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域城中心,一群孩子将一个女孩围在中间,为首的一名个高的女孩对着中间女孩逼问道。
“一个连一重幻神体都没有觉醒的废物,她哪里会是大家族出来的小姐。就她那样哪能跟苏小姐你比呢?这天域城谁不知道苏家才是第一大家族,暮家与苏家相比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之光,根本不是一个阶别。”
一名身材圆润的胖脸女孩对着那名个高的女子陪笑道。
旁边另外一名女子接着谄媚道:
“是啊,苏小姐不仅是少见的五重幻神体,而且还是天域城第一美人,这暮云汐连您的一根脚趾头都不比。”
两名女子不停朝着苏小姐说着好话,女子脸上得意的笑容愈发明显,望向暮云汐的眼神也更加不屑。
“呵,这也不能怪她,毕竟是没父母的野孩子,能有什么教养。我看啊她父母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哈哈哈哈….”
在场的人立马哄堂大笑起来。
“苏晓晓,你说什么!”
听着这群人疯狂的诋毁着自己的母亲,暮云汐眼里闪出一抹杀意,死死的握紧拳头。
“我们说什么,你不知道吗?长得一脸狐媚脸的小骚货!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物!说的就是你,就你这没觉醒幻神体的废物,你能拿我怎么样?”xǐυmь.℃òm
苏晓晓满脸忘乎其形的笑容,眼里丝毫不加遮掩的嘲笑着暮云汐。
暮云汐发疯似得冲到苏晓晓身边,一把扯过她的头发,使劲的拉扯着。
“你疯啦!死女人!敢打我!”
苏晓晓气急败坏的大吼着。
暮云汐根本没理会苏晓晓的威胁,反而手上加大了力气,脚上也不停的狠狠的踢着她的腹部。
“啊!”
苏晓晓万分痛苦的咆哮着,“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扯开!”
一旁的女孩们听见苏晓晓的呵斥,这才上前扯着暮云汐的身体,但是奈何这暮云汐力气极大,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拉扯不开。
“啊!我的脸!”
苏晓晓大声的惨叫着,只见原本白皙小巧的脸瞬间变得鼻青脸肿,脸肿得就像发泡的馒头一样,此时的苏晓晓已经被暮云汐给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但是奈何苏晓晓怎么使劲也无法推开这个发疯的恶魔,天域城上方飘荡着女子的惨叫。
“啊….”
夜晚,暮家清芜苑内,一道倩影偷偷摸摸的向房屋里溜去,刚一打开房门,脚还没得及跨进去,就被一道喝止声给停住了。
“站住!这么晚了,怎么才回家?”
带着威严的低沉声在一旁响起。
暮云汐被吓得身子一愣,连忙把脸瞥向一边不看男人,支支吾吾的说道:
“舅..舅父,我去街上玩了,一时玩的太投入,忘了时间,所以回来晚了。”
舅父走到暮云汐身侧,
“是吗?”
暮云汐尽管把脸偏在一边,仍是感觉到舅父投来的质疑的目光,心里越发紧张起来。
“把脸转过来!”
命令的口气说道。
云汐叹了一口气,只能无奈将头转了回去,没办法谁叫自己在整个暮家唯独只怕舅父呢。
看见暮云汐两侧脸颊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顿时面色严肃,火冒三丈道:
“你怎么又和别人打架了?是不是好久没罚你,又不长记性了!”
暮云汐看见舅父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自己,眼眶顿时湿润起来,不满的说道:
“舅父,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打架?明明是她们先说我和母亲的!”
“还敢狡辩!滚去祠堂跪着!不到天亮不许起来!”
舅父眼神中也有些忧伤,但面色还是恼怒的样子。
“跪就跪!”
说完云汐就赌气的跑到祠堂里跪了起来。
暮云汐在祠堂从黑夜跪到黎明,虽然双脚跪到麻木,但是云汐身子始终没有一点偏移。
不是因为对舅父的不满,也不是对苏晓晓那群人的怨恨。
这十年来,母亲惨死的样子一直出现在云汐的梦里。
暮云汐最痛恨的就是现在的自己,痛恨自己没有幻神体,无法修炼幻阵,没有办法帮母亲报血海深仇!手刃南宫家族那群衣冠禽兽!
暮云汐当年原名南宫月,那个被南宫家主南宫云天抽去七重幻神体的南宫玉柔的女儿南宫月。
当年南宫玉柔因为私自与外人成婚生下了南宫月,并且还将体内的七重幻神体种植了一部分到南宫月体内,由此造成了体内七重幻神体的残缺,被南宫家族知晓后,遭来杀生之祸,就连南宫月也差点惨遭不幸。
但是南宫月在那场惨祸中幸存下来,被南宫玉柔的外公家暮家收留,为以防南宫家族知晓自己还活着,舅父也就是当年的暮云轩给南宫月改名为暮云汐。
过往的一幕幕让暮云汐痛不欲生,十年来过得浑浑噩噩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就好像十年以前就与自己的母亲南宫玉柔一起死了。
只有当身体处于极致疼痛时,才能让暮云汐感知到此刻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清晨,阳光刚透过祠堂窗户穿进来时,祠堂大门也被打开。
“小姐,你还好吧,女婢扶您起来。”
进来的是暮云汐的丫鬟喜儿。
喜儿看见小姐还跪在地上,连忙走过去想扶起暮云汐,谁知暮云汐却不为所动。
“舅父没发话,我不能起来。”
此时的暮云汐由于双脚的疼痛,脸上都没有血色。
“小姐,族长一大早就出门,临走时特地吩咐奴婢来祠堂扶小姐回房间,还把药膏交给奴婢,好给您涂上。快起来吧,小姐。”
暮云汐听罢才挣扎的从地上爬起,颤颤微微的回房。
房间里,喜儿一边涂着药膏一边还对暮云汐说道:
“族长临走时让喜儿告诉小姐你,这几天族长他不在家,让小姐你就待在家里,哪里也别去。”
暮云汐听着喜儿所说,误以为舅父又是怕她出去闹事,情绪有些低沉。
喜儿从小跟在暮云汐身边,最是了解小姐,连忙安慰小姐道:
“小姐,你可别多想,其实族长可关心你了,昨晚我听说小姐您又被罚站祠堂了,本想去祠堂看看你。可是刚还没靠近祠堂,就瞧见族长在祠堂外面站着,一直望着小姐您跪的方向。后面我在那里等了好久,族长都没有离开,喜儿也就放弃了来祠堂。而且,今天一大早,族长就特地找来喜儿,把这些伤药交给我。”
暮云汐一听,原来舅父还是关心自己嘛,一时心情也好了起来。
自从这几天暮云汐听说了舅父的事,连着几天心情都非常的明媚,就算族里的那群老古板来找自己的麻烦,暮云汐也并没有与他们过多计较,而且居然真的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暮家,没有出去。
一早,暮云汐脸上和腿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正闲不住的又打算溜出家去,却见到喜儿神色慌张的从外面进来。
拉着暮云汐说道:“小姐,你千万别出去,苏家的人找上门来了,指名道姓的要找小姐要说法呢!说小姐你把苏….”
喜儿话还未说完,就听侍卫前来传话道:
“小姐,长老们让你去前厅一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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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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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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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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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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