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到最后,她也不确定,矜贵自持的老男人到底有没有爱上自己。
她刚接手萧大集团时,便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困难,当然也包括他。
一开始她还能从容面对,到最后却发现那个男人故意刁难,为了探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她晚上摆了个鸿门宴。
他不来?没关系。
大不了去找他呗,反正这事又不是没干过。
到这时,才发现祁连泽已经跑了,景运说他人在度假中,并且找到了他的位置。
……
祁连泽打开酒店的房门,见到门外的人,无奈的笑了笑,“你还真是有做狗仔的潜质。”xǐυmь.℃òm
要有也是景运有潜质,都是他查出来的,萧似月瞪了他一眼,懒得解释,心里默默的反驳着。
他身形挡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她进来的打算,再次冷声开口,“什么事?”
“我觉得你现在对我有些偏见,不如我们好好谈谈?”萧似月眼里藏着怒火,这几天集团上上下下都为他忙疯了。
他倒好,跑来度假。
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鼓作气的买了去圣代岛的机票,决定当面锣对锣鼓对鼓讲清楚。
“我说过,一视同仁,想必在选举的时候萧总就能看出来,我并没公报私仇。”
祁连泽说的理所当然,他内心光明坦荡,完全没有给她开后门。
“那还不因为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果有比我更适合,你一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其他人。”
似乎她这番话刺激到了他,他薄削得唇微微抿起,冷冷吐出几个字: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毫不犹豫。”
如果这件事真实发生,他恐怕真的要犹豫。
可惜没有如果,她就是最合适的。
“那你现在做的这些事算什么?故意给我们找不痛快,所有人因为你的一句话加班加点干到通宵,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我们的私人恩怨,你为什么要牵扯到别人?”
“因为你们内部确实存在问题。”
“你就是故意找茬。”
“我没有。”
“你就有!”
“二位,请不要大声喧哗,以免吵到其他客人。”酒店的工作人员立马走过来出声制止,“小夫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吵架。”
酒店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熟络的样子,还以为他们是夫妻吵架。
萧似月笑意吟吟的开口:
“抱歉,我们不是夫妻,我也不认识他,只是这位客人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声音太大吵到我了,所以才来好心的提醒一下。”
只见祁连泽面色逐渐难看起来,眼神冷漠的盯着她满嘴胡诌,很显然他生气了。
不过祁连泽并不是气被她污蔑,他房间里连个雌性生物都没有,和谁去做不可描述的事?
他气的是,她说她们不认识。
睡都睡过了,装不认识?
突然,祁连泽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冷笑一声,不疾不徐的开口,“我们确实是夫妻,刚刚吵架了,这不还在和我生着气。”
话说到这里,酒店工作人员也有些发懵,一个说是夫妻,一个说不是,不知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似月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他轻吻了一下,而且是在外人面前。
她以瞬间的速度红透了脸颊。
祁连泽你的清高呢?你不是最要面子吗,最在乎名声作风问题了,如今竟然当外人面承认他们关系不清不楚?
这下工作人员彻底相信了,他们只是夫妻吵架,便恭敬的说着,“夫妻吵架嘛,多沟通就好了,那既然这样,就不打扰二位了。”
祁连泽公式化的点头微笑,并且关上门。
然后还悄悄的在她身后落锁。
“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夫妻,小心告你诽谤。”
此刻,她再次趾高气昂,语气里带着七不服八不愤,双手还叉着腰。
如果是别人肯定不敢这么和祁连泽说话,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就连领导也要给三分薄面。
“那你报警吧。”他漫不经心的撇下一句话。
转身走向露台继续品着香槟,“顺便和警察说一下,在你没房卡的前提下是怎么溜上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房卡?”她的气势虚了几分,双手也搭了下来。
“整个九层被我们包下了。”
这时,她才知道,他们是这几天来圣代岛搞团建,并不是他私人的度假,而且去每层楼是要刷对应层数的房卡,不然就去不了。
这下她彻底沉默了,虽然理亏了点,但气势不能输。
她几步走到他身边,看他悠闲的喝着酒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集团为他还在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萧似月好想拿起桌上的酒瓶照他的后脑勺来一下。
但她忍下了,好恨这种资本阶级的特权。
她一开始以为只要熬过了选举,就可以和他一刀两断,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有什么错误你可以指出来,你的一句需要整合,我们加班加点改进,你就是不满意,不如你说说到底哪里不行?”
祁连泽就像没听到她说话般,自顾自的拿着酒杯,垂眼看着文件夹。
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彻底激怒了萧似月,从小到大,她没有受过这气,被人使绊子,被无视。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挫折。
“你……”
话音未落间,他似乎察觉到身边的人要发火了。
“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样?”结果他火上浇油,明摆着就是要故意激怒她。
他成功了,祁连泽在气人这方面最有一套了。
时间仿佛定格了,她身上的怒火好像引燃了周围的空气,所以显得格外安静。
只有露台下远处的沙滩上偶尔传来两声欢呼。
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情绪失控。
祁连泽微微扬起下颚,斜眼向她看去,只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忙不迭间,他忽然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好听的笑,连带着驱散了周围的安静气氛。
他缓缓起身后放下酒杯,俯下了身子看她,“倒是没有我想象的一哭二闹呢。”
“你应该感谢我,教会你控制脾气,就算你和我闹,也改变不了现在的情况,到最后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祁连泽眉毛轻挑,嘴角都挂着难得的笑意。
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职务之便的乐趣,简直不要太爽。
突然,萧似月“噗”的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摆摆手一副看白痴的表情转身就离开,“我先走了。”
祁连泽瞬间反应过来不对劲,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他几步走上去拦在她前面,眉头紧皱不悦道,“你又在玩什么新花样?”
“你猜。”萧似月憋笑憋得辛苦。
“手机拿出来。”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偷偷录了音。
萧似月不从。
祁连泽冷沉着一张脸,眼睛里迸发出一道刀一般锋利的光。
被盯着的萧似月后背直发凉,讶然道,“你你……干嘛那么凶?”
他没说话,身上的戾气收敛了几分后,冰冷的视线落在她包里。
“干什么?”萧似月立马捂住了包,就像得了帕金森一样,身子都在发抖,她好久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祁连泽了。
她还在想着跑。
被祁连泽一把拉回,顺便包里的手机也被掠去了。
“呵。”他盯着手机屏幕的录音,冷笑一声,利落的删除,随手把她的手机扔到地上。
“还真想着算计我?”祁连泽语气平静的可怕,盯着面前大惊失色的人。
萧似月此刻呆若木鸡,倒也不是不想反抗,奈何对手强大,体力相差悬殊,更害怕他一拳挥过来自己会一命呜呼。
“你听我解释,这个手机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就打开了……”
“你不觉得这和你上次解释的家里进贼只关了你闹钟一样扯吗?”祁连泽冷声打断她的话,一点也不想听她继续胡说八道,扯东扯西的。
“你还记得上次的事……哈。哈哈。”她尴尬的笑了两声,她以前这样说别人都是信的,为什么偏偏他不信。
此刻,祁连泽的耐心到达极限,身上的气息就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忽地他扛起了她,朝卧室走去,起初她还拼命的反抗。
结果祁连泽不顾她的反抗,狠狠掐了一下她的腰,“别乱动,摔死你。”
“羁押人身自由是违法的!”
“你报警吧。”他嗤笑道,毫不在意她的威胁。
卧室的门一开,她就被扔到了床上,一点怜惜都没有,关键的是卧室内一片漆黑,所有的光线都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在外。
她用最后一丝勇气抹黑爬到床边。
却被一只大手拽着脚踝拉了下来,在他的身下被压着,此刻她才开始后悔……
早知道多带几个人好了!
多带几个人估计结果也也会一样,好在在来之前已经提前写好了遗书,也能死而瞑目了。
祁连泽看着她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就觉得好笑,明明怕的要死,还不求饶。
那今天就看看她的嘴到底有多硬。
“呜呜呜,祁哥哥,我上有老下有集团的人等我养活,麻烦你手下留情,饶我一命……”说着,她哭出了声。
声音倒挺大,就是没见掉眼泪。
祁连泽一头黑线,刚刚还在心里夸她有骨气,下一秒就破防,真是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闭嘴。”他冷声训斥,“我又没说要弄死你。”
他慢慢起身,屈跪在她身体两侧,慢条斯理的解开袖扣,表情很像是在看落网的猎物。
萧似月听到衣服与肉体的摩擦声,即使睁开了眼也看不到,只凭着感觉到有一阵危险降临。
她紧张的吞咽一下,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般。
上面的人似乎感受了她的情绪,破天荒的安慰起她,“别怕。”
呼吸之间,她的唇瓣颤抖两下。
紧接着炙热气息落下,他的吻落了下来,温柔的撬开她的牙关,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像是要一点一点瓦解她。
黑暗中,她的双手不安分乱动,想推开他,可是指甲好像不小心刮到男人的颈侧,他亲吻的动作顿了一下。
微微抬起头,声音暗哑了些,“乖点,不然有你受的。”
说完他又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她更加羞愧难当了,再也没敢乱动,而是受着他的调动,慢慢沦陷在这暗昧的攻势中。
其实睡一次她也不亏,毕竟老男人有经验长的又帅。
他大掌攥着她的腰身,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衣服滑落。
意识迷茫中,他似乎附在她耳边说了句,“我们好好在一起吧。”
“好不好?在一起了之后我的就是你的,我也不会再为难你了。”祁连泽的语气带着哄骗,他似乎格外喜欢在这种气氛下谈事。
萧似月只是脑子有些发昏,又不是傻子。
她怎么可能向这种资产阶级低头?不存在的。
她刚要拒绝。
“你想好再回答我。”祁连泽怕她一时口快拒绝,毕竟自己在她眼里的印象不算太好。
“想好我能带给你的利益和,感受。”
说着他热烈滚烫的亲吻再次袭来,黑暗中,视觉的丧失让其他的感官都变得十分敏感。
比如被他轻轻的撩拨,就不可自控的陷了进去,她再想上岸时,已经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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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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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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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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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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