的宅子里。

  自从余月习武以后,她的心绪就产生了奇异的变化,她时常处在情绪失控的边缘。尤其是当回想起她与韦敖之间的点点滴滴,她的双眼会冒出猩红的血丝,理智也逐渐消失。

  而作为两人之间最亲密的纽带,余月简直无法直视这个无辜的孩子,她生怕自己对韦敖的怨念会转嫁到无辜的孩子身上。

  于是将孩子送还给韦敖是最无奈,也是最好的一个决定。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名车夫路上遇到了一伙山贼,车夫奋起反抗,被一箭洞穿了胸膛,而余月和韦敖的孩子自此以后也就生死未卜。

  本应该是一个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却因为韦敖在皇帝面前的软弱而葬送,余月在得知自己孩子遭遇山贼以后,余月除了对自己撕心裂肺的自责之外,对韦敖的怨恨也多了几重。

  而此时的韦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并且孩子还落到了歹人的手里,他每天仍旧忙着如何建功立业,谋求回到京城庙堂之上,不管余月是否已经是皇帝后宫佳丽中的一位,他只想再默默的看余月一眼。

  尤其是在韦母也郁郁而终之后,韦敖的心里就只剩下对余月的亏欠。

  这些年韦敖进京的次数也不少,他也经常在面圣之后偷摸打听余月的消息,可这余月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仅三宫六院里没有她的身影,就连名字也没有人听过。

  害了相思病的男儿郎真想冲上到龙德宫,揪住那位已经退位让贤的太上皇的领子,问他把余月藏到哪儿去了。

  一次次失落而归令韦敖心灰意冷,他有时候不禁在想,难道自己这一辈子真的再也见不到余月的了吗?

  一次在澧陵王府拜见澧陵王赵熙的时候,韦敖偶然间瞥见了那抹令他魂牵梦萦的熟悉身影。

  韦敖记忆中的那席素洁白袍被换成分了上下两截的透光黑纱,直如瀑布的长发被一红一白两支珠钗高高盘起,露出了那洁白无瑕的玉颈,那对温和的秋水眸子也变得细长而鬼魅。

  韦敖认识眼前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女人,她叫余月,也叫帕夏西琳。

  只见余月斜躺在一众王府门客中间,这群男人有老有少,个个眼里都像燃烧着火把一样,恨不得当众把眼前这个媚眼如丝的尤物身上若有似无的衣服给烧个干净。

  余月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藕臂向上一伸,众生为之倾倒。

  韦敖的瞳孔发生了地震。他没有不顾一切冲向朝思暮想得余月,反而一头钻出了王府,扶在路边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余月的那一刹那,韦敖除了涌上心头的紧张,整个人就只剩下不住地颤抖。

  从这一刻开始,韦敖再没办法朝着澧陵王府靠近一步,也再没有办法处理整个江陵府的政务。

  直到一天澧陵王赵熙突然拜访,看到了昔日容光焕发的韦敖,此时竟是披头散发,头发花白,双眼布满了血丝。

  赵熙似乎已经对一切了如指掌,他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地对颓废的韦敖说道:“韦大人,本王对你的遭遇深表同情,余月让我捎句话给你,他说你们之间有一个孩子。”

  “什么?”韦敖涣散的目光突然闪出了一丝光芒。

  “你别着急,余月还说,虽然你们之间有一个孩子,但他已经在多年之前死在了山贼的手里,而且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放弃了她所造成的,你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韦敖终于扛不住一波接一波的冲击,他痛苦得哀嚎出来了,像疯了一般跑出宅子,跑出江陵府,而且再也没有回到自己熟悉的官位上了。

  一切的一切,对于韦敖这个事业、亲情、爱情具是一败涂地的男人来说太过残忍,他的精神一再向内心塌陷,逐渐塌成一个原点,躲进了江陵府外,澧水河畔的破渔船里。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句话用在韦敖身上并不准确。

  他是可恨之处生出来的可怜之人。

  回忆结束。

  洗心禅寺里,韦敖淡然的看着余月。

  这些年,他受过的苦不比余月少,而如今的他,却也不再去计较许多。

  在头发被剃掉,终于能用天灵盖去直接对着佛祖手中的拈花示意之时,韦敖这才明白人生来是为了什么。

  不是为了官位,也非为了钱财,更非为了肉欲。

  是为了体验。

  去替佛祖悉心感受着这世界的一颦一笑,一花一草,感受喜怒哀乐,感受冬春夏秋。

  想到这里,韦敖洒然一笑:“看见你,真好。”

  余月虽然内心依然憎恨眼前这个负心汉,但她也决定把自己心底埋藏多年的秘密告诉韦敖,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之前因为我有孕在身,皇帝,哦不对,应该是太上皇并没有轻薄于我,那个孩子,是你的。”

  “我知道。”

  “你为何会知道?谁告诉你的?”余月十分疑惑,她曾经有孕在身这件事,极少有人知晓。

  “澧陵王告诉我的。”

  赵熙?余月秀眉紧蹙,细思极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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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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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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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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