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接住女子,将其放在地上。
接着手掌放在胸前一阵按压,片刻后,女子猛地深呼吸一口气,醒了过来。
莫风松了口气,还好,没死!
不过,尽管女子没死,但她醒来后,依旧无比虚弱,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并不是很清醒!
莫风皱眉,上吊未死,既然已经缓过来,不可能这么虚弱啊?Χiυmъ.cοΜ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在女子的后颈,居然有一片淤青。
不只是后颈,头上好像也遭受重创过,没有伤口,但是有一个鼓起的包。
这明显是被人殴打过的。
将女子平躺放在地上,让她好好休息。
莫风走出屋子。
这时,程处默已经把外面巡街的捕快叫来。
很快,李捕头也带人来了。
程处默上来一看:“咦,这不是春花楼的花魁?死了?”
“没,被人打过,不知道是自杀还是被害。李捕头,立马带人,把整个春花楼封锁,任何人,无论是谁,都绝不准离开!”
“是!”
李捕头立马开始指挥捕快们。
随即莫风看向那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
“到底怎么回事?”
中年妇女也意识到莫风和程处默是官,于是紧张的开口: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这里的老鸨,我来叫晓梦姑娘出来弹琴,结果就看到她被吊着……”
“她之前和什么人在一起?”莫风问。
“啊……这……没,没有啊……”老鸨开口,眼神却躲避。
莫风眼睛一眯,说:“那就等她醒了,再问她!”
老鸨咽了口唾沫,没有说话。
这时,大厅里,不少来玩的客人开始反抗了。
“凭什么不让我们走?我们又不是凶手。”
“就是啊,把我们拦在这里是几个意思。”
能在平康坊南曲来玩的,都是达官显贵!
这些人可不是好脾气,被拦在这春花楼,个个都不乐意了。
莫风沉着脸,哼了一声,淡淡开口:
“都急什么?人没死,但是被殴打过,所以我需要找到凶手!”
立马有人反驳:“没死为什么不让我们走?”
“就是啊,你居然敢把我们当做怀疑对象?”
莫风也懒得回答,不再理会他们。
反正不管他们怎么闹,李捕头就是不让他们离开。
这时,有一个中年人沉着脸站出来:
“小子,我是吏部的主事,我现在要离开这里!”
莫风皱眉:“你就是吏部的尚书,今天也休想离开!”
“你……小子,你是哪个衙门的官?居然这么狂!”
莫风瞥了眼这个吏部中年人主事,说:
“万年县县尉!”
“你,你就是万年县县尉莫风?”那吏部主事有些吃惊。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就是最近很出名的莫风。
莫风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早就听说,万年县县尉莫风,一向胆大妄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哼,好,本官且就先在这里!”
吏部主事明显怂了,若是其他衙门的官,他一定能以自己吏部官员的身份让对方给自己面子。
可,这莫风,恐怕是个例外。
莫风杀户部侍郎、打刑部和大理寺官员的事儿,他还是听说过的。
他知道,这位小爷,可不管对方是谁。
所以,他想了想,还是不要冒头了得罪莫风了。
他的安静,也让其他人,都不再说什么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地上的花魁晓梦,也开始悠悠转醒。
见她醒来,莫风立马上前将她扶起,立马询问:
“告诉我,是谁打的你?又是谁把你吊起来的?”
晓梦还是很虚弱,她先是看了眼莫风,随即便见老鸨子走过来:
“哎哟,晓梦啊,你没事吧,急死我了……怎么样,身上痛吗?”
莫风眉头一皱,自己问晓梦问题,这老鸨子却故意打断,几个意思?
晓梦看了眼老鸨子。
老鸨子隐晦的给晓梦使了个眼色。
然而却没有逃脱莫风的眼神,便见莫风一把将老鸨子推开,冷喝一声:
“敢在我面前玩这些小把戏,你找死?”
那老鸨子脸色一白,有些慌张。
接着莫风看向晓梦:“你不用管她,实话告诉我,任何事,我给你顶着,不用有任何的顾虑!”
晓梦再次看向莫风,沉默一下,咬着牙说:
“是……是礼部……礼部侍郎儿子赵奎……他让我单独给他弹琴,随后想让我陪我。
我不同意,他就殴打我,把我打的迷迷糊糊时,就用绳子把我吊起来,说要吊死我……”
老鸨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无比难看。
随即她怒道:“臭丫头,你把礼部侍郎儿子供出来,咱们春花楼还开不开了?”
说着,她扑上来想要打晓梦。
莫风眼神一凌,反手一巴掌直接把老鸨子扇的趴在地上。
随即莫风冷冷的开口:
“混账东西!”
老鸨子被莫风一巴掌打怕了,畏惧的看着莫风,随即跪着说:
“大人,县尉大人,这件事,可否妥善处理?那礼部侍郎,咱们得罪不起啊。
你也知道,咱们青楼妓院这些,都归礼部管,若是得罪了礼部侍郎,这……这……我这春花楼就保不住了……”
莫风瞪了一眼老鸨子,沉着脸说:
“你在教我做事?”
“不……我不敢……我……”
“那就闭嘴!”莫风怒呵。
老鸨子吓得不敢说话了。
随即莫风看向晓梦:
“你放心,也不用怕,那个礼部侍郎儿子,我会处置!”
说着,莫风站起来,仔细想了想。
礼部侍郎儿子?
似乎当初,和房遗爱、户部侍郎儿子刘全一起,因为砸了人家摊子还打捕快,被莫风打了一百板子。
这户部侍郎儿子刘全才被莫风杀了没多久,礼部侍郎儿子又蹦跶出来了?
想到这里,他走出屋子,对程处默说:
“是礼部侍郎儿子赵奎!”
程处默说:“那他应该还在春花楼,没有人出去!”
莫风点点头,随即对着下方大厅里众人开口:
“各位,已经查出来了,是礼部侍郎儿子赵奎殴打了花魁晓梦,并杀人未遂,现在,想离开的可以依次离开,也方便我们在春花楼找凶手!”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很吃惊,似乎没想到,居然是礼部侍郎儿子干的。
而莫风之所以当众说出来,自然是制造舆论,把这件事广而告之,这礼部侍郎纵然在官场有天大的本事,也都不可能保全他儿子!
有一部分人开始离开,但还有很多人选择留下,想看看热闹。
莫风让李捕头带一部分人在春花楼里仔细搜查,务必抓人。
然而,搜查一遍,却并没有找到。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老鸨子发现晓梦之前,凶手就离开了春花楼。
甚至,老鸨可能早就知道,她让赵奎离开后,才假装发现上吊的晓梦。
想到这里,莫风立马开口:
“走,老程,去礼部侍郎家抓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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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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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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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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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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