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苏晓酒看在陈国栋的面子上,才会忍着不说,他的记忆里两人感情挺好的,陈国栋来去匆匆,苏晓酒又舍不得陈国栋为难,只好忍气吞声的跟个小媳妇儿一样。忍了几年,得来的是更得寸进尺的行为。
哼,他以后可是钮祜禄-晓酒了。反正他的脾气,陈国栋也知道,惹急了他,苏晓酒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既然陈家人做得了初一,那他苏晓酒为什么不能做十五。
苏晓酒随便拢了拢头发,抱着被吵醒的儿子出去了,“哎呀,这哪来的乞丐,来陈家干嘛来了?”
这白花还真对自己下得了手,头发乱糟糟的,衣服换了件全是补丁的,上面全是土,好像从地上滚了一圈儿。
“你说谁是乞丐?啊,谁家媳妇儿像你这么懒,一个大男人呆在屋子里也好意思!!”
“啊?原来是婶子呀,对不起啊,我眼睛被血糊住没看清,再说了,我自从来到陈家,家里家外一把抓,咋,我是男的咋了,吃你家饭了,再说雇人还要让人吃饭,让牛跑不给牛吃草,是什么道理?我苏晓酒凭的本事吃饭,你个四肢健全的也好意思呆在家里?”
“你你你,我不活了,我这个当婆婆的还管不了媳妇儿了?”小白花一屁股坐在地上,苏晓酒一脸惊讶,小白花转性了?
“晓酒,你妈坐地上没看见。”一个高壮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嘴里说着,把东西扔下就跑过去扶王梅,“小梅,你怎么坐地上了,烫不烫?这地上热得很。”
说着把王梅扶到堂屋。“陈哥,不怪晓酒,他不是故意的。”王梅坐在炕上,欲哭不哭的,看着辣眼睛,但在陈树眼里,王梅干什么都好看。
“什么?他竟然欺负你!!你脾气这么好,他都欺负你,你别给他说话,我让他给你跪着道歉。”陈树脸涨的通红,青筋鼓起,黑红的脸看着恐怖。
苏晓酒精神力强大,听着王梅的话,脑子里瞬间出现了霸道总裁的小娇妻的剧情,再代入王梅和陈树的脸,你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吗?呕!不行了,让我先吐一会儿。
“苏晓酒,你反了天了,敢欺负你妈,我替国栋教教你怎么孝顺长辈。”
“你瞎呀,我头上这块疤是你媳妇打的,还有,长辈?笑死人了,哪家的长辈跟那戏子一样,天天演,不演活不成,是吧?”苏晓酒用精神力捂住陈谦的耳朵。
“我动都没动她呢,她自己弄成的,我好歹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呢。”
“你,你,”陈树气得话都说不完整,拿起扁担就朝苏晓酒打来。
陈谦一声尖叫,差点儿没把他送走,苏晓酒闪身一脚踢开扁担,震得陈树手臂发麻,把扁担扔掉。
看着碎裂的扁担,周围蠢蠢欲动的陈家兄弟瞬间被吓破了胆。陈家媳妇儿也吓得捂紧了嘴,生怕苏晓酒听到声音过来。
院子里一片寂静,苏晓酒嘻笑一声,“您也别说甭的,国栋回来咱们就分家,还有,我在国栋回来之前只负责我的那块儿地。你们再来惹我,看到那根扁担了吗?下次断的可不是扁担了。”
苏晓酒说完就走,他也没看陈家父子的表情,他也不关心。
看到苏晓酒离开,陈家老大陈国强的媳妇一脸惊惧地坐在地上,尿骚味从她身上传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她害怕的腿直哆嗦,当苏晓酒踢断扁担的一瞬间,‘咔嚓’一声,她以为她的腿断了,他是不是中邪了?她跑出去的时候,撞到了苏小小。
苏小小揉了揉肩膀,转头骂了一顿跟疯子一样的程娟儿,她没有把苏晓酒放在眼里,婆婆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在儿子面前她可是个好婆婆,没人会相信苏晓酒的话。
可苏小小不知道一句话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苏晓酒有前世的记忆,还不是手到擒来?琇書網
回到屋里,陈谦红着小脸蛋,小手捂着肚子,“爹……”
苏晓酒听他的肚子在响,这才想起来他们饭还没吃呢,苏晓酒抱着陈谦去厨房拿了两人的食物,陈家人,王梅不说开饭,他们都不敢吃,以前苏晓酒也是这样,现在想起来他恨不得回到过去把自己给捶一顿。
“吃吧。”苏晓酒把稀饭分开,陈谦看着今天不一样的爸爸,有些不敢动。
苏晓酒叹了口气,“毛毛,”没错,陈谦的小名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当初他刚出生,头发特别稀,就起了毛毛这个名字,只希望他的头发能长得多些。
苏晓酒揉了揉他的头发,“快吃吧,吃完爸爸带你去县里找你爹。”
“去县里?县里好玩儿吗?我只听陈实哥说过镇上,陈实哥说镇上有好多吃的。”陈谦在说起这个的时候嗓门都大了些,这时才瞧着有些小孩子的样子。
这去县里玩儿还比不上见他爹。不过,苏晓酒却是松了口气,不吵着去找他爹就行。他只想找个借口,去县城把小孩儿带上,都是从小孩子过来的,他也能理解为什么县城对小孩子的吸引力大。
他们去县城得早早的起来,苏晓酒害怕夜长梦多,当即决定今天半夜就走,苏晓酒把重要的户籍带上,钱只有三块二毛八分二厘,这几分几厘的苏晓酒害怕丢了,把它们放在空间里。
他没有告诉陈谦今晚走,小孩子说漏嘴就不好了。
苏晓酒两人一直呆在房间里,捂住耳朵,任凭王梅在外面骂,只有陈树他们出门了,王梅才会扯着嗓子骂,邻居家都知道王梅是什么样的人,只有那四个姓陈的觉得王梅是人间真善美的化身。
苏晓酒爷俩下午没出去吃,他从空间偷渡了两个鸡蛋,五个大肉包子,假装是他藏起来的。
张国栋拿来的东西,苏晓酒都打包好了,一点便宜都不想给王梅她们占,可惜了他那一亩地里的粮食了。
半夜,苏晓酒把精神力附在耳朵上,确定他们都睡了,苏晓酒抱着陈谦一个助跑,翻过墙朝后山走去,全程苏晓酒精神力覆盖陈谦全身。
村里人平时在外围活动,内围听说有大虫,没有人敢进去。苏晓酒艺高胆大,想进内围,但抱着个孩子不方便行动,只能从空间拿了一株三十多年的人参。
苏晓酒眼馋得看着里面,直到拐了个弯,看不见了,他才全速向县城的方向跑去。
天蒙蒙亮,苏晓酒已经到了县里,运转着异能,他的脸上不见一丝疲惫。
陈谦的小脑袋动了动,迷迷糊糊的就要下来,“毛毛?怎么了?”
“爸爸,茅房。”
“茅房?”苏晓酒回过神来,这冷不丁来一下,还不知道是什么,“哦哦,别急,先憋会儿,憋得住不?”
“嗯。”
他记得离这不远有个公厕,“好了,进去吧。这是城里人上厕所的地方,别怕。”
苏晓酒陪着陈谦进去,出来的时候,陈谦已经彻底清醒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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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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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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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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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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