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说这句话,但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女儿担心,白夜这样的人,如果真心对时卿好一辈子当然可贵。
但凡有点心思,她的小卿怎么斗得过。
“时卿是繁华人生中唯一一个让我动心的人,我爱她,只她一个。”
时卿是先白夜一步出了店门的,长长呼了一口气,老实说她不讨厌徐文烟,人也没卖惨,但里面的煽情气氛真的是烘托得时卿毫无人性啊。
其实时卿内心不是毫无感觉的,只是她自身幸福值很高,有些情感在是接下来的几天慢慢熬制回味出来的。
她是个受了伤难过都一个人躲在厕所哭的女孩子,情感自然是感性的,但当着别人面感性,不可能的。
徐文烟说了不过区区一个多小时,反反复复的诉说着同一件事情,时卿还是得听白夜说才行。
“徐阿姨当年回去找过你,那个时候你已经被领养走了。”
“当时徐阿姨家里很穷,她是怕你受苦,闲言碎语太多,对你成长不好。”
时卿觉得这就有些借口了,不过那时候的徐文烟很年轻,想法有些奇特也正常,以后当个又陌生又熟悉的人处着呗,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扮演许多角色,有好的,有坏的,也有古怪的。
时卿觉得她都有父爱母爱了,所以对亲生父母的渴望低到几乎为零,以至于她知道自己非亲生后,希望永远不要遇到亲生父母,既然选择抛下她,那就此生不见呗,万一时光李莉元心里不痛快怎么办呀。
时卿想到何年琳的话,有些闷闷不乐:“白小夜,你来找我就因为我是她女儿,那你呜麻目闹呐宁一呃虐。”
最后几个字,时卿说的是:那你干嘛不找她另一个女儿。
她怎么能把这种话明明白白说出来呢,他猜得到就回答,猜不到拉倒,她不想在白夜面前提到别的女人的名字,还是个情敌的名字。
“我喜欢你,跟你是不是她的女儿没关系,因为你是时卿。”当年父亲出国前,徐文烟已经大了肚子,所以当时还在肚子里的时卿跟他可不就是娃娃亲,虽然双方父母之间完全没有提过,但白夜见过时卿后就是这么认为了。
“哦,这样啊。”时卿的脑洞一向比较大,她的一颗心一下子又提了上来,“白,白小夜,我不知道自己亲生父亲是谁啊,会不会,有没有可能,我是说万一——”
他家时小乖的亲生父亲是一个混混头子,年轻女孩子容易被这样的男孩子蛊惑。
当年知道徐文烟怀孕后,那男人就离开这所城市了,俗称负心汉。
如果不是陷入绝望,徐文烟也不会把时卿放到孤儿院门口,白夜安慰她道:“放心吧,时小乖,我们不是同母异父的亲人。”
时卿说完万一,自己也回过了神,要假设成真,白家能让孙女流落在外头?
怪她,在白夜面前说话懒得过脑子,见笑了。
时卿小小的红晕染上了头,哎呀,白小夜怎么看怎么可爱,他站着,坐着,躺着,说不说话都觉得好好看,时卿随心的蜻蜓点水,这个吻延至他耳廓:“小夜夜,困了,我睡了哦,晚安!”
时卿如今练就了倒头就睡的本事,白夜将她拥入怀里,刚出国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困在失恋的牢笼中,失眠症严重,靠着他每夜的催眠才能入睡的小公主如今变成了小懒猪。
路心瑶说时卿这是心太大,这么大的事居然就哦啊嗯啊的,没什么大的反应,既不生徐文烟的气,也不生白夜没告诉她实话的气。
其实白夜跟她平日里的聊天中隐约有提过这个意思,就是没直接的点出来罢了。
白夜也是担心有些话直接说出来,伤了她的心。
他素来知道时卿的性子柔软,却非要表现的很刚强。
证还没领呢,万一老婆一生气,说不要他就不要了怎么办。
时卿一点不怪他,弟弟做错了芝麻大点小事能怎么办。
宠着呗。
时卿摸着她的肚子:“时乾这个人直了点,但人是很好的,洁身自好。”哥哥这个人从小男性缘很好,女人缘特差,小时候有人跟时乾告白,时乾居然硬生生弄哭人家小姑娘,后来才知道时乾说她成绩太差,不配跟他谈恋爱。
或是对女孩子说你长得太胖,减了肥可能脸也不能看。
再或者说你长得太丑,可以要推荐几家医院给人家。
总之时卿就没见过他身边有过一个女性朋友,倒是他兄弟多得很,这有一小部分是时卿的缘故,时卿粉雕玉啄小嘴甜甜的,哥哥们都喜欢呐。
路心瑶心想,他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多长了张嘴,不过他也有可爱的时候,那会天天跟着她,主动提议看恐怖片,路心瑶没意见啊。
结果时乾猫在她的怀里,毫无形象的哇哇大叫,路心瑶这辈子第一次如此耐心的哄个男人,她对自己那个哇哇大哭的弟弟,都没那么耐心过。
迎面走来一个人,时间凝固,空气中细微尘埃起伏,时卿只能听到路心瑶和自己轻弱的呼吸声。
“心瑶,小卿。”
小水蛇面色并不好看。
感觉有一个世纪没有见过彼此了,当年大学无话不谈的朋友,到后来关系的一步步转变,再次碰到,小水蛇的眼中居然多了一份愧疚,当年做小三的时候都没流露过的神情,现在这样是个什么情况。
时卿有些反胃,不是看到小水蛇反胃,可能是吃坏了东西,起了生理反应,去旁边吐了吐,尴尬的是什么也没吐出来,这样就显得很故意了。
路心瑶拨了拨额前的碎发,虽然如今母亲过的还算不错,但原谅是不可能原谅她的,陌生人破坏她家庭也就算了,可昔日好友出来对她捅把刀,就像吃了苍蝇般恶心。
还是沾了碎屎的苍蝇。
“刘莺,注意事项别忘记了,刚做完手术记得多休息。”医生追着跑出来将一张注意事项的纸张塞到小水蛇手里。
人流?
时卿眼神好使,一下子就看见了纸张上的两个大字。
小水蛇也不藏着掖着了:“我跟你爸离婚了。”
“我爸?我爸叫高建定,在f国带孩子呢,跟你有啥关系,少套关系。”路心瑶仰着头,她没好意思告诉时卿有人小水蛇实名举报蒋教授出轨并且长期受贿,还和多名研究生、大学生、下属长期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
虽然高后爸这个人,她不喜欢。
但结婚的时候总要有个人婚礼的时候将她的手送到时乾手上吧,不行不行,高后爸才比她大十几岁。
算了,婚礼时把这环节取消掉好了。
“哦!”小水蛇扭着腰,脸色没有转好,还是挺直了腰板错身离开,隔空擦身后顿脚侧眸提了一句,“我举报的他,不恨我?”
下意识的抚了抚肚子,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本来以为中途找好下家就没事了,男人都一个德行,出了事翻脸不认人。
“让开点,别给自己加戏。”路心瑶看见时卿脸色不好,担心着呢。
她这个人虽然平时不拘小节的,但想用她亲生父亲刺激她,有些不开眼了:“怎么,举报了贪官,指望我给你送面大锦旗?我说,不会是你被染了什么病,破罐子破摔才举报的。”
“你!”多年不见,小水蛇紧紧攥着衣摆,她是贪慕虚荣了,但她也没想跟她们两个真的断交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转身走人,眼中缠绕着血丝。
“终于走了,麻烦,小卿,你身体没事吧,要不要也查查身体。”
时卿小脸苍白羸弱的,每次刚想说话,胃里一阵阵翻腾:“小瑶,我没什么事的。”
呵,逞强!
当她第一天认识时卿?
不就是抽血怕疼嘛,路心瑶拿出做嫂子的气派。
**
时卿虽然对白夜生不起气,可有事情瞒着她不利于双方长期恋爱发展,所以嘛,得沟通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双方坐下来好好说的。
下次再有徐文烟这样的事,她会很生气的。
一物降一物啊,白夜一见时卿生气就心软到不行,“姐姐,是我不好,我没安全感。”
一听白夜磨人的撒娇声,时卿脑袋就浆糊了,如果不是理智小人的不断敲打,她可以立马缴械投降。
咳咳,时卿靠着墙面,环胸闭眼静心:“不是说了娶你了嘛,哪有那么多安全感缺失的。”
白夜搂过她:“墙太冰了,靠我这。”
没法聊天了,时卿已宕机,“哼。”
白夜双手遮住她的双眼,两人慢悠悠的走进另一个房间,手放开的时候,时卿呆住,映入眼帘的是三米高的画像。
是时卿。
笑的傻里傻气的,但那么大一幅画,一定花了很多时间,算下来,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这画就开始动工了吧。
说完全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时卿若有所思:“她送的啊?”
很明显的答案,时卿就是想确认确认。
“嗯,感动了?”
点头:“有点儿。”时卿伸出一根手指,比划着食指指腹的第一节。
白夜轻亲了一口她左耳侧下巴,掀开角落的防尘罩,是那幅徐文烟的非卖品。
这幅画的作者是她的母亲,画中的小人是她自己,时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白夜拿出几张照片,居然是时卿婴儿时被拍下的。
“这是我?”时卿觉得好神奇,情绪好复杂。
“嗯,是我老婆!”白夜炙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后颈,时卿的心跳的分明。
“白小夜,谢谢你!”时卿圈住他年轻有力的腰,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上一段婚姻将她的心逼迫成八十老妪,每日每夜在无尽的黑暗中堕落沉沦。
幸好有她的阿夜,散落的流年,他一直都在。
“谢什么,小哭猫!”白夜吻过她眼泪流过的痕迹,舌尖落在皮肉上,时卿有些痒,伸手擦脸,手被架住,那无辜看她的眼神就像在控诉时卿赤果果的嫌弃他。
哪儿能嫌弃呀,弟弟做什么都是香的。
“阿夜。”时卿摊开手心。
“嗯,时小乖,我所有财产已上交,就等着被姐姐包养呢,所以姐姐是不是要送我礼物?”
这是以为她在讨礼物,臭小子先反将一军,不过阿夜的资产确实全给她了,时卿脸颊贴近他耳畔,轻轻的撩:“嗯,姐姐户口本到手了,明天早上去如何?”
“姐姐偷出来的?”应该是大舅子偷来的。
“你亲爱的岳父岳母大人主动给的——”时卿戳了戳他,怎能如此看她,虽说小时候被时乾带着调皮了些,她本质还是很乖巧可爱的嘛。
受宠若惊,一定是他最近的表现太好,感动了岳父岳母大人。
隔天白夜起了大早,时卿在睡梦中被人亲醒的,起床气未消呢,白夜打了鸡血似的早就替她准备好了衣物。
从民政局出来,被冷风吹的,她才清醒了。
红彤彤的结婚证。
幸亏提前拍了照片,结婚证是放在家里一辈子的,当然要漂漂亮亮的。
时卿被举起手,白夜也举起本子。
“咔嚓”
拍了一张放到了朋友圈。
是白夜发的第一条朋友圈。
圈友炸了。
【我靠,闷声干大事啊。】
【夜,你被盗号了?】
【恭喜恭喜!】
【嫂子真好看,花痴脸.jpg】
【知道这小子对象是谁吗,学妹们集体哭死啊。】
【不是愚人节啊,我不管没有照片我不认。】
白夜又拍了一张跟时卿的合照,刚想发出去,被时卿拦截下来。
“夜,我发你一张!”
去f国看电影途中路心瑶偷拍过他们一张照片,是吻照,很唯美。
时卿照片传送给他后说:“发这张!”
白夜难得发一次照片,可不得艳压全场,时卿羞赧于自己的小心思,咬咬唇,一路红到了耳朵根。
“好。”白夜瞥见时卿相册里有别的男人的照片,问的时候倒是面色无波,“这人谁啊?”
时卿看了眼照片,努力回想,是一个明星,去君瑜剧组送奶茶的时候拍的,当时君瑜随手指了指说那个人是一个大明星包养的弟弟,刚好那会她们聊到了弟弟的话题,时卿就顺手拍了一张。
仅此而已啊。
时卿见他随意的姿态下蕴藏着点滴不知名的小情绪,大拇指点向删除键,删除了照片。
“有我帅?”白夜调侃起来。
时卿摇头,那肯定没有的,那家伙连陈河都不如呢。
“有我年轻?”
“没有。”时卿不知道那个鲜肉的年龄,只知道白夜十八岁的时候那个鲜肉超过二十岁了,可能二十,可能更大点,也就四年前听君瑜提过一嘴。
“那你还留着别的男人的照片。”白夜将不开心直接写到了脸上,没有掩藏,“还挺关注那人的?”
结婚第一天呢,时卿揉揉他的脸:“他是被包养的。”想到刚在国外重新认识白夜的时候,他两的关系就是包养关系,时卿补充:“人家是正儿八经包养,每月发工资的那种。”
“姐姐喜欢那个调子?”工资奖金都交给了时卿,她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每个月给他钱,要是她喜欢玩那种游戏的话。
时卿觉得他怎么结了婚浑身的不正经:“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不拍了,以后我不拍别人了,你也不准拍别人。”
“好——,都听姐姐的。”
搂过她的肩,时卿也没想到白夜这个闷骚的发了九宫格。
有接吻的,时卿素颜傻笑的,抓龙虾的,做饭时候的,画漫画时,迷路迷茫时,大口吃汉堡时,收到白夜亲手织的围巾感动的。
还有她重新找回灵感后画第一幅作品时的模样,往后余生她的画里都有他的影子。
恩爱秀大发了。
【我被塞狗粮了?】
【是“夜卿”啊啊啊,不对,我买过夜卿的画,她出作品的时候你小子还在玩泥巴吧。】
泥巴倒不至于,时卿十二岁卖出去第一幅画,也就区区几千块,但正式打开了她在画界的大门。
那个时候,白夜四岁,没回华国,但他不玩泥巴,开始玩真枪了。
王辛雷:【这姑娘正点啊,我怎么有点眼熟?】
时卿看见这个人的头像是个长腿妹子,吃了颗酸梅:“白小夜同志通讯录的漂亮妹子不少啊。”
白夜果断删掉王辛雷:“从今天开始,不多加一个雌性的,如果时小乖看见不爽的,直接删掉就好。”
时卿这边倒是没起什么波澜,王辛雷炸了,问陈河:“靠,白夜这小子删我好友了,我说什么了?”就那么对他。
陈河腔调拖长,调侃道:“也不看看你平时都发的什么。”一股水的全是大胸大屁股的各路妹子。
单看品味,白夜就容不下你。
王辛雷觉得自己很不容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们一样,自己长得标志,不愁女孩子的,想结婚了随时都可以,我好不容易瘦下来了,还是没人要。”
不像你们天天摆臭脸,女生照样为之疯狂啊。
陈河觉得他说的不是没道理,他河老大谁啊,河封科技大佬的独子啊,相貌堂堂,怎么就不肯嫁给他呢。
还是白夜那小子运气好。
白夜也觉得自己运气好极了。
“时卿,你幸福吗?”白夜问的有些紧张。
“白小夜,我很高兴的。”
“嗯?”他觉得时卿的回答,莫不是在敷衍他,忐忑。
时卿踮起脚尖,凶巴巴的扯过他的领带,单手环绕他的脖颈,随之柔软樱嫩红唇堵住了他的唇。琇書蛧
大庭广众的,白夜脑子炸开一朵花,含住她的唇,气息包裹着时卿的,难以自抑的用力。
时卿红脸,脑子都被亲懵了:“白、白小夜,我是真的很开心,现在的时卿比十八岁的时卿更幸福。”
为什么白夜的户口本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为她披荆斩棘,冲破了所有的障碍物,不让她为难的面对唐子琳和白修明的尴尬处境。
时卿遇到白夜,真的很幸福。
这、是在正式表白。
白夜欣喜若狂,将时卿抱起打圈。
“白小夜,粗鲁、凶残。”太凶残了,时卿不停用手拍开他,力气用的有点足。
第一次被时卿这样对待。
这是领证后的待遇?
白夜表情出现了裂痕,不敢置信的看着时卿:“时小乖,你凶我。”
“没有,我的意思是……”
“姐姐不疼我了。”
时卿斟酌了下措辞,迎上白夜的眼神说:“十个月之后,姐姐继续疼你好不好呀?白小夜宝宝。”
“时小乖,所以我要当爸爸了?”
“嗯呐,我就是妈妈了。”时卿看了眼自己日益丰盈的胸脯,他居然都没发现自己身材变好了吗?
大了至少一个罩啊。
“其实我发现了,我以为是我的功劳,哈哈,没想到还真是我的功劳。”
“白、小、夜。”时卿羞的咬牙。
“谢谢你,时小乖,我爱你。”
我也是。
人生很短,承蒙你喜欢,遇见你真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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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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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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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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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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