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证的那天,苏晓酒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只等结果下来迁了户口去医院工作。
等待的日子里他照常上山采药,今天他找到了一株百年份的野参,这来的真是太及时了,他正缺钱呢,就来了个值钱的。
苏晓酒小心翼翼的把参的根系挖出来,看着它完美无缺的样子,苏晓酒恨不得亲他一口,不过,这根参他不打算卖,他想送给孙成当拜师礼,当初他急匆匆的拜了师,听说正经的拜师要有拜师礼,这次给师父补上。
他知道师父不会同意,这不是八十年的人参派上用场了吗,后面这根是空间里的,他没再进山,呆在原地炮制人参,工具是他放空间里的,他找人打的时候多打了几套,他上山采药随身带着,这是明面上,等人看不到了,苏晓酒把东西放在空间,所以师父他们知道他有带炮制工具上山的习惯。
有精神力的加成,他处理的非常好,苏晓酒又砍了根树枝,做了个木匣子,把炮制好的人参片放在里面。他在行医资格证拿到手后再把拜师礼拿出来。
“师父,谢谢你的教导,我先喝为敬,”苏晓酒端着酒一口喝完了,他今天拿到了证书,在家里做了桌好菜,又拿了坛酒,几人吃顿便饭,也算办了宴。
“好好好。”孙成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恭喜师弟。”
“恭喜恭喜。”
“爸爸,好喝吗?”陈谦的爪子伸过去要拿酒杯,被苏晓酒塞了杯西瓜汁。
吃完喝完,苏晓酒把郑州送回家,家里被几个人收拾干净了,看没他什么事了,苏晓酒进屋把匣子拿出来,放在孙成面前。
孙成打开匣子,品相无一不完美的人参片出现在他眼前。
“师父,怎么样?拜师礼。”苏晓酒得意洋洋的问。
“你炮制的?”孙成呼吸急促,这手法,根本不像是一个新手刨制的,这只能说苏晓酒合该天生吃这碗饭。
“嗯呢。”苏晓酒一脸骄傲。“对了,师父,你要这个八十年的吗?不要了我卖给其他人。”
“拿来我看看。处理的不错,这两种我收了,按市价给你……”
“师父,你说什么呢,这支,”苏晓酒指着八十年份的人参对孙成说,“我卖这支。”
“这不成。”孙成摇头。
“百年份的是给您的拜师礼,你不收是不想承认我是你徒弟吗?”苏晓酒说话间带着哭腔,背过身去,时不时的吸吸鼻子。
急得孙成连忙同意,他话音刚落,苏晓酒转过身,脸上白白净净的,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你这小子……”
重新补了拜师礼,苏晓酒可放下了一桩心事,接下来要把户口迁出来,再把家里的小伙子送到幼儿园里,他听郑州说有人收三岁以上的,只要自己能上厕所,就要。
前些日子,他忙着学医,考证把陈谦的事都忘了,现在只等着医院的通知,有了户口才能让儿子在城里上学。
苏晓酒想着要不趁有时间,和张国栋办离婚证,他觉得就张国栋那样一年回不了五次家的人,应该会同意和他离婚的吧,他这边说张国栋,那边张国栋时不时的打个喷嚏。
张国栋努力了三年,当上了供销社的经理,其中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他忍着对媳妇儿子的想念,升了职,拿到了社里分的房子,他才准备要去接媳妇孩子,结果媳妇带着儿子跑了,他请假回去在家住了三天,家里被两个嫂子折腾的他呆不下去。xǐυmь.℃òm
张国栋在苏晓酒常去的地方找过,都没见两人的身影,有空的时候张国栋走街串巷的找,连吃饭都是买个饼对付一下,希望苏晓酒他们在县城里。
苏晓酒还没想好怎么说,他把这事放下,次日,他拿着粮本去供销社买菜的路上,被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抓住了手,“晓酒!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来城里怎么不来找我。”
苏晓酒刚要打人的手放下,这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再定睛一看,原来是是张国栋,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在苏晓酒的记忆里,张国栋这人每天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衣服穿的整整齐齐,苏晓酒看着张国栋紧张的样子,造孽啊,不会是因为他这人才变成这样子的吧。
“张国栋?放手,你怎么在这边,你上班的地方可不是这儿?”苏晓酒拽了一下手,拽不开,张国栋不是上班呢吗。
“我放手,你别走。”张国栋还抓着他的手腕,好像他不答应就不放手一样。
“不走。”苏晓酒心想他还要拉着张国栋去民政局呢。
张国栋看着苏晓酒的样子不像撒谎,他放开了手,苏晓酒转身就走,张国栋追上去,“晓酒?”
“干啥?”苏晓酒倪他了一下。
“我是问,你要干啥去,”张国栋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一步一步紧跟在苏晓酒身后。
“喏,”苏晓酒给他看了看粮油本,。
“你找到工作了,晓酒,你可真厉害。”张国栋彩虹屁张口就来,可惜拍到了马腿上。
苏晓酒脸上一僵,“这不是我的。”
“没事儿,我的就是你的,给。”张国栋把粮油本从怀里掏出来。
“不用了,”苏晓酒摇头拒绝,“这是我师父和师兄的,我负责做饭,他们就把粮油本给我了。”
“你现在和你师父他们一起住啊。”张国栋把本子塞到背篓里。
“嗯。”苏晓酒没注意到他把东西放里面了。啊啊啊,苏晓酒!你不是要和他离婚吗,怎么还不说,他看着人来人往的街上,算了吧,还是回家再说吧,路上吵起来有点难看。
张国栋看出来苏晓酒不想说话,两人沉默的进了供销社,苏晓酒直奔目的地,先买粮食,再买别的。
筐子里面的粮油本被米压在下面,张国栋张嘴要说什么,但苏晓酒一心买菜,刚买完这个,买那个,张国栋愣是没找到机会说。
他心里早就想好买什么了,快速的买了菜,结了帐,不到十分钟两人就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背篓在张国栋背上,苏晓酒走前面,脸上红通通的的,不是羞的,是气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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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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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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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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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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