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门那边被有差役在外守着,那些想要看热闹的人群只能被堵在外面。
白娇娇趁着无人注意,分别给躺在地上的几人看诊,在此过程中,她已经对他们中的‘毒’有所了解。ωωω.χΙυΜЬ.Cǒm
此毒乃是吃了两种属性相克的食物所引发,并且,还是吃了大量这样的食物才会导致这么严重。
不过,白娇娇在来的路上早就对此有所猜想,也想好了应对之策。
她悄悄从空间里拿出银针往那几人身上的几个穴位扎了几下。
这几个人是午时才来酒楼的,说明他们在此之前就提前吃了相克的食物,此时催吐已然来不及,说不定都被消化得差不多了。
她干脆以毒制毒,用银针扎人体最为敏感的几个穴位,不会致命但会让他们立刻清醒过来。
他们既然敢吃,就说明提前知道不会危及性命。
所以,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们清醒过来!
“咳咳——”
接连响起的咳嗽声引起了大夫和酒楼外面的人的注意力。
“醒了醒了,人醒了!”
大夫把脉的功夫瞥见一个眼生的小姑娘站在这儿,以为她跑进来看热闹的,脸色当场变黑,“走走走,这里不是你看热闹的地方。”
“李大夫且慢,这位是我的忘年之交——白姑娘,她听闻酒楼出事了,立马赶来帮忙的。”
陈明来得恰到好处,刚才他故意扯了个谎吸引差役过去后厨,后来,他实在拖不住差役了,便先跑回来看一下,一看就看到那几个吃客醒了,他刚笑了一下就听到李大夫呵斥白娇娇,赶忙出来打圆场。
李大夫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跟陈明有这层关系在,面上的表情略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化解。
他并没有尴尬太久,因为很快就有人帮他打破尴尬了。
只见几位吃客中其中一名身穿黄色衣服留着短须,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虚弱地喘着气说:“好再来酒楼要杀人了啊,我带我弟弟来吃顿饭,刚吃了几口菜,就感到头晕目弦,腹痛不止,我感觉我要死了。
黑心店家啊,我们花钱吃饭,倒把命给搭上,这世间的公道何在?”
“啊,肚子好痛,好痛,头也晕,快把酒楼的东家给我叫出来,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么不见人影,我们吃的可是酒楼里的菜,而且不止我一个人中毒,同时还有其他几桌人,由此可见这是酒楼的食材有问题!
原先我跟同窗好友只是瞧着酒楼出了很多新品菜想尝尝,可谁知吃了没几口就这样了!”
大声咆哮的这个人是靠在桌子腿儿捂着肚子的年轻人,他的身边躺着跟他年纪相仿的人,那位就是他的同窗,两人都是一副愤概不已,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人的样子。
身为东家的陈明在这个时候是必须要出场做出解释和调解的,虽然他心里在打鼓,但这是他不得不要面对的事情。
就在他做足心理准备的时候,白娇娇从他眼前走过。
白娇娇走到年轻人面前,冷声质问:“你们都能确定是在好再来酒楼吃新品菜才突感不适的吗?”
那几人不动声色的互相交换了眼神,随后相继点头承认这一点。
原本低头装虚弱的中年男子看到差役们从后厨走过来,立即捂着肚子痛苦地申吟起来,“这绝对是食材有问题,那些菜我们从未见过吃过,肯定是酒楼为了牟取暴利把有毒的菜做给我们吃,那些菜有没有毒,一查便知!”
“对,没错,查菜查菜!”
其他几个人情绪激昂的跟着附和起来。
此时酒楼外也响起了阵阵喊叫声,“查菜查菜!”
陈明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被人早就设计好的圈套,酒楼里的菜肯定早就被歹人提前一步做了手脚,只需差役一查,新品种菜有毒一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他急得汗水直流,狂想办法试图挽救。
就在这时,白娇娇清冷的嗓音响起,“自然是要查的,陈老爷,他们把点的菜吃得一干二净,连点儿汤汁都没留,也就无法查证做好的菜里是否有毒,这也就说明有可能是他们自导自演。
而且他们都认为是新品种菜的问题,让他们去查那些菜,菜没有问题就说明此事跟酒楼无关。”
迎上那双沉静坚毅的眼眸,陈明的心渐渐安稳下来,他只犹豫了半刻,便做出决断,听她的话。
别人能想到的,差役怎么会想不到。
差役役长说:“我已让人去搬运那些食材,到时候就当着大家伙的面来验证菜是否有毒,这样才能让更多人的信服,不是吗?”
“是是是。”陈明用衣袖擦掉汗水,悄悄拿眼神去看白娇娇,却看到她面色如水,波澜不惊。
难道白姑娘早有准备?
没过多久,几大筐子的菜都被抬了过来,有西红柿卷心菜莴笋,还有一些豆芽。
为了确保鉴毒的可靠性,役长让人去请了好几位大夫,让大夫们对菜进行鉴毒,鉴别完了就把结果写在纸条上。
“现在,我手上拿着的六个纸条分别是镇子上几大药铺的坐镇大夫所写,他们的医治实力,在场的各位多多少少有人有所了解,废话不多说,现在就让我来揭开谜底。”
役长站在酒楼门口,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第一张纸条,嘴里念出结果:“无毒。”
第二张,“无毒。”
另一边,白娇娇跟陈明耳语了几句,他边听边点头,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认同的赞赏。
第三张,“无毒。”
直到把全部纸条念完都是无毒,役长念到最后眉头深皱。
如果食材没问题,难道是只有那些人吃的菜里有毒,可是菜汤都没了,又该从何查起,亦或者是自导自演?
听到大夫们都没写有毒,那几个中毒的人明显慌了,显然事情的进展超出了他们原先的预想。
眼看情势不对,中毒的那个年轻人瞪着陈明,大声喊话打断了役长的思路,也调动起了外面那些人的情绪。
他道:“开得起酒楼的人有权有势,这几个大夫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可怜我们这几个没有后台的人只能任人揉圆捏扁!”
此话立马引起不少人的共鸣,纷纷替中毒的人鸣不平,喧闹声一浪还比一浪高。
白娇娇和陈明一直在等人说出这样的话,这些跳梁小丑不就是想给酒楼抹黑吗,那他们就顺势而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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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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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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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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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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