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的牙齿轻咬,叶晚的眼里泛出潋滟水光,好看的紧。
叶晚被亲的有些站不住脚,从门上向下滑去,景致拦着腰向上一提,脚心悬空,只有脚趾紧贴着地面,叶晚双手紧紧的搂着景致的脖颈,怕自己摔在地上。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景致能听见叶晚的嘤咛声,叶晚能听见景致的喘息。
嘴唇厮磨,叶晚的嘴被亲的有些肿,眼泪汪汪的,看着有点好欺负。
景致见状唇角微勾,接着把目标从叶晚的唇转移到了眼睛。
叶晚的眼睛本来长的就好看,眼型短圆,眼尾轻挑,现在被欺负的眼尾有些泛红,细看还有几滴细小水珠。
景致的唇贴着叶晚的眼睛,叶晚眼睛微闭,睫毛根部湿漉漉的,是从眼睛里溢出的泪光。
唇离开叶晚的眼睛,叶晚睁开眼晴,抬头想与景致对视,景致的眼神满是侵略,他右手离开叶晚的腰际转而盖住叶晚的眼睛。
叶晚有些疑惑,想要说话,可发出的声音软绵绵的,索性不再说话,把头埋进了景致的胸膛,胸腔随着笑声起伏,气的叶晚用手拍向他的后背。
房间内一片温情!
……
第二天一早,叶晚的嘴唇还是肿的,红彤彤的,细看唇角处还有一丝牙印。上妆的时候化妆老师还问嘴角是怎么弄的,叶晚含了口气刚想张嘴,转念一想,也不能说是景致咬的,最后鼓了鼓嘴:“狗咬的!”
最后,叶晚的唇妆都省下了,却浪费了一点遮瑕!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景致的身上。
云升歌惊奇的看着景致的脖颈,上面有一个小红点:“你这是…”
景致没有半分不好意思,淡笑回道:“家里的猫含的。”
“你家猫挺粘人呀,啥时候带来见见!”
叶晚坐在小马扎上,耳朵侧着偷听他们讲话。
景致侧眼看她,唇边的笑意溺死个人:“她害羞,等不害羞的时候吧!”
叶晚气呼呼的坐在小马扎上,鼓着嘴假装看剧本!
她昨天晚上没什么感觉,今天一起来就感觉嘴巴火辣辣的疼,像是吃了辣椒一样,气的她马不停蹄的赶紧去找了景致,在他脖子上种了一颗小草莓。
景致也不生气,就由着她,怕她够不到还特地弯下腰来。
即使这样,叶晚还是很生气,嘴唇那么红,怎么拍戏!!ωωω.χΙυΜЬ.Cǒm
云升歌将叶晚和景致叫到一处,剧本卷成个纸筒在胳膊上敲啊敲:“今天的戏对你们俩来说不难,把握好情绪,没别的事了!”
叶晚皱眉瞪了他一眼,走了…
隐约还能听见她吐槽:“没事叫人家过来干啥!真是岁数越大越啰嗦!”
云升歌用剧本指着她的背影:“这小丫头怎么回事?”
偏头想了想:“她说什么,我老,我才三十五岁,她说我老!”
景致就站在那听着云升歌啰嗦,点点头表示确定,确实很啰嗦!
……
各就各位,拍摄开始!
正午,天气最炎热的时候,灵溪跪在尚宫局大门前,衣衫尽湿,发髻凌乱,眼神直直的看着大门。
管事嬷嬷站在尚宫局大门前,旁边站着个宫女,这宫女衣着华丽,双手放于腰间,面无表情。
嬷嬷模样谦卑,在她们面前颐指气使,在这个女孩面前却处处讨好,想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
“桃红姑娘放心,老奴一定会好好教训这个贱蹄子!”
桃红颔首,从袖口处拿出一包碎银:“嬷嬷明白便好,这是我家主子赏的!”
嬷嬷弯下腰谄笑道:“谢娘娘赏!”
他们离得太远,灵溪听的不太清楚,隐隐约约的只听到一点,暗自皱眉。
桃红,桃红,眉头舒展开来,是桃红啊,桃红的大名谁没听过。
当今圣上宠妃明贵妃的大宫女,手腕极其阴狠,深得贵妃信任。
桃红走后,嬷嬷走下台阶,又变回了那个高傲的嬷嬷:“哼!你一个奴才居然敢勾引皇上,幸而贵妃娘娘仁慈只留你跪在这里半日!要换作别的娘娘,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呸!贱蹄子!”
灵溪的这次受罚纯属是无妄之灾,先前贵妃娘娘差人吩咐想要御花园的一株茉莉,尚宫局的嬷嬷指派了灵溪,而就在灵溪去御花园采茉莉途中偶遇皇上,皇上好奇便问了几句。
不知为何,传到贵妃娘娘耳中居然变成了尚宫局中小宫女自荐到御花园采茉莉勾引皇上。
贵妃深觉被冒犯,灵溪这才受罚!
日头渐渐变成了天边的一波红霞,灵溪的腰弯了下去,膝前的一小片空地有零零散散的湿润。
灵溪的手悄悄的揉着膝盖,马蹄声响,灵溪奇怪,怎么会有马蹄声,只见一匹威风凛凛的黑马从远处跑来。
马上的人身穿黑色衣衫,头戴白玉发冠,腰间的戴着玉带板,缀着翡翠玉佩,看不清长相。
那人没想到这里会跪着个人,连忙拉扯缰绳,马儿距离灵溪一丈的位置停了下来。
马儿嘶鸣,吓得灵溪向后仰去。
那人迅速下马,跑到灵溪面前:“姑娘,没事吧!”
灵溪终于看清长相,脸庞棱角分明,鼻子高挺,剑眉星目,嘴唇紧紧的抿着,即使穿着便服也有一种肃杀之气!
她又看见了那匹马,细想了一下,宫中禁止纵马,唯有一人是个例外,凌风凌将军。
凌将军乃是凌老将军的独生子,老将军生前随先帝征战沙场,可以说先帝能统一王朝,其功劳有凌老将军一半。
先帝驾崩前更是赐予免死金牌保全凌家,生怕其死于夺嫡之战中,但生死无常,至今,凌府只剩下凌风一人!
灵溪看破此人身份,连忙行礼:“见过凌将军,奴婢无碍!”
凌风放下心来,面上不显,单手背过去:“没事便好。”
说完便重新上马,骑马离去。
灵溪看着他的背影,思绪良多!
尚宫局大门打开,管事嬷嬷站在大门前,居高临下,眼神像看蝼蚁一般冷漠:“时辰到了,起来吧!”
灵溪叩地行了个大礼,双目无神:“谢嬷嬷!”
……
“好,卡~”
云升歌吸溜的喝了一口手里的养生茶,向叶晚这边走过来:“不错啊,不错!”
景致将跪在地上的叶晚拉起来,这场戏不难但是极其费腿,叶晚觉得她的腿都要废了。
景致扶着叶晚走到小马扎上,掀开裤子,膝盖已经泛红,想必明天就要青紫。
莫言拿了云南白药的喷雾递给景致,景致小心的向膝盖上喷,有点担心:“疼么?”
叶晚用杯盖喝着莫言递给她的保温杯的水,面带满足:“还行吧!”
景致有点好奇,“你喝什么呢?”
“芋泥波波奶茶!”
云升歌凑过去,递了个杯盖,眼带谄媚:“来点呗!”
叶晚很大方的给他倒了小半杯,自己都没剩多少了!
但是让叶晚没想到的是苏宇承居然也凑了过来!他怎么敢?
“晚晚姐,要不也给我小半杯?”
叶晚瞥了他一眼,吸溜的又喝了一口,芋泥味足足的:“钥匙三块钱一把,十块钱三把。”
苏宇承没反应过来,脑袋蒙蒙,眼睛略带疑问看向云升歌:“什么意思?”
云升歌缓慢的转过头去,眼带同情,没想到还有人找骂的:“你配吗?”
苏宇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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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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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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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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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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