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出来打着圆场:“那个,哈哈,我们先拍别的场景,大家准,准备一下。”说完推了推身旁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兄弟。
大衣哥回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委屈巴巴:“欧阳,她打我。”
欧阳无奈道:“谁让你一直刁难人家的。”他都快看不下去了好吗。
“可我是有理由的啊,再说我……”
“好了,现在先别说什么理由,赶快起来把后面的戏份先拍了。”
大衣哥只得起身。
这边怒而离去地阿姝回到造型室,将机车上之前她留下的道歉信和联系方式揭下来,扔到垃圾桶。该死的大衣哥,你再也别想见到你的车。
阿姝驾着车,非常地拉风去了墨南梨所在的医院。
“哎呀,哥,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听你的话。”
“不不不,绝对没有下次了。”
“不用,哥,交给我,我今天是一不留神,被摆了一道,我等会儿就去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阿姝看着墨南梨这副小心讨好的模样,有点惊奇。她还从来没见过这小魔女这么,额,低声下气的模样。
“这是跟谁打电话呢,可不像你南梨小魔女啊。”
墨南梨刚等着她哥挂断电话,回过头就看到阿姝倚在门边,一脸调笑。
“还能是谁,我的大魔王哥哥呗。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考核考完了?”
阿姝坐到床边,顺手剥了个橙子,语气一言难尽:“别提了,遇见个傻逼,气死我了。”
墨南梨静静等着投喂,没想到阿姝剥好之后一把丢进了自己嘴里。
墨南梨:“……”
默默拿了个橙子剥了起来,自力更生。
“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阿姝咽下橙子,摆摆手:“不提了,闹心。对了,你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墨南梨一拍胸脯:“早就恢复了,就是医生现在不让我走,非让我吊完这瓶葡萄糖。”
“听医生的,先老实待着。”
“说真的阿姝,晚上陪我去收拾九头蛇吗?姑奶奶要把他的头拧下来送到邹馨和那下头男卫修泽面前,以解我心头之恨。”墨南梨磨了磨拳头,杀气十足。
阿姝正好也需要出出气,于是直接答应了。
“太棒了阿姝,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儿。”
晚上,黑玫瑰911酒吧。
墨南梨从机车上跨下来,甩了甩头发:“阿姝,这就是你抢来的车,不错嘛,还挺拉风。”
阿姝想起那个蓝毛儿家伙,火气就直往上涌:“它现在是我的了。”
“不过,九头蛇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确定它还会在这儿?”
墨南梨收起笑容:“今天邹馨那女人和他通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这酒吧底下就是九头蛇的老巢,他肯定在这儿。”
“那就走,拧他的头去。”
二人走进酒吧,直奔酒吧底下。
“哎呀,哪个不要命的敢把您伤成这样,人家看得都心疼死了。”女子穿着性感,丰满的胸脯有意无意蹭着男人的臂膀,声音极为矫揉造作。
这女人正是之前得罪阿姝被凌沐解雇的墨氏前台,朱媚。
九头蛇浑身都疼,这会儿被她蹭的又有些心猿意马:“好了,小浪货,别蹭了,爷现在可没劲儿收拾你。”
“究竟是谁啊,把您弄成这样?”
九头蛇小小的眼睛一眯,显出几分恶毒:“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等我好了,非弄死她们。”
“砰!”大门被大力踹开。
九头蛇和朱媚都被吓了一跳,急忙向门外看去。
阿姝和墨南梨缓步走了进来。
九头蛇猛地一震:“臭女人,你们还敢来?”
九头蛇身后的朱媚看到阿姝那张脸之后,脸上显出极端的怨毒。是她,她怎么还没死!要不是她,她还是光鲜亮丽的墨氏集团前台,又怎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甚至不得已委身这个丑陋恶心的男人。
墨南梨上前一步,神色嘲讽:“九头蛇,姑奶奶早就说过,会亲手来拧掉你的头,怎样,你是自己识相地自己滚下来受死,还是我把你踹下来?”
九头蛇冷笑一声:“在我的地盘,还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死活。黄毛儿,给我滚出来。”
阿姝柳眉一挑,黄毛儿?难不成是她见过的那个。
只见随着九头蛇一声令下,瞬间从四个方向涌出了不少人,领头的是个黄毛儿,阿姝一笑,果然是个老朋友。
“大哥。”
九头蛇阴狠一笑,顾不得自己满身伤痕,从床上翻起身:“把她们,给我绑起来,我要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黄毛儿应声,带着兄弟们就要冲上去。
阿姝上前一步,似笑非笑地看着黄毛儿:“原来你还真的叫黄毛儿啊。”
黄毛儿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孩儿,头发都要炸起来了。怎么又是这位姑奶奶啊!上次抄一百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啊,老大干嘛非要招惹这位小祖宗啊?!
墨南梨见状不禁好奇:“你认识这位黄毛儿?”
“唔,一面之缘。走在路上正好遇到一群失足少年在这儿装社会哥,顺手罚他们抄几遍道德经,都是祖国的花朵,长歪了多不好。”
黄毛小声补充:“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阿姝眨眨眼睛更正:“哦对,不好意思,记错了。”
九头蛇皱了皱粗犷的眉毛,怀疑地看着黄毛儿:“这怎么回事儿?”
黄毛儿战战兢兢答道:“就上次您让我们去收,收拾那个……”黄毛儿眼神看向九头蛇身后的朱媚。
阿姝这才注意到九头蛇身后的人,真巧,又是一个熟人啊,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九头蛇烦躁至极:“我不管那么多,现在就把那两个臭女人给我抓起来!”
黄毛儿苦着脸,只得领命。
“兄,兄弟们,上!”
阿姝和墨南梨对视一眼,转身冲入人群中。
这两人的画风完全不同。阿姝身姿灵巧,像一只翩跹飞舞的蝶,以柔克刚。而墨南梨怪力芭比的优势这时候全然体现出来,像一只所向无敌的战斗机器,所过之处,哀嚎遍地。
不一会儿,九头蛇的所有手下就都被打趴在地,痛哭流涕。
阿姝将黄毛儿堵在角落:“怎样,还打吗?”
黄毛儿简直欲哭无泪,他就说一开始就不要招惹这位姑奶奶嘛,这下可好了,巢都叫人家端了个底朝天。他,他现在去抄一万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来得及吗?
九头蛇见状又惊又怒,咬牙切齿道:“废物,一群废物。”
前台躲在背后,神情怨毒不甘。都这样了,居然还奈何不了这个女人,她不甘心!她要她死!
墨南梨走到床前,一把将身高一米八体重二打头的三位数九头蛇从床上薅下来,脚踩在他伤口上:“怎样,还不服?”
九头蛇疼得本就灰青的脸色这下更是直接扭曲了,他再也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气焰,整个人像一团腐肉:“我,我服了,小姐,哦不,姑奶奶,脚下留情。”
墨南梨脚下加重了力道:“之前不还叫我臭丫头,说是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九头蛇现在恨不得时间倒流,从没有招惹过这两位姑奶奶。琇書網
阿姝轻笑着上前:“南梨……”
墨南梨猛地惊呼出声:“阿姝小心!!”
阿姝身后一抹冰冷的锋芒逐渐逼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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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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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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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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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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