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灯光很昏暗,只有远处的一个小窗户,照了点光进来。
嘴巴上被贴了胶带,手脚也都被捆住了。
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应该是刚才,嘴巴被捂住的时候,吸入的药。
她仔细的打量了房间,除了左边的一个铁门,其他的没有能出去的地方。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不知道到底是谁绑了她?
会是上次的那帮人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模糊的说话声。
贝柠努力的想听清楚,可是距离太远,根本没办法听清。
不多时,沉重的铁门被打开。
一记刺眼的光束照了进来,贝柠眯了眯眼。
“哎吆,咱们的小美人醒了啊。”来人油腔滑调,对着旁边的一个瘦子就是一巴掌。
又说:“人早醒了,怎么不早点通知我?”
“二爷,我这不是怕坏了您前面的好事吗。”瘦子摸着头,谄媚的说道。
怎么会是他?
南宫临不是南宫夜的二哥吗?
他绑了她过来干什么?
正想着,南宫临已经走到她的身边,挡住了些光。
眼前的女孩皮肤白的像雪一样,那双圆圆的杏眼里有着不安,就像是个受了惊的小鹿。
看的南宫临心头直发痒。
贝柠仰起头,定了定神,淡淡说道:“不知道,二爷这是什么意思?”
“呵,还挺有胆量,居然没被吓哭,有意思。”
南宫临说着,蹲下身子,狭长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贝柠看。
过了会,邪气的说道:“你觉得我绑你过来干什么?”
“我和二爷无仇无怨,实在是想不出来,二爷为何要为难我。”贝柠迎着他的视线,毫不畏惧的说着。
冷笑了一声,南宫临举起了带着手套的手,在贝柠的注视下,扯了手套。
贝柠看到他小拇指处,光秃秃的。
他没有小拇指···
更确切的说,那小拇指应该是被什么利器切掉的,伤口圆润整齐,应该不是胎带的残疾。
他慢悠悠的说:“你知道,我这小指是谁弄的吗?”
贝柠心中有着不安的猜测,之前听说过南宫夜的传闻,说他打残了自己的手足兄弟。
不会就是他吧?
那他现在绑了自己,这是迁怒于她了?
“不管是谁弄的,我想二爷应该冤有头债有主。”而不是来为难我。
“呵,说的对。”南宫临忽的攥住贝柠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现在不就来找债主了嘛。”
“你是南宫夜的女人,上次还假冒医生摆了我一道,当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此时,贝柠才惊觉,他这不仅仅是迁怒了,他把上次的账一并算在她的头上了。
“二爷,您不知,我真不是南宫夜的人,我就是一个医生,听命行事罢了。”
这鳖孙,奈何不了南宫夜,就拿她这个软柿子来捏。
“哈哈哈~”南宫临忽的大笑起来,“都到现在了,还不老实,你以为我手残了,眼也瞎了吗?”
他阴鸷的盯着贝柠,那本来还算看的过去的脸,变得扭曲变形。
“不是他的人你帮他?怎么不来帮我?”
“要不这样,我给你个机会,你踹了他,跟我好。我保管给你伺候的好好的,定比他南宫夜强上一百倍。”南宫临嘴里说着下流的话。
忍着内心无比恶心的感觉,贝柠笑着说道。
“二爷,您一定是误会了,我们真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稳住眼前这个人,相信现在南宫夜应该也在找她了。
那么,她得坚持到他找到她。
“闭嘴!”南宫临大喝一声,脸色变得凶狠,“还跟我这编呢?”
“你们还真是一样的贱啊,不管是你还是他那个死鬼妈妈。”他说着,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半晌又道,“你们都假仁假义,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其实爱的都是他南宫夜!”
“既然你们都那么喜欢他的话···那不如就毁掉吧。
那样你就可以永远的被他放在心里,就像他死掉的母亲一样,那样岂不是更好?”
听到这里,贝柠多少抓住了些重点。
她如果猜错的话,南宫夜母亲的死跟南宫临脱不了关系。
“南宫夜的母亲是你杀的?”
已经接近癫狂的南宫临听到后,“呵呵呵~”笑的直不起身子。
“我怎么会杀她,那个贱人也配我动手?我只是帮她从自己编织的美梦里拉回现实罢了,那软弱不堪的女人就自己死了。”
没想到还真的跟他有关系,自己的亲哥哥间接地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南宫夜南宫夜那时候才多大?该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南宫临转头,仿佛是在说一件跟他毫无关系的事。
“她是在南宫夜面前跳楼死的,哈哈哈···地上淌了好多的血,好多好多···映红了大片大片的枫叶。
哦,对了,你一定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夜住的地方叫枫园吧?
我告诉你,那里面本来种植了大片的枫树,风一吹来,树叶哗啦啦的声音很是好听。
只不过呢,他母亲死后,南宫夜就把园子里所有的枫树都砍了。
你说,他是不是害怕了?真是个可怜的懦夫!”
看着他狂乱的样子,贝柠真是忍无可忍。
“你这个疯子!”
“哈哈哈~我是疯子?真正的疯子是他的母亲,他那个表里不一的母亲才是疯子。”南宫临眼睛都快瞪了出来,脸也被涨得通红。
贝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面却为南宫夜难过。
就像总统之前说的,他可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尝尝你的味道,南宫夜这么多年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怎么就看上你了,我也有些好奇。”www.xiumb.com
说着迈着步子缓慢的朝着贝柠走去。
贝柠半躺在地上,无处可逃,只能借着腿部的力气往后移着身体。
“你们先出去吧,等我玩好了,让你们也尝尝帝都三爷的女人是什么味···”南宫临对几个手下吩咐。
旁边几人那猥琐的目光盯着贝柠,慢慢的撤了出去。
“南宫临,我劝你现在最好放了我,否则南宫夜不会放过你的。”贝柠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来了正好,看到自己的女人死在自己的怀里,你说他会不会跟他母亲一样,疯掉呢?”
南宫临说着,已经走到贝柠的脚边,伸手解开了她脚腕上的绳子。
“你也别反抗了,让爷好好的伺候你一回,也不枉人间走一遭。”南宫临嘴里说着无耻的话。
贝柠恨恨的吐了他一口口水。
摸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南宫临扭曲的脸上变得更加狰狞,“真香,我就喜欢你这样泼辣的,带劲!”
说着人已经朝着贝柠扑了上去。
贝柠心底绝望,拼着身上所有的力气,朝着南宫临踢了过去。
瞬间,南宫临被迫退了一小步,“还没想到你还有些力气呢,美人,别挣扎了···”
那恶心的脸离贝柠越来越近,贝柠心底一片冰凉。
嘴里喊着,“南宫夜,救我!南宫夜!”
耳边伴随着南宫临变态的笑声,一阵刺耳的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响起。
贝柠眼底尽是灰败和绝望,只是嘴里不停的喊着南宫夜的名字。
突然,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铁门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门外,响着人们的尖叫声。
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铁门应声倒下,贝柠看到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逆光而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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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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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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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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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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