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黑眸盯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一动不动,嗤了一声,“你说说看。”
贝柠在心里琢磨了一番,红着耳根子试探的说:“我们可不可以慢慢来?不要这么快就那个···这样太快了,我还没适应。”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想的却是,什么时候偷走东西,赶快逃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南宫夜抬了抬眼皮,妖冶的凤眸从她的脸上移开,在她的身上来回转了转,半晌开口,“好。”这声好是拖着音调说的,不等贝柠高兴,又加了一句,“但是爷也不是个有耐心的。”
言下之意,你最好早点适应。
贝柠默了默,不再说话,心里面有个她现在非常关心的事情。
“三爷,会杀我吗?”轻轻的声音响起来。
南宫夜眯了眯黑眸,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床上一脸忐忑的女孩,“我不会杀自己的人。”
那不是自己的人就会···贝柠咬了咬唇。
眼见她不再说话,南宫夜转身,修长有力的手臂点了下床头灯的开关,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贝柠在黑暗中抿直了唇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忽的,一道蛮力将她整个人掀了过去,贝柠柔软的身子撞进男人坚硬结实的胸膛,正想说话,男人的大掌一把罩上她的后脑勺,把人按进了自己的颈窝处。
懒懒的说着,“睡觉。”语气一片烦躁不耐。
说是睡觉,但那游移的手很是不安分,从贝柠的脖颈滑到腰部,又滑了上去,末了又移到纤腰处徘徊不离。
贝柠僵着身子,嘴里的声音有丝委屈,“三爷,您刚才答应了的···”
大手继续在那不盈一握的细腰上忽轻忽重的揉着,轻声‘唔’了一声。
贝柠有些无语,最后见他也没有更过分的举动,娇艳的唇几不可查的勾了勾,眼里潋滟着计谋得逞后的亮光。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出了门,雷叔已经在走廊候着了,看见贝柠出来,迎了上去。
“贝小姐。”
贝柠见他对自己有了些恭敬的态度,低头忙出声,“雷叔。”
雷叔抬眉审视的目光在贝柠身上扫过,而后说道:“贝小姐如今已是三爷的人,可以随意些,不必这么拘束。”
贝柠抬头看向雷叔,只见他继续说道:“三爷已经在楼下等您多时了,请随我来。”说完人已经领先抬了步子。
一路下了楼,来到一楼餐厅,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餐桌主位上,浑身散发的矜贵冷冽的气息,致命又诱惑。
他脚边趴坐着的黑色畜生正吐着舌头喘气,那森冷可怕的眼神,迫使周围伺候的女佣大气都不敢喘。
南宫夜视线放在手中的黑色手机上,听到脚步声,抬头视线递了过来,朝着贝柠招了招手,“过来。”
贝柠靠近,发现他的发梢还是湿漉漉的,身上也是刚刚沐浴过的气味。
“三爷。”
南宫夜放下手机,伸手一把抓过贝柠垂在身侧的小手,拉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贝柠攥了攥另一只手,这个变态,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
南宫夜揉着手中的小手,姿势不变,抬眼看着面前药香四溢的可人儿,眸中的光柔了几分,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把人拉到自己的腿边。
“一起吃早餐。”
贝柠瞥了一眼餐桌上的美味,想起来昨天共餐的场景,心里面是拒绝的。
“三爷,我还没洗漱呢。”
南宫夜扬了扬眉,低语道:“怪不得这么香。”说这话的时候凤眸盯着贝柠,竟有几分笑意。
贝柠却莫名觉得有些寒意,眨眨杏眼,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那你快去。”说完对着旁边的雷叔使了个眼色。
雷叔招呼着旁边的一个女佣领着贝柠去洗漱了。
“雷叔,昨天我交代的事情,办得如何?”南宫夜摸着脚边的畜生,懒洋洋的开口。
雷叔小步走了两步,上前开口道:“三爷说的是帮贝小姐添置衣物吧,我已经安排好了,早上已经送来了一批,下午还会再送一批过来。”
南宫夜点点头,“如果她再有什么其他想要的也一并满足她,毕竟她现在也是我的人了,别人有的也给她安排上。”
雷叔笑了笑,点头称是,“三爷说的是,三爷对贝小姐这样好,贝小姐以后的福气长着呢。”
南宫夜勾了勾唇,脸上意味不明,扫了一眼贝柠离去的方向,蹙了蹙眉。
这边,贝柠由着女佣一路领到一楼的洗漱间,洗漱好之后,贝柠像往常一样正准备去之前自己住的女佣宿舍换衣服。
“贝小姐,雷管家吩咐了,小姐以后的生活起居都在三楼,女佣服也不必穿了,您的衣服在楼上,请跟我来。”女佣说完在前面领路。
这是什么情况?陪着睡了一觉待遇就大变样了?
这三楼是南宫夜的私人领域,一般的人轻易不给上去的,打扫卫生什么的也都是几个雷叔信得过的人,其他的保镖和佣人的活动范围都只能在二楼和一楼。m.xiumb.com
新来的人都只能在主楼隔壁的佣人宿舍里,她这一连跳几级的待遇是史无前例的。
前面的女佣停在了二楼转三楼的拐角处,垂着头说,“贝小姐,雷叔交代了,您的衣物,就在三爷卧室右手边的第二间,里面的东西可以随意使用。”
贝柠知道枫园的规矩,自己上了楼。
来到指定的房间,开了门之后,贝柠瞳孔震了震,这里面的衣服也太多了,各色各式的看的她眼花缭乱。
她以前住在药王谷的时候,也会定时跟师傅下山采买些生活必需品,自然也会添置一些衣物,人家服装店里的也不过如此吧。
这难道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几分钟后,外面传来雷叔的询问声,“贝小姐,您好了吗?”
贝柠正在努力拉着后背的拉链,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一不小心把头发扯了进去。
“雷叔,我马上就好。”说完,看了一眼房间,里面一个巴掌大的镜子都没有。
贝柠只能背过手,摸索着扯着被拉进去的头发,越急越是解不开,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
一双微凉的大手轻轻覆上了女孩纤细的腰肢,贝柠僵了一瞬,抬起肘部向后击去,后面的人轻巧的抓住她的小臂,攥紧了箍在怀里。
“都是爷的人了,还不能碰了?”南宫夜弯腰,双臂使力把人困在自己怀里动弹不得。
贝柠杏眼里怒气横生,说出的话也有了些脾气,“谁让你偷袭。”
南宫夜低头搭在她的颈窝处,歪头看她,不胜在意的说:“你这脾气还不小。”
贝柠偏过头,躲避他的视线。
南宫夜也不恼,松了手上的力道,贝柠正欲退步,听到含有威慑性的声音响起,“别动,小心胳膊折了,可别哭。”
修长的大手穿过贝柠褐色的齐肩长发,来到后颈处,耐心十足的解着那乱麻似的一团。
短短的几分钟,贝柠好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南宫夜的声音传来,“好了。”
贝柠伸手抓了一把头发,确实没有扯住的了,“谢谢三爷。”
男人低哑的声音悠悠的从后面传来,“怎么谢?”
前面的贝柠转了转眼珠子,她刚才不是已经谢过了?
‘刺啦’一声,拉链下滑,贝柠后背传来一丝凉意,她正要转头,耳边响起又欲又撩的声音,“乖~”。
贝柠僵着身子,猝不及防的只觉得后腰又热又麻,她转头看去,脑袋‘嗡’的一声,脸上爆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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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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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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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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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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