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送送他们。”
船上了小镇,送他们的车已经提前在镇上等待了,韩蒂给了每人一大笔钱和新的身份,离开之后,他们不能回到a国和s国,当然像他们这样的人,换个地方也会继续做坏事。
杜钟给他们送行过后,对开船的墨白说:“把船先停那吧,咱俩去镇上逛逛啊,天天在那个破岛上呆着,哥带你去开开荤。”
墨白害羞地摇摇头:“哥我还小呢。”
杜钟咂嘴:“过了今年就十八了,还没碰过女人,说出去让人笑话,走走走,跟哥走吧。”
墨白脸色通红,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被杜钟拽走了,一边憧憬一边抗拒:
“哥,我还没准备好呢。”
杜钟哈哈大笑:“哥给你找个温柔点的。”
两个人沿着小镇溜达了一会,虽没来过,但杜钟对女人的嗅觉十分灵敏,很快就找到了女人窝,他挑了一个成熟丰满的,给墨白找了个嫩妹子,俩个人带着女人各进了一个房间。
快活了大半天后,杜钟点着烟走出旅馆,看见墨白站在杂货铺旁边,胳膊依靠在柜台上,柜台旁边有个公用电话,墨白的表情有些凝重,魂不守舍的样子。
杜钟坏笑着打趣:“你这小子,这么快就完事了?”
墨白神色有些尴尬,躲躲闪闪的:“哥你别拿我打趣了。”
两个人结伴走了,杜钟回头看了一眼杂货铺,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晚上十点,在s国边界,一批拿着假护照的准备搭轮渡到l国的毒贩,被提前埋伏的警方逮捕,所有人全部落网。
*
酒醒后的人擅长后悔。
韩蒂看着身边满身红痕的江岁,懊悔不已,唯独值得庆幸的是,他昨晚把自己的骨肉扼杀在了空气里。
不然他不怀疑自己会更加后悔。
韩蒂摸了摸江岁冰凉的小脸,手指哆嗦了两下。
江岁缓缓睁开眼,目光像刀子划在他的脸上。
韩蒂的心又哆嗦了两下,解释:“我昨天喝多了。”
江岁伸手“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这一巴掌忍了一夜才有机会,打得他火辣辣的疼。
韩蒂的目光始终温柔地盯着她,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第二个巴掌了。
江岁却没动手,别过头又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有种刚刚只是梦游给了他一巴掌一样。
韩蒂不知该哭还是笑,以她的小脾气,不给上几个巴掌怎么解气,反而这样沉默着有点令人打怵。
他张了张嘴,想哄哄她,但又想起以前江岁一烦自己就消失半天躲清静,怕多说话惹她心烦,又不敢哄了。
韩蒂坐起身穿上衣服,脚步沉沉离开了房间,像极了提裤子就跑的渣男。
渣男跑去了严观住处吐苦水。
严观熟练地冲洗着茶具,慢悠悠跟他聊天:“你想要孩子?”
韩蒂烦躁地挠了挠头皮:“结了婚肯定要孩子啊,哪个女人不喜欢孩子。”m.χIùmЬ.CǒM
严观嗤笑一声,手稳稳地晃着茶壶:“你是在想,有了孩子她就爱屋及乌,对你好一点了吧。”
韩蒂被他看透心思郁闷不已:“但我怕她的身体怀孕太辛苦。”
严观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疑虑:“吸过d的人,宝宝生下来也不会健康的,而且她也不会因此接受你的,难道你还没明白吗,她以前不会接受,以后也不会。”
韩蒂默默垂下眸,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难掩眼中的悲伤之色,但他的话却固执得很:“谁也猜不到以后什么样。”
严观慢悠悠感叹:“我身在局外,看得清楚。女人这东西,你玩玩可以,用情就算了,不过这话现在说也晚了。我应该早一点替你杀了她,现在看你这幅样子,我心肠软,也下不去手了。”
他话虽这样说,但心肠并非真的软,只是他知道韩蒂不会听他的。
韩蒂去拿茶壶想倒茶喝,严观打掉他的手:“等会,没泡好呢。”
韩蒂没耐心地叹气:“喝个水哪有那么多讲究。”
严观:“那你找个女人干嘛那么讲究,非她不可?”
韩蒂:“恩。”
严观:“我看春儿比江岁强多了,人长得比她好看,也死心塌地跟着你,你怎么就看不上呢。”
韩蒂捻了捻手指:“太听话的女人没意思。”
严观:“嚯!原来你好这口,喜欢凶的。”
“也不是。”
“怎么说?”
韩蒂喝口茶,微微端起身子,提到这些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表情竟有一丝骄傲的意味:
“江岁吧,特别聪明,宠着她时,她就任性玩心计,但真把我惹生气了,又能软下态度道歉求饶,识时务又让人捉摸不透。”
严观哈哈大笑:“常在你的底线徘徊,又能不湿鞋。”
韩蒂点点头:“算是吧,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底线变得越来越低了。”
严观:“因为你动心了,只有不动心的人,才能拿捏住分寸。”
韩蒂没走心他的话,在想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这次江岁不服软了呢?
江岁蔫蔫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盯着某一个点发呆,心还在因为婚礼那天古喻的到来而波动着。
她无法跟外界联系,宋子席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但她多少能猜到。
宋子席是骄傲的人,只是因为宠着她一直迁就,每每他生气时,江岁都使个苦肉计他便心软了,再大的火气都能压下去,以自己的感受为主,就连被戴了绿帽子也是如此。
这回恐怕不一样了,即使知道古喻回头会和宋子席解释,江岁心里依旧惴惴不安,因为她知道宋子席在意的不是所谓的苦衷,而是她一而再地在遇到问题时选择和他分手,对于宋子席来说,那是一种不信任。
江岁懊恼不已,到了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知是不是晚了,她久久也想不出答案。
晚上韩蒂回来了,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这两天他们每天针尖对麦芒,三句话就能吵起来,但他还是试着和江岁聊天:“岛上的食物不是很丰富,你这几天吃得不好是不是没有可口的,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墨白去买。”
江岁语气冷冰冰的:“不用麻烦了。”
韩蒂见她没再刻薄,心里一喜,得寸进尺地说:“那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养养身体,等身体越来越好了,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宝宝。”
江岁愣住,目光恶狠狠地盯着他。
韩蒂垂下眸避开她的眼神,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他没想这么快说,但这个问题萦绕在脑海中一天,滑溜溜地从口里溜出去了。
他不安地摸了摸鼻子,又骚了骚头发,偷偷瞟了一眼江岁,她还在看着他,目光能烫死个人,他的舌头突然打结:
“那个......我......你不喜欢就不生,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江岁突然有一种危机感,孤独无助地被他困在岛上,他自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己怕是没有能力和他抗衡,她不该继续拱他的火,最后狗急跳墙真逼她生孩子就完了。
江岁这般想着,语气柔和了一些:“我不喜欢孩子。”
韩蒂干笑几声,掩饰着尴尬:“哈哈......是嘛,我也不喜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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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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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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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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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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