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的吸着鼻子,说出的话阴阳怪气的,“是真的香,怪不得卖得这么贵在第一天开摊也有这么多人来捧场。”
“我家在这条街上开了这么久,还从未有过像你们家这么好的生意,大家都在一条街上做生意,是不是该互帮互助,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她满脸狡诈地看向白娇娇等人,轻描淡写的说话语气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应该的事情一样。
“把你们家做面的这些配料和方法都告诉我们,有钱大家一起赚,这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凭什么?”梁守福第一个反驳道。
白姗姗和苏天翎听着也来气了,前者的怒气都表现在脸上了,后者淡定一些,只是脸色阴沉得难看。
白娇娇面无表情地看着妇女,耳边回响起黄盛吃完面临走前对她的叮嘱,“对了,白姑娘,前面那家面摊的摊主在这条街上是出了名的不好对付,我听说他们有个表亲是镇子上有名的泼皮,他们仗着这个泼皮祸害了不少摊主敛财,那家包子铺跟他们是一伙的,好像都是亲戚。”
一直无人回应妇女,她的面目逐渐狰狞,“你们一个个都是哑巴吗,哦,不对,应该说你们都听不懂人话吗?”
白娇娇紧盯着她,眸光阴冷,“你说的又是个什么兽语,好狗不挡道,要是再敢在我的面前乱吠,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敢!”妇女瞬间挺直腰杆,面目凶狠地凑到白娇娇面前,“我告诉你,你最好是出去好好打听清楚我是谁!”
从始至终,她家男人低着头站在她身后,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那里。
白娇娇唇角微勾,笑意不达眼底,她的目光越过妇女,落在前面街道上那只摇着尾巴的大黄狗身上。wWW.ΧìǔΜЬ.CǒΜ
就在妇女得意得鼻孔朝天时,一只不大黄狗窜了过来,朝着她狂吠,还露出了它锋利的獠牙去咬她。
“啊!”不幸被咬中一口的妇女尖叫出声,饱含痛苦的脸深深地皱在一起,躲闪无效后,她只能撒开双腿逃跑,奈何大黄狗追得太紧,又把她咬了好几口。
她家男人看到她被咬时,愣了好一会儿才跑过去帮忙。
梁守福气得不轻,蹭到锅底灰的双颊上微微泛红,“真是活该,这个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就是,这个大黄来的真是时候,下次再看到它,我要给它吃点好东西。”白姗姗也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苏天翎有些忧虑地看向白娇娇,“娇娇,她刚才说……”
黄盛提醒白娇娇的时候,他也在那里,所以他也听到了。
白娇娇冲他笑了笑,“没事,收拾收拾回家了。”
无人注意时,她的脸色陡然一沉,杀机沉浮于眼眸之中。
突然发生了刚才的事情,大家的心情都有些不好,马车上都没人说话。
白娇娇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她把放在旁边的背篓拿到白姗姗面前,“看看这是什么?”
白姗姗好奇地伸手进背篓里拿出最上面的那个东西,待看清那是什么后,她诧异地瞪大眼睛,眼里溢出了掩饰不住的喜色,“姐姐,这不是绣架吗,下面的那些是布料和针线吗?”
看着妹妹惊喜的模样,白娇娇笑着说:“是啊,下面还有彩色的绳子,可以用来打络子,我瞧着你刺绣的手艺不赖,又心灵手巧的,算是得到了娘的真传,你要是对这些有兴趣的话,可以绣一些手帕荷包或者打络子,我拿去给许老爷看看。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许老爷时常去喜欢精细之物的古月国做生意吗,以你的手艺,绣品和络子若销往那边,绝对会大受欢迎。”
早先,从小天赋异禀的梁丽琴十几岁的时候被她爹娘咬咬牙花了些钱送到镇子上的绣坊当过学徒,学了两年的时间,又到一家绣坊做了一年的绣娘,后来因为嫁人相继生下原主和白姗姗,身体每况愈下,就没去绣坊了。
得到夸赞的白姗姗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姐姐,我也只是跟着娘学了几种针法,比不得那些专门学过的绣娘。
白娇娇见她这么不自信,道:“我之前看到你偷偷在绣东西,又偶然看到了你藏在你枕头下那个绣好的荷包,针脚细密无瑕疵,色彩搭配得也好,完全不输那些绣娘,自信点,大胆地迈出第一步!”
白姗姗听着最后两句话,全身随之燥热,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她看着姐姐重重点头,“好,我先试试!”
……
傍晚,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白娇娇把今天的卖面的收益和支出情况都说了,卖玻璃杯的事倒是没说。
她怕他们知道了,问这个问那个,解释不清。
梁丽琴听到准备的食材都卖光了,还净赚了好几百文,不禁惊愣住,“原先我还认为你把面的价格定那么高,他们不舍得花这个钱去吃,现在看来,都是我想错了。”
白丰斜看了一眼妻子,“还是我家娇娇手艺好,做得物有所值,当然有人愿意来吃。”
“今天一切本来还算顺利,只是后来……”
梁守福刚想接着往下说下去,脚上猛然被什么给踩着了,他疼的嗷嗷叫时,瞥见了白娇娇那威胁警告的眼神。
他不得不对着白丰和梁丽琴看过来的好奇的眼神说:“只是后来面条不够了,不然肯定能卖到下午去!”
白丰和梁丽琴还以为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听到他这句话,他们面上一松。
“娇娇啊,下午的时候你李婶子和牛婶子来找我和你爹了,他们说愿意过来帮忙。”
白娇娇闻言,淡笑起来,“那敢情好,上次我们一起播种的菜苗不是都长起来了吗,他们正好可以帮忙栽种。”
气氛渐好时,梁丽琴皱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注意到大女儿投来的询问眼神后,把碗和筷子搁下。
“其实,方荷今天下午也来找过我们,苏天名后来不是带伤回家了吗,她说他又在外头欠了好些钱,杨大芬多年的积蓄都被他拿去败光了,镇子上的债主每隔几天就要到苏家去催债。
她今天来找我们就是为了求我们借点钱给他们,想来是他们看到我们住到新房子了,有条件了。”
她看着大女儿那越来越冷的脸色,紧张地说:“当时我跟你爹直言拒绝了,没有答应方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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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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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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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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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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