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妥妥的全村首富呀~
林夏对此又惊又喜,却又觉得情理之中。
毕竟这只是周丰年辉煌人生的第一步,以后还有更大的事业在等着这个男人。
他一向都是沉稳内敛,不怎么喜形于色的人。
就算是真的赚了这么多钱,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反应。
林夏和周丰年靠的极近,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更别说男人那双漆黑眼眸里,宛若烈火一样摇曳的视线。
她在几分钟前,想入非非,也全都是因为周丰年的眼神太过于炽热。
那种炽热,像是一股暖流,紧紧地将她包裹在其中。
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他身上袭来。
哪怕没有亲昵的肢体动作,没有耳鬓厮磨的依偎,却有着专属于他的霸道和占有。
就算是现在,林夏的呼吸都是热的。
鼓鼓的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只因为他炽热又缠绵的注视。
周丰年不仅眼神热烫,他的心中更是激动不已。
哪怕一路而来的冷风,也不曾吹熄他心底里的熊熊烈火。
这一切,还要说回他最开始的那一句话。
【老婆,我答应你的,终于做到了。】
他做到了。
当拿出这个家里大部分积蓄,去承包后山,做一件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之时。
就只有林夏一个人相信他,支持他。
她甚至做好了万一失败了,哪怕两个人一起吃苦,也愿意跟他在一起。
这一份深情,是周丰年心底里不可言说的压力,也是动力。
当初,他跟林夏保证过。
三年……
只要三年,他一定能给林夏不一样的生活,让她过上好日子。
如今都没有三年,就只是几个月。
从最初签合同,到后来摘桔子送橘子,周丰年一直表现的都很淡定从容。
现如今,当这么多钱,真正在他名下的时候。
才有了真切的感受。
他做到了对林夏的承诺!
周丰年神色期待着,瞧着林夏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
看着那微微扬起的眼角,泛着笑意的红唇,还有她眼神里的惊喜神色。
前阵子没日没夜的辛苦,一切都是值得的。
周丰年心满意足的说道。
“老婆,我们家一直都是你管钱的。这些钱也交给你,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林夏已经渐渐地缓过神来。
她手指摸了摸存折上的数字,轻声问道,“你就不怕被我挥霍光了?”
“不怕。”
周丰年笑着摇了摇头。
他继续理所当然的语气,沉声说道。m.χIùmЬ.CǒM
“老公赚钱给老婆花是应该的,花你身上,什么都值得的。”
“就算花光了也没关系,我再赚就有了。”
林夏听到男人的情话,脸上的笑容比看到存折上的数字还开心。
对周丰年而言,这或许不算是情话。
而是他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说的一本正经的。
但是林夏听得心口里都是甜的。
她俯下身,一下子靠近在周丰年面前,额头贴着额头,也不过三四厘米的距离。
一双俏丽的眼眸眨巴眨巴,盯着周丰年的薄唇。
林夏吐气如兰,轻声说道。
“老公,你刚才来的路上,是不是偷吃了糖果,怎么突然嘴巴这么甜了。”
男人微微一愣。
周丰年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特别是林夏精致柔美的脸庞在视线里充斥的时候。
她慢慢流转的眼眸,浓密纤长轻轻扇动的眼睫毛。
轻轻眨眼的瞬间,那柔软的羽毛仿佛轻刷在他的心底里。
激起一股热流,瞬间往上冲——
如果说,前一刻的误会,是林夏一个人的想入非非。
那么此刻,更像是两个人的激烈推拉。
屋子里,一片安静。
可是两人的心里,却是鼓噪如雷,星火迸发。
仿佛空气,都变得灼烫、黏糊。
林夏将男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红唇轻轻抿了一下,神情妩媚而又羞涩。
却没有任何的闪躲。
还大胆的往前走了一步。
她娇软的嗓音,柔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还真的吃糖了?”
说话时,轻轻的呼吸,吹在周丰年的脸上。
宛若春风拂面,处处桃香。
男人沉黑的眼底波涛汹涌。
他抬眼,沙哑的低语。
“我吃没吃糖,你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男人高大的身躯瞬间舒展。
像是一只猛兽一样,利落的将面前的女人扑倒——
……
屋子里彻底陷入了沉默,没有了两人的说话声。
唯有意识在恍恍惚惚的浮沉,同时还裹着一股散不开的甜味。
稍稍清醒的间隙间,林夏又想。
她并没有会错意。
周丰年肯定从一开始就这样的想法,却什么都说,反而让她心痒痒的。
就像是钓鱼的人抛下了一个小鱼饵。
她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就乖乖听话的上钩了。
反倒忘记了,他才是钓鱼的那个人。
这么算起来……
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呀。
把自己都折进去了。
坏。
男人真坏……
但是林夏的思绪只维持了几分钟。
往后的记忆变得模模糊糊。
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
托林夏的福,宋清浅只在医院里住了五天,就被允许出院了。
她脸上几乎看不出伤痕,身上的淤青也在渐渐地褪去。
如果单看气色,她甚至比没进医院之前更好。
看得见的伤口在愈合,只是心底里看不见的伤口,不知何时能彻底治愈。
林夏和周丰年去接宋清浅出院。
带了一袋子水果,还有一些营养品,热热闹闹的,不让她想起伤心的事情。
宋清浅早已经收拾了东西,还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夏,这些日子小烈一直住在你们家,我住院的医药费也都是你出的,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现在又麻烦你们来回跑,我自己能出院的。”
“我知道你身体恢复了,一个人能做很多事情。可是出院这么大的事情,我必须来。”
林夏不给宋清浅任何推诿的机会,从她手里拿过行李袋。
她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挽着宋清浅的手臂。
大声说道。
“清浅姐,今天你迈出医院的这一步起,就是你的新生,过去的事情全都忘记,以后我们好好做生意,努力赚大钱。”
林夏怕宋清浅感伤,故意把前半句话说的认真,后半句话说的玩笑。
宋清浅果然被逗笑了。
她咯咯一笑,捂着嘴说道,“好,都听你的,以后我们一起赚大钱,过好日子。”
周丰年双手提满了东西,走在她们的后面。
而林夏要跟宋清浅说的,并不只是这件事情。
她一边从医院走出,一边认真说道。
“清浅姐,你以前租的屋子,已经被张更生给知道了,不能再回去了。”
“你们现在虽然离了婚,但是那个张更生的性格,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的。”
“你和小烈住哪里都不安全,我想来想去,就一个地方合适。”
林夏说到这里,她抬眼看了看宋清浅,打量着她的反应。
宋清浅也是极聪明的人。
她眉心微皱,心底里何尝没有这些担忧,也想到了那个地方。
“……你是说杜叔叔的房子?”宋清浅问道。
“嗯!”
林夏用力点头。
杜志明离开后,他的别墅就空置着。
那里是机关大院,前后都有警卫站岗巡逻,进出要检查身份,一般人不敢轻易靠近。
杜志明还在的时候,也曾提过让宋清浅带着孩子住过去,可是当时宋清浅一个人藏着很多事情,一直没答应。
现在情况不同了,或许宋清浅的想法会发生改变。
林夏也知道宋清浅外柔内刚,骨子里很要强,不敢将话说的太直接。
她还是等宋清浅自己决定。
出乎意料的,宋清浅竟然在短暂的思考后,立刻就答应了。
“我决定搬过去。”
“清浅姐,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以前我只想我自己,没有替小烈想想。我不能在让小烈处于危险之中。”
宋清浅眼神坚毅,定定的回答道。
林夏一听,满是欣喜。
她立刻说道,“今天我和阿年都在,帮你搬家。”
“好。”
宋清浅对着林夏感激的一笑。
两人一拍即合,事情就这么定了。
而林夏之所以没有将小烈带来,一来是不想让孩子进出医院,二来是给宋清浅一些收拾整理的时间。
现在好了,直接换了一个家。
等宋清浅和林夏回到那个出租屋。
周围邻居一听到声响,立刻伸出脑袋来看热闹。
曾经,宋清浅都刻意闪躲着这些人,怕被人嚼舌根,说是非。
但是经过这件事情,她仿佛真的脱胎换骨了。
门外有好事的人探头探脑,宋清浅不躲不闪,跟那些人对视着。
她的眼神不凶狠,却坚定。
愣是将那些好事的人,看得心里发虚,一个个的先自己转开了眼,不敢再看了。
林夏注意到这些小细节,欣慰的笑着。
宋清浅的东西并不多,就是一些她和小烈的衣服,然后有几本书,一些孩子的玩具。
最大的家当,就是做生意的那辆推车了。
都不需要他们搭把手,周丰年一个人就把所有东西装上了推车,大步朝着新家而去。
三人到了杜志明的房子前,跟警卫拿了备用钥匙。
宋清浅刚要踏进去,却被林夏一把拉住。
“清浅姐,等一下。”
被突然阻止住的宋清浅一脸茫然。
紧接着,她看到林夏从周丰年随身的包袱里,竟然掏出一个似模似样的火盆来。
林夏将火盆放在地上,又用火柴烧了几张纸。
猩红的火焰熊熊燃烧着。
林夏急忙说道,“可以了,清浅姐,你快过去。”
宋清浅愣愣的,被推了推。
缓缓地,她抬起双脚,从徐徐燃烧的火盆上跨过。
“跨过了火盆,就没了晦气。是周奶奶跟我说的,也是奶奶特意叮嘱我带上的。”
“谢谢,小夏,谢谢……”
这都算不清,是宋清浅这一阵子以来,说的多少个谢谢了。
她心中感动不已,眼眶发红,紧紧抓握着林夏的手。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林夏是她这辈子,最亲的亲人了。
而后。
林夏和周丰年帮宋清浅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约定明天再送小烈到县城。
……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回去看妈妈了吗?”
小烈一听闻这个消息,兴奋的坐不住,屁股一扭一扭的想要站起来。
清秀脸庞上,乌黑清澈的眼睛里,全都是兴奋。
可是……
林夏来时,林业正在教他写字。
林业说,读书写字时,握笔要端正,坐姿要笔直,写字要稳,不能急躁。
小烈学得有模有样,仔细又认真。
他努力压抑着心里的狂喜。
“当然是真的。今天天色太晚了,夜里风凉,不能再出门了。”
“等明天吃了早饭后,小夏阿姨就送你回去。你妈妈已经出院了,身体都好了,可以跟以前一样照顾你了。”
“小烈,你开心吗?”
林夏仔细说道。
小烈重重地一点头,“开心。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妈妈了,很想她。”
“她也很想你。既然开心,就要有开心的样子。”
林夏看着小烈,他几乎比团团还一本正经。
最近被林业带了几天之后,都染上了一股子老古板的气息。
她轻声嘀咕,“早知道就不把你交给大哥了,怎么跟他越来越像了。”
“像林叔叔不好吗?”小烈疑惑的反问。
“当然不好,你都快成第二个书呆子了。”
“我觉得林叔叔很厉害,书上的知识他都懂,很难得字也都认识,还会说外国的童话故事……”
就在小烈努力咬字,慢慢说话的时候。
“阿嚏——”
屋外的林业打了个喷嚏,好像有人在说他坏话呢。
……
第二日。
天朗气清,晴空万里,是一个出门的好日子。
林业把小烈送到周家。
小烈穿着一身没见过的新衣服,脖子上还挂着彩绳。
这是村子里的风俗,对于没见过的孩子第一次上门拜访的时候,会准备彩绳挂在他脖子上,希望孩子长命百岁。
小烈第一天来的时候,林父林母没准备。
可是在他走的这一天,准备了这些。
也是小烈聪明懂事的模样,让林父林母格外的喜欢。
如果这要是他们自家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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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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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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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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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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