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微皱的眉头顿时一松,“原来你想说的是这个啊,姗姗,马采薇想干什么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
“姐姐,你不担心吗?”白姗姗的声音里都带了急色。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是你的,别人抢也抢不走,不是你的,就算没有别人,他自己也会走,所以,与其浪费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多干点正事。”她时时刻刻都惦记着空间里的那两块田,什么事都没有她解锁五级田换取姨妈巾、内裤和纸巾重要。
为了能早一点解锁五级田,白娇娇定时定点进空间浇水,顺便再移植点其他绿植。
晚上苏天翎回来的时候主动提议要给她帮忙,她委婉拒绝,“空间里我忙得过来,你最近忙着修房子忙得脚不沾地,而且,后头你只会更忙,我这边你就别操心了,你早点休息。”
苏天翎见她转身要走,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wWW.ΧìǔΜЬ.CǒΜ
掌心中那细嫩顺滑之感让他诧异地愣住了。
白娇娇看着他的脸,不解地问:“怎么了?”
苏天翎与她对视了一眼,被她纯澈干净的眼神击得心头一慌,他撇开视线,松开手,结结巴巴地开口,“娇娇,你,你这几天能不能时常来看看我?”
“为什么?”话一出口,她隐隐约约地猜想到了什么。
她试探性地开口问:“难不成是因为马采薇?”
苏天翎没料到她居然会知道,而且她知道马采薇在缠着他,怎么没有表现出半点反应?
白娇娇见他一直不回话,唇瓣越抿越紧,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古怪,这个模样的他特别像她之前看到的狗血剧里的那些只会哭闹的怨妇。
不是吧,不是吧,好端端的,他有什么可幽怨的。
摸不准他心思的白娇娇头疼万分,他最近可是帮了她不少忙,现在他提这个要求好像也不过分……
罢了罢了,还是应了他吧!
“好,从明天开始我会抽空去看你的。”
他猛地抬头,黑眸里亮得像发光一样,“真的吗?”
白娇娇点点头回应他,“是真的,快睡吧,我吹油灯了。”
她躺到床上的时候,猛然想起来她把白天抓到的野猪搞忘了。
昏暗中,她转个身面朝苏天翎,“天翎,你能不能进空间帮我处理一下野猪。”
她怕她一个人处理不好。
“空间里还有野猪吗,那你现在就带我进去。”
下一秒,白娇娇感到有两只宽厚温暖的手覆盖到她的手背上,肌肤相碰触的一瞬间,一阵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袭遍全身,她轻咳一声,闭上眼睛屏气凝神。
……
这一夜,苏天翎睡得特别安心,一觉睡到自然醒。
第二天早上干事的时候,苏天翎频频出神,伸着脖子张望着老房子的门口。
快临近午时时,同村的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声喊道:“天翎,不好了,你媳妇跟马采薇在河边吵起来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哐当’一声巨响,苏天翎手里的木块掉落在地,另外一只手里拿着的斧头直挺挺地插入了泥地里,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下一秒,他的身影已经跑向门口了。
同样听到这个消息的白丰、王恒,还有杨里正紧跟着追上去。
另一边,河边的空地上聚拢了不少交头接耳的村民,他们大多是在附近洗衣服的妇女。
站在岸边的马采薇对着白娇娇怒目而视,她低声恼道:“白娇娇,你根本就配不上天翎哥哥,要不是你耍心机把他抢走了,嫁给他的人本该是我!”
如果不是白娇娇一直不理她,她才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发火,在外人面前她不仅要美还要温温柔柔的,这样的女子是最受男子喜欢的。
白娇娇站在在河边自顾自地拧干衣服里的水,“是吗,我怎么记得当初是他主动到我家提亲的,他若是对你有意,怎么不去你家?”
“你,你……”马采薇被堵得无话可说。
很快,她找到了奚落白娇娇的话,“你看看你现在把天翎哥哥拖累成什么样子了,他现在每天辛辛苦苦的免费给人干工,你还把你娘家那么多人接过来,你这不是存心想累死他吗?
如果他跟我在一起了,我绝不会让他受一点苦,我们家现在做的生意越来越大了,光是给镇子上供菜的酒楼都有好几家,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如果不是你耍心机,天翎哥哥怎么会不选择我!”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让开,别挡着我的去路。”
白娇娇把拧干的最后一件衣服丢到木桶里,她提着桶准备离开。
“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必须要听我说完才能走!”
马采薇态度强硬地伸手拦住白娇娇,她看到对方置她的话不管不顾,气上心头,也不知手上哪里来的狠劲儿,朝着对方的胸口猛推过去。
“娇娇小心!”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道充满焦急的声音同时响起,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白娇娇根本没把马采薇的这点小动作放在眼里,她闻声转过头,最先看到的是即将跑到她面前的林君昊,他后面紧跟着的是奔跑而来的苏天翎。
她根本没有多想,侧身往旁边挪了一步,刚好避开马采薇的手,也刚好看到林君昊刹不住脚直挺挺地跑进了河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白娇娇躲得及时,马采薇就没那么幸运了,从头到脚多多少少都淋到了水。
而林君昊躺在河里挥舞着双手双脚,嘴里直呼,“救命啊救命啊。”
事实上,河水刚好漫过他的鼻子,他坐起来就行了,但他怕得只顾着瞎折腾。
这时,一个身着浅黄色衣服的中年妇女忽然撞开白娇娇跑到河边哭嚎,“儿啊,我可怜的儿!”
此人是林君昊的娘邓氏,她早年丧夫,全靠自己一手将儿子拉扯大,在她眼里她儿子比什么都重要。
被撞到的白娇娇趔趄了一下,她本想自己稳住身形的,可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提前揽住她的腰身。
“娇娇,你没事吧?”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白娇娇放下戒备,“我没事,天翎。”
苏天翎不放心地看她,眼里的担忧逐渐被怒火取代。
一旁的马采薇看到苏天翎一走过来只顾着关心白娇娇,妒火丛生,清秀的面孔逐渐变得扭曲。
哭了几声的邓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她愤恨地瞪着白娇娇,“白娇娇,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他是为了救你才掉到河里的,你赶紧去把他救上来!”
白娇娇扯开唇讽笑,“麻烦你先搞清楚状况,我从未让他救过我,而且河里的水很深吗,方才我们几个妇人家洗衣服都是站在河里洗的,他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弱不禁风的站不得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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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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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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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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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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