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翎紧随其后。
堂屋里,苏天强一手抓着发鬓散落的白姗姗的头发,面目狰狞的朝她大吼,“钱呢,快把钱交出来!”Χiυmъ.cοΜ
“啊!”后膝盖窝传来一阵剧痛,他脚下一弯,张嘴呼痛。
白娇娇踹完一脚,从他身上踩过去把吓坏了的妹妹护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没事了,姗姗没事了,姐姐在。”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杀了苏天强解恨,敢跑到她家里搞破坏,还敢伤害她的家人,不可饶恕!
她是这么想的,赶上来的苏天翎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对苏天强下了狠手死手。
不一会儿的功夫,苏天强被打得嘴角淌血,毫无还手之力。
靠在姐姐温暖的怀抱里,白姗姗渐渐地走出了恐惧,“姐姐,快让姐夫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白娇娇这一次选择冷眼旁观,苏天强这次严重触犯到了她的底线,如果不是苏天翎抢先在前动手,她也会动手杀了他。
这时,闻讯赶回来的梁丽琴和白丰看到被苏天翎暴打的苏天强快不成人样了,两人的心同时往上一提。
没见过大世面的梁丽琴惊得脸色一白,“血,好多血,天翎快住手,不要再打了!”
白丰听到妻子的大喊声,捂住她的嘴巴,警惕地看了一眼院门外,“别叫,苏家那边正闹得凶,要是再把他们引过来就糟了!”
见妻子听明白了,他松开手,跑过去将苏天翎拉扯开,“天翎,别打了,为了打这种人惹上一身骚不值当。”
被拉开的苏天翎眼眸赤红,吭哧吭哧的喘着气。
苏天强被白丰扶着,被打肿的眼睛只能睁开一丝缝隙,他想说话,但嘴里全是血沫,一张口,喉间一股温热感猛地袭上来。
他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匆匆赶来的杨大芬恰好看到苏天强吐血的这一幕,她扯开嗓子大叫一声,“强儿!”
紧随杨大芬而来的是面色冷峻的杨里正和满目担忧的李春花。
李春花一看到屋子里的景象,骇了一跳,她反手想把院门给掩上,以此隔绝那些跟过来想看热闹的村民们的视线。
但白娇娇看到了,叫住李春花,“李婶子,不要。”
李春花愣神时,那些村民一蜂窝地涌进院门。
这边,杨大芬要跑进堂屋大喊大叫,“白娇娇,苏天翎,你们这两个杀千刀的,都是你们害的老娘现在连家都没有了,反正我什么都没了,我要跟你们拼命!”
看着冲过来的杨大芬,白娇娇眼疾手快地从空间里拿出碎石朝对方的双膝和腰间击打过去。
咻咻两声,正中目标,因为速度够快,旁人没有看到碎石,只看到杨大芬好死不死刚好摔倒在堂屋外,嘴巴刚好嗑在门槛上。
只见咧着嘴的杨大芬口水横流,没过多久,口水被不断渗出的血丝所取代,还伴随着一颗小小的东西从她嘴里滚落到地上,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呃呃——”
吃痛的杨大芬面目扭曲,憎恨地盯着白娇娇,她想站起来,奈何身子动弹不得,一动全身上下疼痛无比,她甚至还听到了骨头移位的清脆响声。
“啧啧,杨大芬,这还没到过年你就这么急着给谁拜年啊,还有苏天强,他不知道发的什么羊癫疯,跑到我家里搞破坏,欺负我妹妹,还自残!”
白娇娇的话刚说完,苏天强就像疯了一样挣脱开扶着他的白丰,往对面的墙壁上撞去,一下又一下,头破血流了也没停下来。
此事引起在场人的一阵阵骚动。
先是杨大芬好端端地走着摔倒在地,接着又是苏天强自己往墙上不要命一样地撞,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信了白娇娇方才说的话。
毕竟苏家刚遭了大难,他们母子俩因情绪过激,的确是会想不开干出这样的事情。
白娇娇看着村民们脸上的表情,暗自将他们的谈话内容听了进去,她趁热打铁地对杨里正说:
“里正,各位乡亲们,你们可要为我们家做个见证啊,我家里的那些家什都是苏天强弄坏的,还有我妹妹!”
她拉着白姗姗的手,用另外一只手把妹妹脸上的碎发撩开,露出被打得红肿的脸。
“我妹妹也是被苏天强给打成这样了!”
白娇娇神色凛然,厉声道:“苏家人做出如此行径,还在我家闹事,这世间公道何在?
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已经跟他们分家断亲了,当初也是杨大芬先执意要断亲寒了我跟天翎的心,苏家人过成什么样跟我们没有丝毫的关系!
所以,今日我就当着诸位乡亲们的面说,苏家人、苏家事我们一律不管,并且,我还要向他们索要破坏家什的钱,还有给我妹妹治上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此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字字句句敲砸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娇娇,杨大芬跟苏天强跑到你们家来胡闹我们都有目共睹,而且你们两家的确是分家断亲了,此事谁占理一看便知。”杨里正背着手走到杨大芬跟前,沧桑的眼眸里透着浓浓的失望。
“杨大芬,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你们要是还想闹就去县衙去闹,看看到头来谁吃亏,以前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任由你那二儿子出去赌博欠债,现在房子地契都被人抢走,二儿子至今没找到,一个家就这么给毁了。
所幸你的田契还在,就老老实实的带着家人去村头的荒房安顿,好歹还有个落脚处,后边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守着那几亩田,估计也能安度晚年。”
“唔唔唔!”杨大芬拼命摇头,灰败的眼睛里尽是绝望。
此事被多数村民亲眼所见,再加上杨里正也在,他们不仅看到了事情的经过,也都是在场的证人。
通过杨大芬母子的做事行径来看,再加上苏天名的缘故,致使他们看清了苏家人的真面目,以往那些勉强能忍受杨大芬的臭脾气的乡亲们此次都没有帮苏家人说话。
最后,杨大芬母子俩被杨里正喊来的几个村子里的村民给抬到荒房了。
……
房间里。
苏天翎紧握双拳,拳头微微发颤,“真是便宜他们了,不行,此次放他们走了,他们以后肯定还得再来,我现在去找他们做个了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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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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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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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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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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