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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作为全国顶尖的学校,理念先进,加上学生的能力都极为突出,因此学生会被赋予了极大的权力。有权力的地方自然就有阶层,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点在a大的学生会可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尤其是宣传部。
方小琬还不死心:“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部里不养吃白饭的人,小琬,别忘了学期末还有新部员考核评判。”
宋一欢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小琬僵住,没办法,学期末的考核几乎是她的死穴。如果想要继续在宣传部干下去,就必须通过考核评判,而宋一欢作为部长,在这里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也是她看不惯宋一欢却还是忍气吞声地干活的原因。
“小琬你先去忙吧。”苏藜轻轻拉开方小琬的手,捏了捏。
方小琬咬了咬下嘴唇,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吐出一句:“……好吧。”
宋一欢见状很满意,她翘起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貌似亲昵地挽起苏藜的手臂便去了衣帽间。衣帽间是个密闭方正的小空间,亮着明黄色的灯光。
“学姐,你是有什么话想要单独和我说吗?”
宋一欢背对着苏藜翻包,听了这话,浅笑一声:“不错。”她转过身来,“你喜欢夏明洲?”
没料到她上来就是这样的问题,苏藜有一瞬的慌张,“我没……”
宋一欢抓住了这一瞬,一步一步逼近苏藜,“你慌什么?喜欢还是不喜欢?这都不敢承认吗?”
“我……”
我喜欢他。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如同魔咒一般,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苏藜被宋一欢堵在了墙角,滲出了冷汗,难堪地抿紧唇。
宋一欢比她高一点,此刻冷眼俯视着她,倨傲地扬起嘴角,“算了,不重要。主要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喜欢他,也正在追他。”
苏藜偏过头看着地面,手紧攥着衣角,她想说点什么,但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让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宋一欢像是欣赏哑剧一般观察着苏藜的狼狈,心情好极了。朱唇轻启,刻薄刁难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钻进苏藜的耳朵里,
“看你这躲闪的反应,也不像是喜欢他的样子。既然不喜欢他,就麻烦苏学妹以后注意保持分寸,不要挡了我的事。”
说完,宋一欢恶劣地用手轻轻拍了两下苏藜的脸颊,随即轻佻又随便地将一小瓶香水塞进她怀里,转身离去。“香水就当作礼物送给学妹了。”
她身上那股妩媚诱人的女人香还弥漫在狭小的空间内,宛如在宣告着宋一欢的强势和骄傲。苏藜腿脚发软,慢慢地滑落在地上。眼里又酸又胀,她使劲地揉着眼眶,直到将它搓得血红,眼睛里再也没有一丝潮意,才抖着手停下,蜷起身子将自己抱成一团,安静地缩在墙角里。
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面色如常地站起来走出了衣帽间。所有的情绪都被苏藜深埋在了心底,她的身体和意识仿佛分开了,身体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与他人谈笑,而意识却漂浮在空中,以旁观者的姿态麻木又冷漠地看着。
宋一欢订了个三层大蛋糕摆在桌面,她被人围在最中间,捧着一大瓶香槟说着什么,理所应当地享受着大家的瞩目。
“嘭!!!”是香槟开启的声音。清香的酒液喷洒,标志着这场狂欢的顶点。可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苏藜觉得她就像一个重度畏光者,恨不得立刻远离这些欢愉,独自藏进黑暗里。
她混在众人之间,有意识地躲避着夏明洲,抓住一个空档,借口说不舒服拉着方小琬溜出了“隐泉”,将这座五光十色的建筑抛在了身后。
一晚闹剧。
回到宿舍,方小琬斟酌半天,才缓缓问:“宋一欢和你说了什么?你好像有点不太对。”
不得不说,方小琬虽然大大咧咧,但对他人情绪和氛围的感知属实算得上灵敏。
苏藜没有回答,却问了另一个问题:“小琬,你说宋一欢指使你,那为什么还要在宣传部待下去呢?离开不是更轻松吗?”
“才不要呢!我也喜欢宣传部啊,为什么是我离开而不是她离开?”方小琬握拳挥了一下,“我就要苟在部里,等到明年重选的时候,哼哼,到时候谁上还不知道呢。”
苏藜被她夸张的表情和动作逗笑了,眼里染上了点笑意,可又瞬间消散,“可她又漂亮又有钱,闪闪发光地像个公主,能力也强,虽然脾气差一点,但宣传部在她手下管理的确实不错,大事小事都没落下。”
苏藜的声音轻飘飘的,不知道在问谁,“真的,可以争过她吗?”
这话戳了方小琬的肺管子,她柳眉倒竖,凶巴巴地说:“好呀,苏藜你什么意思?她好,我也不差啊!怎么就不能争过了!”
她皱皱鼻子,假装生气地扑过去挠苏藜痒痒,“这才过了一晚就这么夸她,是给你灌迷魂药啦?说,你还是不是我这边的!?”
苏藜被这么一折腾,和小琬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双双笑出了声。
方小琬呼出一口气:“终于笑了,之前你在”隐泉“笑得我心里发毛,感觉魂儿都飞走了。”
苏藜眼帘轻颤,细声道;“谢谢。”
“不用。”小琬摆手,三下两下蹦回自己的椅子上晃着腿,“说真的,竞选这事就算是碰壁我也要去做,哪怕我没有一丝的胜算也要去。不然之后回想起来,我绝对会后悔得晚上睡不着觉。”ωωω.χΙυΜЬ.Cǒm
看,就是这种一往直前的勇气,是在方小琬和宋一欢身上都能看到的闪闪发光的品质。
而苏藜没有。
她自卑到了土里,她为夏明洲心动,却连站在他身边都感到胆怯。宋一欢的出现,抹杀了苏藜之前所有的窃喜,她的大胆和坦荡越发衬得苏藜可笑可悲,提醒着她以前的那些小心思是多么的上不了台面。
对宋一欢来说,直白而热烈的追求谁从来不是什么难事,她美丽、优秀又强大,可苏藜一无所有,就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在面对宋一欢的质问时,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否认和逃避。
多么耻辱呀,自己的喜欢原来是这么脆弱苍白又不堪一击的东西。
自惭形秽。
苏藜第一次如此深刻地体会到这个成语的意思。
夏明洲和宋一欢都是闪亮得像星辰一样的人,那么星星就应该和星星在一起,像自己这样的,连喜欢都是对他的玷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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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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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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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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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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