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做官,便屡屡干出大事儿,何县令父子的莫名其妙死去。
刘侍郎父子给他下跪,随后也死了。
再加上莫风弄的农药,对蝗虫治理非常有用。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意识到,这个叫莫风的年轻人不简单。
有时候,名气大,不是好事儿。
就如同此刻的莫风。
他的确是出名了,可在官场许多人眼里,这是个危险人物。
而莫风自己,也无形中多了不少仇人。
他曾打了房遗爱板子,房遗爱至今记恨。
还有礼部侍郎儿子,也因为被莫风打而记恨。
除此之外,知道莫风的女人是长乐公主的长孙冲,虽然明知道自己是被李承乾当枪使,可他却也的确,很恨莫风。
最后,李承乾一定是恨莫风的。
在他的窜动下,那七皇子郯王李恽,也是对莫风的农药铺来了兴趣。
他也是在计划着,要把莫风的农药铺给拿下。
至于莫风,此刻却没有操心这么多。
这几天时间,他教会了李长乐使用手枪,也教会她使用炸弹。
给了她这两样东西,让她在家里防身。
如此一来,莫风也才总算放心了一些。
这天上午,县衙里!
莫风办完公务,正在县尉房喝茶,但也闲来无事了。
这时,程处默找了过来,说:
“兄弟,在干嘛呢!”
“没事儿干了,无聊!”莫风撇撇嘴,无奈的说道。
程处默也点头:“县衙里的事儿虽然多,但认真办起来,也很快就弄完了。”
莫风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却见李捕头走进来:
“莫县尉!”
“怎么了?”莫风问。
“那长安县的周县尉,欺人太甚,又在我们万年县和我们的捕快发生冲突!”
李捕头愤愤不平的开口,显然,对于长安县的县尉和捕快时常找万年县捕快麻烦的事情,感到很愤怒。
“哦?上次他是为了袒护那几个公子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莫风疑惑。
李捕头说:“没缘由,就是在吃饭的时候,故意找麻烦!”
程处默眉头一皱:“早就听说,长安城里这长安万年两个县,总是互相找麻烦。
我上任以来,倒也没有见到我们万年县的官吏去找长安县官吏的麻烦,这长安县的官吏,居然敢主动挑事儿?”
“对,就是挑事儿,我们的捕快在吃饭,他们偏要各种挑衅……”李捕头很是气愤。
莫风起身,弹了弹官服褶皱处,继而淡淡开口:
“那个周县尉,也是不长记性,走,看看去!”
程处默也起身:“看看去!”
两人一起,跟着李捕头离开了衙门。
县衙在光德坊,光德坊出来,第二条街,街道的一个酒馆外。
几个桌子摆在外面,微风吹拂,位置极为凉快。
此刻,几个万年县的捕快,正无比屈辱的坐在一个桌子上。
在桌子上位,青色官服着身的长安县周县尉,正一边吃着桌子上的饭菜,一边说着什么。
在几个万年县捕快坐着的身后,长安县几个捕快围着他们,正面带嘲笑。
“哎呀,你说说你们万年县,奇不奇葩?来了个县尉,居然是个杀人狂魔。
哈哈,你们当初的何县令儿子,是被他搞死的吧?何县令,也是被他搞死的吧?
是,没证据,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是被你们那个杀人县尉给弄死的?”
几个坐着的万年县捕快很生气。
他们很想离开,但是被几个长安县捕快围着,根本走不了。
这周县尉,摆明了就是要故意羞辱他们。
其中一个万年县捕快说:
“周县尉,你这话说的就不对,没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再说了,莫县尉也是朝廷命官,你这个叫诽谤朝廷命官?”
“哟?哈哈哈……”周县尉一阵大笑,说:
“他莫风,也配做朝廷命官?一个商人而已,商人出身,能做官已经是他运气好,但……丢人啊……哈哈哈……”
长安县的捕快都哈哈大笑。
万年县几个捕快却脸色阴沉,此刻,都如坐针毡。
“周县尉,莫县尉虽然家里有经商,但人家弄出来的农药,解决了蝗灾问题,为无数灾民保证了粮食的存亡。
这一点,对于百姓,对于大唐,乃至对于后世,都是相当大的功绩。就这功劳,有谁能比?你们同为县尉,你又做过什么?”
万年县其中一个捕快开口,毫不客气。
实际上,万年县捕快们都很服气莫风。
何县令父子不是好东西,该死。
刘侍郎父子也罪有应得,朝廷都说莫风无罪。
更何况,农药一举,百姓获利,朝廷安心,蝗灾可镇!
这周县尉却如此鄙视贬低莫风,是个正常人,也都难以接受的。
那周县尉听了这话,脸色骤然难看:
“混账,你拿我和一个杀人狂魔比?他莫风有什么?除了嗜杀成性,还有什么?”
周县尉死的深呼吸,继续说:
“是,他是长的帅。是,他年纪轻轻就做官。是,他弄出农药治理蝗灾。是,他一身武功也不弱。
但是,除了这些,他还有什么?他还是个什么?”
不仅是万年县捕快,就连长安县的捕快们,也都眨了眨眼,看着周县尉,仿佛在说:
这,还不够?
周县尉脸色更难看了,怎么感觉自己在夸对方?
于是他哼了一声说:
“总之,他莫风就是个杀人狂魔,他再优秀,他也是个杀人狂魔。
就算他杀刘侍郎父子合情合理,但他杀何县令父子呢?还不是莫名其妙把人杀了,只是没人知道凶手是他而已!”
便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那你怕不怕你哪天被人莫名其妙的杀了,也没人知道凶手是我?”
骤然间,气氛突然安静。
紧接着,所有人都扭头,便见,莫风正一脸诡异笑容的,走了过来。
万年县几个捕快立马就笑了。
然而,长安县的几个捕快则是慌了。
那周县尉,更是脸色一白,显然他也没想到,莫风会来。琇書網
“你……莫风,你是在威胁我?”周县尉慌了。
莫风微微一笑: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也可以更直白一些的告诉你,你如果再敢找我万年县官吏的麻烦……我不介意,让长安城多一个稀里糊涂的死人……”
周县尉吓得嘴唇都白了。
便见他咽了口唾沫,随即哼了一声,就要离开。
“等等!”
莫风开口,周县尉一怔:“你还想做什么?”
莫风没理他,问几个坐下的万年县捕快:
“桌子上的饭菜,吃了吗?”
几人都摇头。
莫风看向周县尉:“既然如此,那就是你吃了,吃东西,要付钱!”
周县尉哼了一声:“我吃东西,不给钱,怎么样?”
莫风看向程处默,说:“他吃东西不给钱?”
“那怎么办?”程处默眨巴眨巴大眼睛,但手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莫风笑了:“活动下筋骨吧……”
下一刻,周县尉被两人按在地上,当众一通暴揍!
周县尉也没想到这两人脾气如此暴躁,此刻只能使劲惨叫:
“啊……别打了……我给钱……啊哎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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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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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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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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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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