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宜摸了摸耳垂,有些不好意思。

  当时她有些厌倦了,说分手于映又不答应,实在没办法了她才说出“我就是嫌你没钱没背景配不上我才分手的。”这句话来激怒于映,这才成功分手,接着谈下一个。

  “你可别因为我这话愧疚了,你当时说的对,你看不上我也正常。”,秦厉扭过头说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当时……”,温舒宜结结巴巴,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然后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旁边的江怀瑾。

  江怀瑾把人儿往怀里一搂,冲着秦厉说:

  “得了得了,你要是来和她算账的趁早滚蛋,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个没完。”

  温舒宜乖乖窝在男人怀里,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猫眸,偷偷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秦厉。

  两人目光交汇时,她胆怯地把收回目光,把小脸紧紧埋进江怀瑾的怀里,小手不安地抓着他的衬衣,抓出褶皱。

  再次看到男人眉尾处的疤痕,温舒宜还是怕得不行,她活到现在,怕的人没几个,可秦厉偏偏算一个。

  秦厉看着女孩这副样子,勾唇一笑,啧,还怕他呢,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记着呢!

  江怀瑾十分享受怀里的温香软玉,把人抱在自己腿上,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动作熟练,就像两人读书放学时的那样。

  小公主娇气,上了半天芭蕾舞的课程累的不行,上车就让人抱,车垫再软都不愿意坐,不抱就开始闹脾气。

  “怕什么呀小公主,我在这呢,他能把你吃了?”

  温舒宜和秦厉分手时闹的有多大他也知道,差点出了人命,他赶过去的时候女孩都被吓傻了,坐在地上,连哭都不哭不出来。

  他温声安抚了好一会才让她回过神。

  “唔……不怕”,温舒宜不敢直视秦厉似笑非笑的眼神,嘟囔着小声说。

  江怀瑾笑了笑,把怀里的人提起来,让她跨坐在大腿上,伸手按下挡板的开关,空间逐渐封闭,气氛变得暧昧。ωωω.χΙυΜЬ.Cǒm

  温舒宜躲闪了几下男人的亲吻,但抵不过他四处作乱的双手,身体过于熟悉他的触碰,逐渐软下来。

  “阿瑾,不可以,我有男……”

  “小公主,别说出那个晦气的名字,嗯?”

  江怀瑾堵上女孩的红唇,轻柔地吻着。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司机也被赶了下去,秦厉一个人坐在前面郁闷地抽着烟,竖着耳朵听着后面的动静。

  真他妈不当人这个江怀瑾!

  “不来了不来了,小公主别哭别哭!”

  挡板升起,后座的景象被人尽收眼底。

  女人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西装凌乱地披在肩上,整个人小小的一只,窝在高大的男人的怀中发抖,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混蛋呜呜呜……”,温舒宜想到刚刚的景象,脸红心跳,羞愧不已,他怎么可以那样……

  秦厉“嘶”了一声,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发出去:

  [你他妈忍一下行不行,别当着老子面和小娇娇这么亲密行不行?]

  江怀瑾看到以后朝他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然后又在女孩的耳边轻声说:

  “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一下。”

  “闭嘴!”,温舒宜满脸通红,凶巴巴地吼道。

  “好好好,我闭嘴,走吧,我们先下车吃饭。”

  温舒宜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一个餐厅外面,她也确实觉得有些饿了,也没再生气,整理了一下裙子就准备下车。

  三人颜值都特别高,一起进入餐厅吸引了不少目光。

  不过还好江怀瑾订的是包厢,温舒宜可不想被当成动物围观。

  点的菜很快就上齐了,温舒宜觉得身下有些不舒服,戳了戳正在给她切牛排的江怀瑾,小声说道:

  “阿瑾,下面不舒服”

  江怀瑾闻言放下了刀叉,起身对着秦厉说道:

  “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帮她把牛排切了。”

  温舒宜瞬间明白过来,自己的生理期要到了。

  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秦厉倒是乐得自在,把牛排切好以后用叉子叉起一块,放在女孩嘴边,扬了扬眉,示意她吃。

  温舒宜摇了摇头,指了指他的手。

  秦厉立刻沉下了脸,把叉子往盘子里面一撂,冷冷地说道:

  “怎么,嫌弃老子?”

  “不是的,你抽烟了刚刚,手上有烟味,我不喜欢。”,温舒宜委屈巴巴地说道。

  这话把秦厉气笑了,“行,我去洗。”

  说完,就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以后再次端起盘子,开口投喂。

  看着女孩乖乖吃掉他喂的牛排,秦厉内心有一股巨大的满足感。

  “小娇娇,别老躲着我,之前分开时我说的再见面不计代价也要弄死你的话是假的,我哪舍得啊,别怕我了好不好?”

  “真的?”,温舒宜内心有些不确定,毕竟男人当时眉尾流着血的样子特别恐怖,看着她的眼神也像要把她弄死。

  “真的,我发誓。”,秦厉竖起四根指头,信誓旦旦。

  温舒宜松了一口气,支着脑袋坐在餐桌前,又恢复了那幅趾高气扬的样子,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得意,

  “你是不是发现自己忘不掉我,所以回来找我了呀?”

  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是”,秦厉坦然承认,分开的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每当想起她的时候心中那团火就越烧愈发旺。

  所以他拼了命的往上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再次得到这个小娇娇。

  听到男人承认,温舒宜玩心大起,讲真,于映着也就是现在的秦厉,这男人的长相和身材刚好符合她的喜好。

  她既喜欢宋子鹤那样的高岭之花,豪门贵公子,也喜欢秦厉这样带着一股野性的帅气。

  “唔……我现在还挺怀念咱们三个在一起的日子呢……”

  说完,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等待着秦厉的回答。

  回答没等到,因为江怀瑾回来了,手上提着两个袋子。

  “宝儿,我买回来了,你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温舒宜接过袋子,进了洗手间。

  一个是干净的内裤,一个是卫生巾。

  换好以后,宋子鹤的电话打了过来,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听得温舒宜浑身发毛:

  “舒宜,我在餐厅外面,接你回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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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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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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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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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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