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都开始吃饭了,叶蓝蓝就在夹菜,两个鸡腿给叶沐和小寒,鸡翅膀、鸡脚就给自己留着,又把鸡腿边的肉给霍意夹了过来,一只鸡好的部位都被叶蓝蓝夹走了。
何外公他们一家都是先夹肥得流油的红烧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只鸡也没剩什么了。
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人也不是一个人吃。
何舅母忍不住说了,"这只鸡,蓝蓝一个人都夹完了,咱们也就捡些剩下的吃吃吧。"
何母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还有鸡腿么,弟妹你快吃,"说着就给何舅母夹鸡小腿。
叶蓝蓝不理会她说什么,继续往霍意碗里夹菜,等碗满了才停下来,自己就拿着鸡翅膀啃。
何舅母看着叶蓝蓝一直往霍意碗里夹菜,看着何母就笑,"这女儿就是养给别人家的,你看看往对象碗里夹满菜了,也不给爹娘夹块,我家小莉就不一样了,什么都顾着我。"
霍意听着也不高兴了,这挑拨离间还能这么出面的挑的,看了眼何母,只见脸色不怎么好,又看看叶蓝蓝,她还在啃鸡翅膀,哎,这是酝酿着搞事了。
何母这次倒没有说话了,就看着叶蓝蓝。她心里也不舒服,早上让她过来说下误会也不说,现在又摆了个脸,这鸡好吃的部位她也夹光了,何母就是越想越气。
虽然她知道弟媳是不对,但是她还是觉得叶蓝蓝看不上她娘家人。
本来不想怼人的叶蓝蓝,这时,也阴阳怪气的说着:"是啊,得学学你家小莉,怎么不一样了,也给我们说说,让我们大家学学,看看是学吃得满嘴油,也不见给你夹块肉么,还是学你家小莉的嘴和你一样碎。"
何外公一家脸色都变了,这一开口说话就这么难听。
何小莉脸一僵,抬手擦了擦她的嘴,是油……
何舅母就站起来,指着叶蓝蓝就说,"你这个小贱人,你跟你大姐都一样没有家教,你知不知道我是你长辈……"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蓝蓝打断了。
霍意听到她骂叶蓝蓝,就忍不住的生气,脸也越来越阴沉。
叶蓝蓝直接打断何舅母的话,冷声道,"老贱人你骂谁,不想吃就滚出去。"
这话一出,大家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也停下筷子,这还怎么吃。
何舅母指着叶蓝蓝怒道,"你,你喊我什么,看我不揍死你,你这个小贱人。"说着就把碗筷往叶蓝蓝身上扔,自己也朝叶蓝蓝这边过去。
瞬间,场面乱了,因为叶蓝蓝也上手了,也拿着碗砸了过去。
这碗谁也没砸到,何舅母就惊到了,她刚刚以为叶蓝蓝要砸她的,只不过最后碗碗相撞。
何玉赶紧把何舅母扯了回来,何外公一家都黑着脸看向叶蓝蓝。
叶老三他们也站在叶蓝蓝身边,一下子呈现对立的场面,除了何母,呆呆的站在中间不动。
叶蓝蓝悠悠的说着,"打秋风,就要有打秋风的样子,这里是叶家,不是何家。家不家教的东西,得先看看你们有没有。啧啧啧,这一桌子菜都堵不住你们嘴脸,真是够贪心的。"
何家德也气愤了,虽然他娘不好,但也不能动手啊,完全忘记是谁先动的手了,就开口辩解着,"我们过来作客,吃一顿饭是正常不过的事,怎么能叫打秋风,在座的哪一个不是你的长辈,你有一点尊重的样子吗,长辈说你两句怎么了,这里是叶家,但你娘她也是我们何家人啊,你身上还流着我们何家的血。"
何家德说的这些话,何家人听得频频点头,一副很对的模样,看着叶蓝蓝。
何外婆也气到直说,"叶老三,你要是不想款待我们你就出声,也不用让个小辈出来打我们何家的脸。"
"爹,你对着他们家的小莉,喊她小贱人,这只是长辈说两句,没事的。我娘是你们何家人,我们倒不是,不过我们确实流着你们何家的血,不然又怎么和你们一样,该骂骂,该说说呢,你们家不都这样。别一副你们很有道理的模样,把打秋风说得理直气壮,这么多年,你们也没来走走亲戚,今年怎么来了。"说着就看向何玉,是舅舅拿回去的大米,是我娘回娘家的白面,眼红了,扯着老脸来再吃一顿吗。
何玉脸上一阵阵的变,脸都被人踩地上了,可他又说不出什么,真丢人。
何外公黑着脸就说话了,"以前没来是我们也穷,能走什么亲戚,我们不过是见你们生活好了,过来看看,既然你们都不欢迎,我们以后别来就行了,"转头对何母说,"阿兰,你以后也别回来了,省得你难做。"说完就往外走。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何外公一家都走了,最后何外公把话说得很好听,为自家挽点颜面。
何母就坐在饭桌小小声的哭了起来,本来很开心的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
叶蓝蓝无视何母,在刚刚她不为自己说话的时候,她就不想说什么了。
叶蓝蓝自己就拿着菜往厨房走,霍意也跟着,他知道她肯定是去热菜,他得过去帮忙才行,最后大家都拿着菜去厨房热,还在厨房的小桌子吃了起来,没有人去喊何母。
叶蓝蓝坐在厨房吃着饭,顺便看看家里的米、面还剩多少豁豁的,她打算陪霍意回部队,省得看这些烦心事。
吃完饭,叶蓝蓝就拉着霍意回房间,让霍意后天就回部队,霍意一下子就垮着脸,委屈的看着叶蓝蓝,"我这还有三天假,我大后天再回去。"
这吵架的事情和他又没有关系,怎么就赶他走。说着就抱着叶蓝蓝,用头使劲的蹭着她,示意着自己的不满。
叶蓝蓝推了推他的脑袋,看着霍意就说,"我打算带着叶沐和小寒,跟你一块去部队待一阵子,再带他们去省城逛逛,最后送他们回来。"
"嗯,你在部队多待一阵子陪我,到哪里都要给我电报,"霍意知道他阻挡不了她的,所以也没有再纠结了。
听到霍意说电报,叶蓝蓝便笑了起来,"好了,记得跟霍爷爷他们说一声,咱们明天上山,搞点肉吧,直接带去部队,好不好。"wWW.ΧìǔΜЬ.CǒΜ
霍意亲了亲叶蓝蓝的脸,"好,你说什么都好。"
"呵呵,午睡吧。"
叶老三回到房间,无奈的对着何母说,"你娘家人就比咱们的女儿重要吗?"
"没有,我没有这样想。"何母惊呼着,怎么能这样想她。
叶老三摇了摇头了,"你说出来自己信吗,在你娘家,你弟妹都要指着染染骂了,你说说你在干什么,今天,你弟妹骂蓝蓝,你又在干什么,你什么都没做,就站一旁不说话。你弟妹挑拨离间,你又在干什么,你在埋怨蓝蓝,觉得她不待见你娘家人。"
何母惊慌失措的说着,"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呵,不知道,当初你弟妹说叶勋没作为的时候,你不是上前打架了,怎么这次没有。"叶老三摇了摇头,"儿子比娘家人重要,女儿比不上娘家人,阿兰,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种人。"说完也不等何母的解释,直接躺下休息,不想再说什么了。
何母低落的坐在床边,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叶老三的指责,那是她娘家人,怎么就不能装一下,只要脸上过得去就行了。
她要求真不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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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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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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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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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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