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江抬起一另只手捏捏白夜沉的鼻尖,忍不住问道:“那……那你说对柳风门,对闻礼鞠躬尽瘁什么的,都是发自内心的吗?”
“嗯?”白夜沉疑惑的挑眉,明白蒋江在问什么后不禁笑出了声。
“那是当时为了取得信任唬玄生的话,你听听就算了,怎么还当真?人非草木,感情肯定是有的,但远到不了我说的程度。”
“你对闻礼有感情?”蒋江激动间手指发力,捏的白夜沉不禁皱眉。
蒋江没法不激动。自从他那根断掉的脑回路在与白夜沉第一次接上后,就明白原文里的闻礼和白夜沉发生过什么了。
他对闻礼也从以前的不顺眼变成单方面彻底敌对,一听到白夜沉提闻礼更是浑身不舒服。
白夜沉望着蒋江要冒火的眼,喃喃道:“哦…原来生气的不止一件。”
“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对闻礼什么样是你的事,我又管不了……”
蒋江将白夜沉的手放回后者腿上,自己又捡起几颗石子往池塘扔。刚刚平复的水面又荡漾出一圈圈涟漪。
他觉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怨妇,明明知道不应该,但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不舒服,别别扭扭的自己看着都来气。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扔着石子,不多时便听白夜沉开口说道:“闻礼确实不错,长的伶俐,性子软糯,对我又言听计从……”
蒋江的动作瞬间僵硬,白夜沉说的什么意思?他不会……
“嗯,是又软又好看,等回去我就把他捏爆,我可不管什么掌门不掌门!”蒋江不快的紧皱眉头,盯着被他扔的乱七八糟的水面说。
“你捏他做什么?”白夜沉缓声问道。
“想捏就捏,看他不顺眼。”蒋江不去看白夜沉,抱臂气哼哼的站在池塘边。
“那你怎么不捏我。”
“你是我媳妇我捏你干嘛!我舍不得动你,但别人我可下得去手!
之前我就烦闻礼天天粘着你,果然这小崽子没安好心思!
你还说他好,他哪好啊?就因为听话,长得好?那买个娃娃不就行了吗?他有什么用?
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非要喜欢那样的!我……”
蒋江说上了劲,猛然转头发现白夜沉正紧抿嘴唇憋笑。
“好笑吗?听我像个老娘们似的抱怨好玩吗?”蒋江心里越发委屈,想着自己八成真是个金刚芭比,那点女人心都被白夜沉给激发出来了。
“蒋江,我腿软。”白夜沉柔柔的看着蒋江,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腿…怎么了?”蒋江气还没消,讪讪的走过去,俯身检查起白夜沉的腿。
两条长腿虽不粗壮,但裹着一层薄薄肌肉,应该很有力气,怎么会软呢?就在蒋江疑惑之时,听到头顶的白夜沉说:“在夏风便开始软了。”
“夏风”和“腿软”联系在一起,蒋江瞬间明白怎么回事,脸“轰”的红了个透。
当时情之所至,二人不管不顾的荒唐起来。
但明明是白夜沉要帮他,最后却变成他对白夜沉爱不释手。
小夜沉似乎很少被用到,敏赶的不行,不顾白夜沉一次又一次挣扎,蒋江是摸了个够,导致白夜沉一直神色恹恹,没精打采。
白夜沉将他的羞涩尽收眼底,低低笑起来,清透的眼都弯成了月牙。
蒋江看着他无计可施。
白夜沉长相偏冷艳,可一笑起来却如春日潋滟,明媚万里。
而每每不设防的看向蒋江,眼神软的像能融入心里,任你是铁石心肠,还是怒火中烧,都能被化成拎不起来的水。
所以蒋江发火时从不看他,只怕看过一眼便会瞬间破防,生气的是,白夜沉总有办法让他看过来。
“好了,不气你了。”白夜沉止住笑声说,“吃醋了直说便是,不必遮遮掩掩……”
“吃醋?我才不吃那玩意呢!”蒋江急忙辩解,做着最后一丝无谓“挣扎”。
“嗯,你不吃,你从来都不吃,现在这么酸可能是旷世阁厨房的醋坛子自己翻了,跟你没关系……”
“你就揶揄我吧!”
气了一晚上,说说不过,打打不得,骂骂不了,蒋江十分憋闷。wWW.ΧìǔΜЬ.CǒΜ
他眼睛一转,忽然计上心头,趁人没防备将双手猛的伸到白夜沉腰侧,上下其手挠起痒痒,引得白夜沉大笑不止,连连求饶。
“我错了……蒋江……哈哈…我错了!冯沧…我错了……停下来……哈哈哈……”
“下回还敢不敢故意气我了?”蒋江一手钳制白夜沉双手,一手动作,气定神闲,表情十分得意。
“不…哈哈…不敢了……不敢了……”
“我好还是闻礼好?”
“你……你……哈哈哈哈……蒋江最好…最好!”
“我吃醋了吗?”
“没吃……没吃……你……哈哈…从不会吃醋……停…停手吧,求你了蒋江……”
“给你点小小的教训,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蒋江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手,白夜沉笑的睫毛都湿了,在月色下闪着一点点晶莹的银光。
“你…你无理取闹!”将将平复下来的白夜沉对蒋江忿忿道。
“你煽风点火!”蒋江一边帮白夜沉擦眼泪一边回怼。
“你恃强凌弱!”
“我是实行家法!”
“凭什么家法只针对我!不公平!”
“哪不公平!我少跪了吗!哪次不是认真执行!”
“那我现在也要实行家法!”
“艹,实行就实行!我还能输给你吗!”
蒋江说罢,掀起衣摆,毫不犹豫“扑通”一跪,仰脸看着坐在石头上的白夜沉,表情相当自豪。
二人一跪一坐对视许久,也不知谁先绷不住,反正最后皆为自己的幼稚言行笑的前仰后合。
“我记得你以前对闻礼没这么大敌意,怎么现在连提也提不得?”白夜沉拉着蒋江问。
蒋江想说自己破了处男之身后开窍想明白了原文,又怕系统祖宗“呜哇呜哇”,便胡诌道:“昨天梦到你跟他跑了。”
“可我明明是跟你一起跑,把他扔下了啊。”白夜沉哭笑不得。
“都说了是梦吗!反正…反正我现在超级超级讨厌他,等回了柳风门,能不能别让他黏糊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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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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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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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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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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