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她一阵的颤栗。
这细小的动作引来男人更加忘我的投入,大掌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缓慢的从病号服的下摆钻了进去,温热的掌心贴在贝柠敏感的纤腰上。
贝柠的胳膊搭在南宫夜的肩上,被他半拖着,整个人像是挂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姿势很容易重心不稳,又加上脑袋缺氧的晕眩感。
下一秒贝柠支撑不住上半身,整个栽进了南宫夜的怀里。
“嗯。”一声压抑的闷哼声从两人交叠的唇间溢出。
贝柠飘离的神智被拉回,睁开迷离的杏眸,看向眼前的男人。
南宫夜脸上的神情还带着意乱情迷的余韵,凤眸里的瞳仁黑亮黑亮的。
“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
贝柠说着就离开了他的唇,大大的眸子在他的身上来回的检查。xǐυmь.℃òm
终于,在他的后背上,她看到了一滩血色。
蓝色的病号服已经被血浸透,殷红的一片。
她看着自己伤口的目光太过于让他心疼,南宫夜侧过身子,躲过她的视线。
“别看,没事的。”
贝柠却红了眼眶,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他青色的胡渣。
低低道,“我给你叫医生。”
医生很快过来,检查了伤口后,说是伤口裂开了。
拆了被血染透的绷带,给他换新药。
在医生给南宫夜换药的时候,贝柠看到跟着彦老头后面进来的裴子清,很是诧异。
“师兄,你怎么?”
裴子清站定在贝柠的身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笑道,“还不是担心你和师叔,我才千里迢迢的赶过来。”
“师兄,我们没事。”
裴子清低头看她那被包的馒头似的双手,道,“你这叫没事?”
“皮外伤,你一个医生还看不出来啊。”
裴子清说是她师伯的弟子,实则也是海城顶级医院的外科主刀手。
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医学天才,更是书香门第,画的一手好画。
贝柠第一次毒发的时候,跟师父去海城师伯那里住了一段时间。
在那里和裴子清学会了画画。
“正是因为我看的出来,才有多心疼,你这么矜贵的一双手,就被毁成这样了。”
或许旁人不了解,但是裴子清知道贝柠这双手有多么的神奇。
当年跟他学了短短几个月的画,就显露出惊人的天赋。
不仅对色彩上有超高的感知能力,在风格上更是独树一帜。
这些年他在海城帮她卖了很多画,更是知道她的一幅画价值有多高。
“没事的,师兄,很快就会好的。”
她自己也是懂医的,当然知道这手看似伤得厉害,但所幸没伤到经脉,应该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
南宫夜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缝隙中,看到贝柠正跟一个男人在聊着天。
但是因为视觉角度的原因,他看不清对面是什么人。
但是在贝柠的脸上看到了温暖的笑容···
他推开正在给他穿病号服的护士,提高了音量喊道,“老婆!”
本在跟裴子清说话的人,听到声音后,忙不迭的挤过去。
“怎么了?”
“伤口好痛,你帮我穿衣服。”
南宫夜眉头微蹙,凤眸无辜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小女人,可怜兮兮的。
贝柠这时才看到他上半身除了一圈绷带,就是光溜溜的一片。
特别是胸前那一抹···
咳咳~
跟着医生进来好几个护士,贝柠第一想法就是。
不能让她们看到南宫夜这光溜溜的身材!
她想伸手拿过旁边放着的病号服,却发现她手现在被包的就像是船桨,根本拿不起来衣服。
只能先把这群人赶出去···
她转身对医生说,“麻烦你们了,这后面交给我们就好了。”
逐客令已经下了,医生也不再多留,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带着人离开了。
医生接连走后,贝柠又把目光放回南宫夜的脸上,却发现他正在看着她的身后。
是哦!可以让师兄来给他穿衣服。
“师兄,你可以帮南宫夜穿下衣服吗?”贝柠扭头对裴子清说。
裴子清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食指对着自己的鼻尖,问道,“你让我给他穿衣服?”
“嗯,他的伤口不能再裂开了,而且,你看,我的手也不方便。”
听完贝柠的话,裴子清叹了口气,上前,自嘲道,“想我堂堂海城一把手,居然会沦落到给一个男人穿衣服。”
特别是在说到“男人”两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很是心不甘情不愿。
若不是心疼小师妹,他怎么会给一个臭男人穿衣服。
这男人明明只是皮外伤,还在师妹面前装柔弱,博同情。
真是臭不要脸。
心里面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自然不会轻。
南宫夜龇牙咧嘴,“嘶”了一声。
“师兄,你轻点,别碰到他的伤口。”
贝柠站在旁边,一脸的紧张。
裴子清抬头冲贝柠笑笑,道,“放心,小师妹,这个我驾轻就熟。”
而后,转头对上南宫夜审视、探究的黑眸,挑衅的问道,“南宫夜,是吧?”
南宫夜脸色淡淡的,道,“是的,师兄你好!”
“呵~可不敢。你还是叫我裴子清就好。我啊就只有小柠师妹一个,可不能白白占了你的便宜。而且,我师父早已仙鹤多年,你也没机会跟我拜在一个门下。”
他对这个眼神冷冽,浑身冷漠的男人没有太大的好感。
特别是他看贝柠的眼神,活像是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占有欲十足。
南宫夜看到他满是防备的眼神,心下一片了然。
笑着开口道,“师兄,我和柠宝是夫妻,叫你一声师兄,也是合情合理。”
裴子清正在给他穿袖子的手顿住了,啼笑皆非的看着南宫夜,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你白日做梦呢?
一时间,两个男人眼神之间,噼里啪啦的冒着看不见的火花。
几秒种后,南宫夜无视他的眼神,抬头,无辜的眼神看向床边的贝柠。
“老婆,你说,是不是?”
裴子清听到他又叫贝柠“老婆”,眉头皱的紧紧的。
转头看向贝柠,只见她满脸羞怯的点了点头。
“师兄,我忘了跟你说了,我已经结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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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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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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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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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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