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临近午时,阳光高照,暖暖的阳光洒照至山上的葱茏绿树。
从树底下往上看,微微拂动的绿叶间金光粼粼,好看极了。
白娇娇被这幅美景所吸引,都忘了眨眼。
“姐姐,这种菌菇能不能采?”
白姗姗拿着一朵白杆黑帽的菌菇问。
白娇娇看到羊肚菌,双眼发亮,“这是羊肚菌,能吃的。”
“呵,一家子人都跑来山上采蘑菇了,也不怕毒死。”
这道饱含嘲讽的话是从白娇娇的斜后方传来的。
“芬芳,是你啊。”
梁丽琴着跟李芬芳打招呼。
李芬芳拉着张脸缓缓走下山坡,她看着白娇娇她们采的两篮子蘑菇满眼不屑,“也是,像你们这样的穷人也就只能吃吃这些东西了,我懒得跟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家里的鸡蛋多得都捡不过来了。”
她扭着腰肢径直往下走。
刚走了没几步,她似是才想起了某件要紧事,又顿住脚回头笑看白娇娇,“瞧我这记性,忘了告诉你,再过几天我婆家那边的小表妹要过来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近段时间可能要睡不安稳了。”
说完后,她笑呵呵的就走了。
梁丽琴满脸茫然的看着大女儿,“她方才说那话是啥意思啊,她婆家的小表妹跟你有何关系?”
本来白娇娇第一时间听到的时候也跟她娘现在的反应一样,但后来她细想了一下,立即想到了那位小表妹是谁。
小表妹马采薇是李芬芳婆婆马氏的亲侄女,马家原先也贫困,后来在镇子上做生意慢慢发展起来了,就举家搬到镇子上了。
马采薇年芳十六,正是如花骨朵儿般的年龄,她长得眉清目秀,身若蒲柳,性格温婉,当然,这只是她表面上面对其他人才会有的,面对原主时,她颐指气使,嚣张跋扈,只因她喜欢苏天翎,嫉妒原主抢走了她最爱的男人。
白娇娇收回思绪,她轻笑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她一天疯疯癫癫的在乱说。”
对于马采薇她根本就不在意。
“她再怎么疯,怎能说出那样的话,亏她还是自小在水林村长大的人,还有,这些蘑菇明明都很美味,是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白姗姗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看着自家妹妹脸上的小表情,白娇娇心生羡慕,还是她这个年纪好啊,就连生气的样子也是可可爱爱的。
白娇娇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白姗姗的脸,那柔软富有弹力的手感让她惊奇不已,“姗姗,你的脸捏着真舒服。”
突然被捏的白姗姗又惊又慌,整张脸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她抬手覆盖着被捏过的部位,小跑着跑到梁丽琴面前告状,“娘,你快看姐姐。”
梁丽琴看着姐妹俩之间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生分有隔阂了,心里暗自高兴。
母女三人提着蘑菇满载而归,她们快走到山脚下时,梁丽琴忽然想起来家里快没草喂鸡鸭和兔子了。
“娇娇,你上次割回来的草是在哪里割的,我看鸡鸭和兔子吃得可好了,而且,鸡鸭现在都开始下蛋了。”
白娇娇愣了一下,“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做午饭,我去割草。”
梁丽琴觉得这样也行,她对白娇娇交代了一番才跟白姗姗一起回去。
等她们一走,白娇娇就进了空间。
上次她把天心草移植到灵泉边上后又长高了一大截,长出的叶子也就更多了。
摘完今天的份量后,白娇娇又给天心草浇了些灵泉水。
“咕噜噜……”
白娇娇低头看着平坦的肚子,“不行了,饿得受不了了,像今天这样的喜庆日子,应该吃点好的才行。”
她出了空间一路下山,在山脚处的分岔路口改道前往河流的方向。
她准备去弄条大鱼做麻辣水煮鱼。
未时刚过,荒房临时搭建起来的小厨房里就飘出了麻辣鲜香的香味。
在厨房打下手的白姗姗和梁丽琴闻到这个味道都止不住的咽口水。
白娇娇把煮好的麻辣水煮鱼舀到两个大钵钵里,“准备吃饭咯,娘,你吃不得这么辛辣的菜,我另外给你做了一份不辣的。”
中午,母女三人就着蒜蓉白菜和水煮鱼各自吃了两大碗饭。
晚上的时候,苏天翎和白丰回来了,白娇娇给他们又新做了一锅水煮鱼,爷俩吃得不亦乐乎。
夜间,白娇娇睡得正舒服的时候,陡然感应到床在动。
惊醒过来的她很快就适应了昏暗的光线,能大概看清屋子里的情况。
她看了一圈才发现原来不是床在动,而是苏天翎在抽搐,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时不时有几句模糊不清的声响从他嘴里发出。
“我去,你这是梦魇了吧,苏天翎,快醒醒。”
她刚扒拉了他两下,手上突然一紧,他的手紧抓她的手腕。
紧接着她整个人失去重心平衡倒在了他的怀里。
砰砰砰……
耳畔边尽是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她靠在这温热宽阔的胸膛上,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耳根子烫得厉害。
前世母胎solo的她从未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男性,这一世她不仅跟男人成婚了,还跟男人有亲密接触了!
白娇娇挣扎着起身,她刚想抬手教训苏天翎非礼她时,又被他那副憔悴惹人怜的模样所动容。
“算了,你又不是在清醒状态下做出这一举动的。”
闭着眼的苏天翎依旧抽搐着,神情看着也很痛苦,鬓边的头发都湿了大半,湿哒哒的黏在他的肌肤上。
像他这样的情况大多是以前经历过某些创伤,导致他留下了心理阴影,晚上才会睡得不安稳做噩梦。
白娇娇斜躺下去,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背,“睡吧睡吧,我在你身边呢,别怕,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不知过了多久,苏天翎不再抽搐,微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脸上平静,活像一个睡美男。
白娇娇早就困了,她迷迷糊糊的看到他没事了,就闭上眼睛睡觉,连放在他手背上的手都忘记了。www.xiumb.com
半夜时分,苏天翎渴醒了,他刚想动身,突感手背上一沉,还近距离的听到了熟悉的呼吸声。
他侧身一看,一眼就看到了离他只有五指距离的白娇娇。
喉间滚动几下后,苏天翎觉得全身万分燥热,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捧起来放好,下床后,夜风从破烂的窗户吹进来,燥热散去,余热难消。
心绪平复好后,苏天翎转过身看着床上的白娇娇,微微湿润的泛红眼角配上极力压制隐忍某种情绪的双眸尽显邪媚妖艳。
这一夜的后半夜,苏天翎辗转难眠。
隔日一早,白娇娇起来的时候,苏天翎已经上山砍木柴去了。
她纳闷不已,他昨晚做噩梦没有睡好,早上怎么起来那么早?
此事她也没怎么在意,因为她现在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杨大芬今天当众出丑的画面。
眨眼间,已临近午时,老房子旁边临时搭建起来的厨房里外都在热火朝天的炒菜。
牛婶子在外面炒,霸道蛮横的杨大芬如愿在她争着抢着要的厨房里面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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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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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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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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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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