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分明便是欲行赵构小儿旧事,趁陛下出征之机残害忠良!”
眼见房玄龄等人皆默不作声,王君廓转了转眼珠,急忙朗声自救道:“房相、杜相、大王,下官委实冤枉啊!!!
近来朝廷事务繁忙,下官应兵部主事李思元之邀,放衙之后来这藏香阁小酌几杯。
可谁知此地乃是白莲教总舵,下官方才察觉便被人劫持!
若非下官宁死不屈,一直未曾吐露朝廷机密,恐怕早已被这帮叛逆一刀砍了。
诸位大人且看下官身上这脚印,这便是下官方才被人审问的证据!
试问下官若是与白莲教叛逆一伙,他们又为何会以拳脚招呼下官?!”
“咦~
王大夫所言似乎极为有理啊!”
“玄龄所言不错!
若王大夫当真与白莲教有关,白莲教又怎会拳脚相加!”
“呵呵~
如此看来,大兄这是想要栽赃陷害吗?”
房玄龄与杜如晦皱眉沉思。
李承乾借机大声质问。
门外的百姓闻言亦是窃窃私语,尽皆微微点头一脸赞同。
李景见状脸色接连变幻,嘴角抽动怒声笑道:“王—君—廓!!!
本宫今日算是见识了,何为官字两个口!
这见缝插针的手段,你tn的还真是极为纯熟啊!”
神特么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神特么的赵构小儿旧事!
李景此刻极为后悔当初一时手痒,想为民族英雄岳飞正名。
此刻被王君廓利用“戏剧”里的桥段翻身,他是当真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看着王君廓手指方向清晰的脚印,他又委实不知该如何辩驳。
谁让他人不大,脚印却已先一步成年了呢?
若早知如此,王君廓适才便是大呼李二救命,他也定然不会拳脚相向。
如今看来,使用刀背方才是唯一的选择。
“大兄!
王君廓前些日子便已上奏父皇,欲来我越王府当差。
今日其无端受辱,无论如何还请大兄给本王一个交代!
否则本王这便进宫求见母后,恳请母后替本王做主!”
李景满脸苦涩,李承乾见机进前怒声吼道。
李景闻言愣了一下,不耐烦的挥手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给本宫滚出去!!!
本宫与诸位大人商议国事,岂有你这小屁孩儿插嘴的道理!”
“你!!!”
李承乾闻言大怒,可是当着房玄龄等人与百姓之面,却也不敢当众顶撞李景。
否则一顶不敬兄长的帽子,便足以令他吃不完兜着走。
只是若是就此罢手,他又委实有些心有不甘。
更何况如今他的身上,可是有着“皇命令牌”的。
“大兄可别忘了!
父皇临行之前曾当着满朝文武之面,亲自赐予本王参知政事之权。
莫说这区区藏香阁,便是太极殿本王也可自由来去。
除非……
大兄想要趁着父皇出征在外,排除异己抢班夺权!”
李承乾一改温顺之色,趁着皮笑肉不笑的喊道。
李景闻言一怔,看着这张神似李二陛下的小脸,眯着眼冷声说道:“小李子,你这是想要污蔑本宫?
不过可惜啊……
本宫即使让你滚出去,你又能作甚?
即使你即刻上奏父皇弹劾本宫,但就凭你往日所为,你以为父皇是信你还是信我?
本宫劝你乖乖滚一边去,否则别怪本宫不念兄弟之情、手足之义!”
“李景,你敢侮辱本王!!!”
李承乾闻言怒火冲天,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李景身后的小桂子。
无需旁人提醒他也知道,李景适才所言之小李子,定是如同小桂子一般的阉庶之名。
若是李景不给他一个交代,他今夜定要派人八百里加急上奏李世民。
想来自己的儿子被人当众污蔑为内侍太监,李二陛下定会亲切的招呼此人一顿。
“唉!”
眼见李承乾一步步被李景带偏,李义府极为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
李承乾闻言猛然回过神来,看着满脸可惜的李景羞恼的喊道:“大兄真真是好手段,小弟自愧不如也!
可今夜之事大兄若是不给小弟一个交代,小弟定然不与大兄善罢甘休!”
“呵呵~
你不愿放手又能如何?”
李景不屑的讥笑一声,随即深深看了李义府一眼,摇头说道:“不管王君廓所言是真是假,他与白莲教叛逆同处一室皆是事实。
虽然此案真相如何还需查证,但王君廓接下来必须羁押在皇室天牢。
否则他若是畏罪潜逃,本宫又去何处拿他?”
李承乾闻言一时语结。
李义府见状想了想,拱手拜道:“殿下如此处置委实有些不妥。
殿下莫非忘了,陛下往日曾命刑部主管,负责捉拿白莲教叛逆一事。
如今即使殿下执意关押审问王大夫,也理当交给刑部才是。
更何况王大夫身上疑点重重,殿下尚且断定他与贼人勾结。
李思元今夜毫无损伤,殿下为何独独放过此人?
难道今夜这一切变故,皆是有人在背后算计?
所求者……
不过是想污蔑越王!!!”
“哈!
李义府,你果然没令本宫失望!
小李子身边若是少了你,本宫顷刻间便可令他无法翻身!
只可惜似你这等少年英杰,却偏偏跟了小李子这等残缺之人。
日后你这仕途之路……
唉,着实可惜啊!”
李景顾左右而言他。
李承乾闻之越发怒火冲天。
房玄龄二人满含深意的看了李义府一眼,皆在其身上看见了长孙无忌的影子。
此人若是跟对主子,数十年后又是一权倾朝野的重臣。
只可惜正如李景所言,他选错了人。
至少在房杜二人看来,李承乾绝非李景的对手。
只是众人无意之中再度被李景带偏,李义府却始终保持着清醒。琇書蛧
眼见李景再度摆脱他的发难,只得直言不讳的叹息道:“王大夫与李思元皆是越王府之人!
是以今夜之事不仅与白莲教叛逆有关,更是牵连我越王府。
若是些许小事,太子殿下有命微臣自然不敢反驳。
但事关大王的声誉,微臣委实不敢有丝毫大意!”
“嗯?!
李景,你想借机除掉本王!!!”
直到此刻,李承乾方才反应过来。
房玄龄二人亦是微微一愣,略显惊讶的看了李义府一眼。
李景见状便知无法隐瞒,当着围观百姓之面他也不好强行为之。
只得怏怏然的咂了咂嘴,满脸可惜的问道:“杜相!
你乃刑部尚书,你以为此案该当如何处置?”
杜如晦闻言苦涩一笑,迎着周围复杂的目光,拱手拜道:“回太子殿下!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案理当遵照朝廷法度办理!”
“呵~
说了当没说!”
李景烦闷的撇了撇嘴,挥手说道:“既然诸位大人皆有此意,王君廓与白莲教叛逆便交给刑部审理吧。
不过李思元乃是皇室宗亲,理当交给宗正寺审问。
刘荣,你即刻派人去传赵郡王。
他这酒,也该醒一醒了。”
“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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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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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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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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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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