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湛回了个“嗯”,内心骂人的话已经写了八百字的小作文。
祁景商似是愣了下,问:【在忙什么?】
阎湛眸角一深,回了句:【忙胎教。】
祁景商:……
发完信息,阎湛爽了,直接把人给拉黑。
祁景商再发了信息,也只得到个红色的感叹号。
祁景商:……
宋明曦走出浴室,就看着阎湛查看自己的手机。
她踮起脚尖踩在毛毯上走了过去,低睨着屏幕:“老公,你干嘛呢?”
阎湛吓得手一抖,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伸手把人揽坐在自己大腿上,委屈巴巴把脸埋到她颈边,像极没有安全感的幼犬蹭了蹭。
“老婆,对不起,我不应该偷看你的手机。”
说着,他鼻尖又蹭了蹭宋明曦光洁的颈侧。
“是我自己没有安全感。岳父总是不承认我……
所以祁景商那狗东西给你发信息,我才会偷看。
他问你在吗?我回了个嗯,你猜猜他多过分?”
宋明曦狐疑地摇了摇头,就听到阎湛奶音奶气的声音响起。
“他居然还问你,在忙什么?
哦,一个臭不要脸的、前任还谈不上的人,居然想聊天。
宝宝,他想跟你聊天啊!
我肯定不让了,直接把他拉黑了!”
说着,阎湛把人放倒,一边亲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宝宝,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我一定尊重你……尊重你的隐私……”
宋明曦越听这话越不对劲。
怎么跟网上说的一样,有点茶啊!
她推了推阎湛的胸腔,出乎意料看到一双闪着得逞光的眸子,不太敢相信问:“你在笑对不对?”
阎湛又恢复抑郁模样:“我没有。宝宝,你看错了。”
他露出忧郁的神情把脸埋在宋明曦肩头上,瓮声瓮气说:“如果宝宝能跳段天竺少女的舞给我看,我应该会好的。”
说完,他笑得肩头直颤。
宋明曦立刻明白过来,气呼呼地锤他:“阎湛——你个王八……”
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
“不是……阎湛……以后不要去老路酒吧了。”
……
“也别跟他玩了。”
“宝,专心点儿。”
……
次日,宋明曦醒后,直接一脚踹向阎湛。
阎湛懵懵被踹醒,迷迷糊糊看着宋明曦:“怎么了?大姨妈来了?”
宋明曦又踹了他大腿一脚,可想象中一脚把人踹下床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阎湛太重了!
她一踹,猪湛纹丝不动。
宋明曦更气了:“大姨妈都要被你气得不来了!”
阎湛立刻会意过来,是昨晚闹得太厉害,老婆生气了。
他转头真诚地看着气呼呼的宋明曦:“老婆,你是不是想一脚把我踹到床底下?”
宋明曦点了点头:“嗯。”
“那我配合下?”
“嗯。”宋明曦脸色总算缓了几分。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踹向阎湛的后腰。
阎湛被踹,“哎呀”一声,然后滚滚滚,自己滚下床。
那动作、那叫声,要多假有多假。
宋明曦:……更气了。
摔下床后的阎湛,立刻笑嘻嘻转过头,趴在床沿上:“老婆,你开心了?下次……咱们能不能玩下那个古代妃子play?”
宋明曦抄起枕头,直接打在他脸上:“阎湛,几天内,我都不想见到你了!”
阎湛扁嘴,露出委屈巴巴的模样,极度伤心说了句:“好,老婆,我知道了。我今天就收拾行囊去流浪几天。”
宋明曦原本以为他在开玩笑,结果一连好几天,这家伙真的没有回家,待在演奏会现场排练。
……
另一边,阎豫打听到宋明初的剧组,特地等她收工去酒店找她。
听到敲门声,宋明初打开一条门缝,就看到阎豫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托着鳌拜。
鳌拜看到她,兴奋地伸出红红的舌头,呵呵呵地笑。
宋明初刚要把门打开就听到阎豫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鳌拜说想见你。”
宋明初闻言,脸冷了下来,直接伸手把鳌拜接过来,抱在怀里要关门。
门刚要合上,阎豫的脚伸了进来,皮鞋卡在门缝处,宋明初只好作罢。
阎豫推门进去,摸了摸鼻子,生硬补了句:“我自己也想过来。”
宋明初撸了撸鳌拜的脑袋,淡淡瞥了阎豫一眼:“承认你自己想过来,很难吗?”
阎豫一噎,只能把手中的食盒打开,推了过去:“是炸小鱼。鳌拜经常吃的那个。”
宋明初:……
可没想到,食盒刚推过去,鳌拜以为要给它的,立刻扑上桌,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宋明初*阎豫:……
宋明初也不跟狗计较,站了起来:“你自便吧。我拍了一天戏,浑身是汗,我去洗澡。”
阎豫淡淡应了声,伸手敲了鳌拜一记脑袋。
鳌拜被敲疼,嗷了一声,似是不太理解看向阎豫。
但下一瞬,他就忘记疼痛,继续吧唧吧唧吃了起来,小尾巴甩得挺欢的。
自从爸爸出院后,生活水平又跟上了。
小点心也有。
开心地甩尾巴。
不一会儿,阎湛给阎豫发了语音微信。
阎湛兴奋开口:【哥,明天我求婚,你来吧。我给你们安排了家属位置。】
阎豫神色淡淡回应:【你求婚,我去干什么?】
阎湛声调透着亢奋:【见证你最爱弟弟的幸福生活啊!】
阎豫:【大可不必。】
阎湛继续游说:【哥……你在初初姐那吧?明天跟初初姐一起来啊!很方便!】
阎豫清清冷冷回了句:【看情况。明天兴许起不来。】
阎湛立刻秒懂:【不是,哥,我跟你说,你好不容易见到初初姐。你别想老想着制造下一代。你要跟她聊聊天,牵牵小手,交交心。】
阎豫轻嗤了一声:【一周见面两天,你让我跟她牵手聊天。阿湛,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品德高尚了吧。】
声音落下,阎豫发现宋明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完澡,倚在门口擦拭头发,定定地看着他。
他也不尴尬,直接关了手机,面上毫无波澜。
宋明初淡淡摇头,这货心理素质真的太好了,脸皮非一般地厚!
要换作一般人,还不知道要尴尬成什么样呢!
宋明初擦拭着头发走到梳妆台吹头,看了阎豫一眼:。
“我答应阎湛了,明天去见证他跟曦曦求婚。他说曦曦应该希望这样的日子,我能在。
而且,刚好我明天没戏要拍,顺便回去看下爸妈。”
阎豫闻言,光速打脸道:“那我陪你去,也不是不可以。”
宋明初暗暗翻了下白眼,继续吹头发。
她大概理解为什么阎母说没什么女人能受得了阎豫的狗个性。
就这种说法的方式,真的很想打死他。
阎豫也去洗澡,洗完澡就直奔主题。
亲了一会儿,阎豫忽然起身。
宋明初愣愣地看着他:“怎么了?”
阎豫下了床,揪着鳌拜后颈的肉把狗提起来,朝着阳台方向走,淡淡解释道:“儿~童~不~宜!”
宋明初:……
砰一声,鳌拜被丢了下来,阳台门随即关上。ωωω.χΙυΜЬ.Cǒm
它扒着阳台门,疯狂地摇着尾巴,汪汪汪直吠。
明天就是除夕了,阳台外没有暖气,特别冷啊!
汪汪汪~汪汪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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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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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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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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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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