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丑没想到冥冥之中,自己那么优美的一长串的藏语名字已经被作者简单设定好了。他的性子还算沉稳,见张心德张心阳两人气定神闲,居然还在吃菜喝酒,心知有异,也听说过天师教的名头。因此决定客气一下,问二位有何指教,姑娘什么的,大家轮流玩不就得了,犯不着伤了和气。
“什么轮流玩?道爷我可是很尊重女性的,就是看不惯你们的样子!不对,是恶心,看到你们就没胃口,快滚!”张心阳说着还夹了一块肉片吃进肚里,一点也不像没胃口的样子。
“他x的欺人太甚!老大!一起砍死他!”除了大丑,其余四丑顿时火冒三丈,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大声喝骂起来。
“你不要咄咄逼人!我们好像没得罪你吧?”大丑也是气的不行,但到底这里是汉人的地盘,应该已经有人去报官了,他们哥几个刚来这里,还没开始做什么案子,不过是花钱寻开心的,并不想把事情闹大。ωωω.χΙυΜЬ.Cǒm
“听不懂人话是么?滚!给老子滚的远远的!”张心阳喝骂道。
这是存心找茬啊!是可忍孰不可忍,终于想明白的大丑这下再也忍不住了,抽出腰间的藏刀,一脚将张心阳面前的酒桌踢翻,呼喝了一声,一刀朝张心阳头上砍去。
其余二三四丑也是一起杀了过来,只有五丑盯着张心德,却见张心德抽出长剑率先刺了过来。
七个人顿时分成两拨,在妓院大堂里打了起来。
有些头疼心里有许多问号的张心德,堪堪跟第五丑打了个平手,一对一,压力不大,纵然不能取胜也无大碍,因此更为关切的看着被另外四丑围攻的张心阳。
“都比完颜伯赤差了不少。”张心阳心里有数,将一套天师辟邪剑法使了出来。
剑法是这段日子在路上刚跟真-张心阳学的,武修文还对这剑法的名字很无语过。
在这段时期,武林中的剑道还不怎么昌盛,没有到笑傲时代有那么多成名剑客那么多绝世剑法,如今最出名的还是全真剑法,少林达摩剑法,大理段家剑法,另外一套玉女剑法还没有在世人面前展露过,要知道全真玉女双剑合璧可是连金轮法王也招架不住的。
而天师道恰恰是这个时期最强的剑道门派,可惜一直很阴暗低调,不为中原武林所熟知。
武修文学了天师剑道后,通晓了那些明显超出时代的剑道理论和心法奥妙,心中不由大为叹服,对天师教的底蕴也是大为警惕起来。这种历史悠久的超级门派,如果真要高调行事,至少能跟少林丐帮齐名,全真这种新秀后起门派是完全不够看的。
也就是真-张心阳剑道天赋实在一般,练了之后也能行走江湖了,当看到武修文把天师剑法使出各种精妙之处后整个人目瞪口呆,方知什么叫做天才妖孽了。
天师教还有许多更高深的剑法,都需要门下弟子用功绩点换取,武修文已经打定主意,诛杀火工头陀的同时要学几套再出来。
再说回当下,武修文扮做张心阳的模样,用一把轻钢长剑大战藏边一二三四丑,以一敌四,丝毫不落下风,把之前跟真张心阳没打痛快的架,在一家妓院的大堂里,痛痛快快的续上了。
要说前世的赵勇同学,那可是遵纪守法,连吵架也会脸红的主,到了这个高武世界,年方十一岁,连本命年红内裤还没穿过,居然成了一个好勇斗狠的江湖侠客,不得不说诸天穿越乃人生第一乐事,一段旅程岂能尝尽人生百味。
俗话说少不练拳老不练剑,少年多壮志,心灵眼又明,正是仗剑天涯的大好时光,与剑道所追求的心比天高一剑破苍穹的心境所契合。正所谓一往无前,变化万千,武修文第一次用兵刃跟人过招,起先还有些放不开,待到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渐渐物我两忘,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正好,川中多名士,恰有诗圣杜子美的诗句为证:
今有少侠武修文,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武修文根本不管四丑如何跳跃躲闪应对,剑出如电,别出心裁,将一阳指的绝招天龙七星融入剑招,一剑点出,剑尖分成四朵,分别刺入四丑的咽喉,转身归剑入鞘,四丑仍站立不到,眼珠凸出,面上全是惊骇至极的表情。
五丑正和假张心德打的不亦乐乎,扭头一看,四丑推金山倒玉柱,齐齐仰面跌倒,竟然全死了,舍着肩头挨上张心德一剑,吓的夺路而逃,狂呼大叫如见鬼魅,速度倒也快的惊人,武修文本来就想放走一个,也不追击,闭目陶醉,回味无穷。
完颜伯赤是自尽的不算,第一次亲手杀人,还一口气杀了四个,武修文只觉胸臆激荡,情难自禁,久久不能平复。
“少年骑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天师两少侠,煊赫重庆城。”在路上,骑着一头小毛驴,张心阳摇头晃脑的念了一首改写的侠客行,张心德在后面也骑一头驴子,神色复杂的跟着走在山路上,心里又是佩服又是忐忑。
这世上,果然有天才。剑是最难学的,刚教的时候,武修文还连一些基本的剑术知识都不太理解,结果仅仅个把月的功夫,他居然能够一下刺死四名密宗高手,真张心阳跟五丑打了半天,当然知道这五个人都非泛泛之辈,料想自己一对一倒是不惧,一对四就很难了,像武修文这般更是不可能了。佩服之后就是担心,这下子应该是把什么大雪山金轮寺得罪惨了,天师教不怕事,但也很少这样主动张扬的惹事,这家伙到底意欲何为,真是猜不透他啊,明显彼此都不认识,他倒像是主动要搞事一般,还如此无情辣手。。。
“你怎么不说话?我的剑法有什么问题么?”张心阳扭头问道,张心德吓了一跳,连忙说没有没有,好的很,好极了。
“哼,谁让你上次打了一半不跟我打了,我憋了好久,这下子发泄出来爽是爽了,但气势这东西要好久才能再积蓄起来喽。”张心阳此刻忽然意兴阑珊,颇有些贤者模式了。
是是是,张心德委屈极了,心想怎么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儿?都过去多久了?真是个小心眼子。
“不是说咱们天师教祖庭在龙虎山么,怎么如今却在川内?”张心阳忽然问道。前几年,武修文在江南陆家庄跟陆展元打听过这些事情,陆展元知无不言,但因为很小就出了山门,却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因此武修文把这个疑问留在心里,这会子突然想起来了。
“那是外庭,我们天师教外庭有三大祖庭,奉太上老君为道君,奉张道陵为天师老祖,除了龙虎山是太清派,还有茅山和阁皂山,茅山一脉是上清派,阁皂山一脉是灵宝派,这可不是武林门派,而是纯正的道派,派去的都是些外门优秀弟子,主要任务就是开辟洞府山门,收集钱粮和香火信徒,从不参与武林事务。而所谓内庭,原本在汉中,奉张鲁为老祖,张鲁老祖依附魏武举族北迁后,内庭分裂成两支,一支去了北方享受人间富贵与道门脱离,另一支南下到了成都鹤鸣山,便是我们现在内庭所在,以张姓嫡系为根基和核心。为了内外有别,掌教天师又称天师大祭酒,当代的就是张心德的亲爷爷张拓虚,下属还有三个治头大祭酒,各领一支,张心德的父亲张恒山就是三大祭酒之一。”张心德答道。
“你们这是家族企业啊。”张心阳笑道,张心德不大懂,只能点头陪着干笑。
“那你们这次在嘉兴绑架了几个小孩,是准备送到哪里?”张心阳问道。
“。。。还是会先带回鹤鸣山,调教几年就放出去,格外优秀的会赐下三尸丹。”张心德原本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可听到张心阳说是绑架,心中也是一动,觉得之前做过的很多事情都大为不妥。
“原来三尸丹还是恩赐?”张心阳笑问道。
“是,可以不吃,全凭自愿。但吃了之后就是自己人了,会有很多有形的资源给到手里,还有许多无形的方便和好处。”真张心阳此刻心不在焉的答道,越说越是冷汗直冒,心里无数念头在打转盘旋。
“那倒也公平,可以理解,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武修文见真张心阳此刻面色惨白,不像是千面神功故意模拟的,连忙问道。
“我,我好像做了许多错事,绑架小孩就不说了,还有杀过几个无辜的人,还有,还有好多不道德的事情。。。”真张心阳越说越痛苦,竟然流下泪来,忽然抽出长剑往自己脖子抹去。
“打住,你这是天人交战,良心发现了。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死了是一了百了,活着才是赎罪,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武修文一指点出,荡开真张心阳的长剑,点头叹道。
“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情?”真张心阳茫然问道。
“自己去探求吧,亲情,友情,家庭,民族,国家,乃至宇宙万物,可大可小,这个我可不能给你什么答案。”武修文摇摇头,心想自己也不是什么道德完人,刚还杀了四个活生生的人,虽然可以说是正当防卫,为民除害,但生死善恶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跟神雕书里洪七公要杀藏边五丑时说的一样,大丈夫顶天立地,行事但求无愧于心。
真张心阳点点头,算是过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咱俩能做朋友么?”真张心阳问道。
“当然可以,朋友其实很好做,但是知心朋友,至交好友,甚至患难生死之交就难了,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慢慢处吧。”武修文笑了笑,忍住马上就给真张心阳解掉生死符的冲动。
再看看吧,还有大事未完,武修文强迫自己硬下一些心肠。
人都是善变的,生死符太平经,要想实现太平世界的理想,必须把握住人性的光辉和丑恶,调和阴阳,给予指引。
这一路入川,武修文刻意选择的是刘备当年的入川路线,着实靠着意淫过了把刘皇叔的瘾,一路上还要跟张心阳两个人反复演练回去后的剧本,力求没有破绽。
“小武兄弟,你天生奇才,才学武功心智见识都是我见所未见的,日后必有大成就,以前得罪之处,我替天师教向你赔礼道歉了。希望你替少林报仇之后,能对我们网开一面,我若日后登上天师之位,也会整顿教门,多做有利国家民族的事情。”真张心阳有一次真诚的说道。
“好说,不过我们先立足眼前吧,太远的事情谁都说不好,有这个心我就当你是好朋友了。”武修文点头笑道,拍了拍他的肩头。
“你这生死符就不要给我解了,就当做我过往罪孽的天道枷锁,我要用它时刻提醒自己,做人要堂堂正正,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真张心阳此刻心情豁然开朗。
“哇,好刺眼,你身上的光芒!”武修文真的看见张心阳身上有一层白色毫光浮现。
“。。。”
“嘻嘻,其实没必要给自己太多负担,比如我们这一次冒充身份,也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
川路难行,路途遥远,武修文第一次觉得神州是如此幅员辽阔,颇有些前世文青病犯了装逼徒步进藏的感觉。
第二次进成都,守卫看见是天师教的道人,非常恭顺只是简单的看了下路引就放行了,武修文顺便把上次没逛过的武侯祠,青羊宫等成都名胜古迹都逛了一遍。
到了邮馆驿站,武修文给家里写了封信,说自己在江南的事情办妥了,现人在成都,叫家人放心,有什么事可以写信到成都城外一个道观里。
道观自然是天师教的产业,武修文发现自己扮作张心阳的道士模样,在城里几乎是可以横着走了,许多人眼中都有畏惧的神色。
“天师教在这里积威很重啊,人人都怕我们?”武修文问真张心阳。
“是,我们还只是祭酒的道袍,但在这些人眼里,已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了。”真张心阳羞惭无地,可以前为什么是觉得威风极了?
天师教内廷等级森严,从下到上,初入门的弟子叫鬼卒,有了点功绩或者年限够了可以通过考核升为鬼吏,鬼吏上面就是祭酒,再上面是治头大祭酒,共有二十四名,分属天地人三才大祭酒门下,每门八个,而老天师的全名就是天师大祭酒,对下属生杀予夺,说一不二。
“你们当年在完颜破庄子带走的金国帝子帝女呢?”武修文此时和真张心阳两个人在道观里喝茶闲聊,马上要去鹤鸣山了,武修文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你真是神通广大,这都知道?”真张心阳叹道,当年的事情他认为天师教做的滴水不漏,没有破绽,没想到世上还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其实当时我就在庄子里,你变成完颜破的样子我都看到了,所以才知道你们天师教有这么一门功夫。”
“天意,老天爷肯定是派你来惩罚我们天师教的。唉,妄自尊大,胡作非为,我辈既然对天地失了敬畏,该有此劫。那帝子帝女如今已改姓张,一个叫张心兴,一个叫张明珠,如今还是鬼卒,两兄妹过的很不好,但总算还活着。”
武修文掐指一算,两人应该已经十岁左右了,小孩子过的很不好,这话里的意思可就多了。
“张心兴我见过一次,小孩子性子很阴沉,人狠话不多,听说经常受到责罚,不是上面有密令让他活着,恐怕早被打死了。张明珠我没见过,她这个年纪应该在玄女观吧?”
“玄女观是干什么的?”
“什么都干什么学,针织女红,琴棋书画,诸行百业,甚至还有魅功采补,听说她武学天分很好,上面可能对她有特殊安排。”
“。。。只要他们在天师这里,金国复国势力就会源源不断的送钱来是么。”
“是,所以我们手上还有西域各国的王族子弟,有的甚至是一个国家唯一继承人,这是我们见到蒙元灭国无数,想出来的生财之道,可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虽然你们目的不纯,还喜欢栽赃嫁祸,但却给了我一些灵感。你上位后,把这些孩子尽量都召集到一起,日后或有大用。”
“是。不过上位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做。且不说老天师权柄深重无可动摇,下面三个大祭酒也是春秋正盛彼此明争暗斗,张心德本人才干德行都不入流,只是有个嫡长孙的身份而已。”
“有这身份就已经胜过无数人了,会投胎也是技术活。我曾听陆展元说过一些,不过没你说的详细,老天师能镇得住最好,正是你好好表现脱颖而出的机会,哪有爷爷不疼孙子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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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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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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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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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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