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下面有什么?我们要怎么看?幽灵藤仙草只有晚上吸取月光才会逃离这里去别的地方觅食。”
为何会给它取一个这样的名字,也是因为它到了晚上就神出鬼没。xiumb.com
一直到天亮才会栽种回地上,就像幽灵一样,幽灵腾仙草是有神识的神草,但却是没有攻击性的,特点跑得快。
白天不可碰,因为它有剧毒,神都无法躲避,也是因为这样没有神发现过它有什么特殊作用。
“这可能要等到晚上才能知道了。”云泽抬眼看了看云层:“现在应该是下午四五点吧,要等一会儿才能等到晚上。”
姜淮把静静躺在胸前的那颗浅紫色的珠子拿出来。
放在手心上仔细端详,云泽也看过去。
却发现珠子一直都在散发着光芒,却没有任何别的异像。
“我们沿着边缘走一圈看看珠子还有没有别的反应。”映入眼帘的是栽种着无数幽灵腾仙草视野无比辽阔的土地,在周围一圈的参天大树下特别显眼。
“这颗珠子是什么?看起来很普通也不起眼,但我记得你在那年第一次遇见我时就已经戴着了。”云泽觉得和淮淮进入了一个谜底当中。
“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
姜淮牵着他的手,捧着珠子围绕着一大片幽灵腾仙草边缘绕去。
“那地下的东西会不会和娘亲有联系?”云泽冷峻的眉眼染上了疑惑。
“可是这个珠子在我娘亲在的时候我就已经戴在脖子上了。”
“那娘亲的神魂是消散了还是……”云泽在小时候就知道淮淮的母亲在她心中的地位很高,不像自己,父亲不管他,母亲也因为他被发现有神魔混合的血脉而被处死了。
“当时我只有五岁,我们生活在砚山里面一座自己搭的小木屋里。娘亲是突发恶疾,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病,突然就变虚弱然后就走了”
“那时候对于这些事情,我根本不是很了解,但是娘亲留给我的储物戒指里其实是有很多奇珍异宝的,但她从来没有用过。”姜淮的语气充满了遗憾,眼眶有些红。
“我把她埋在了砚山的小木屋里,后来学会了阵法,我就把那里封印起来,除了我,再也不会有别人去打扰她了,所以神魂应该也不在了。”
云泽安抚地一手牵着她,一手搂着她的肩膀,嗓音磁性温柔宛如冬日里的暖阳:“以后阿泽就是你的,不要哭,娘亲也会不开心的。”
他们绕着走到半路,站在了刚刚的位置对面。
“轰!”
地底下一阵巨响。
他们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姜淮手中光芒闪烁的珠子跟着飞上了半空中。
地上那成千上万的幽灵藤仙草像是提前到了晚上,一个个像长了腿似的,飞快的向四周逃窜,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出来了。
“这是发生什么了?”姜淮瞬间召唤出金凤凰带着云泽飞上了天空。
“这是那个宝物或者神物出世了!”云泽看着突然空旷无一物的大地。
只见地上开始渐渐移动,一条条狰狞的裂痕显现出来,地上慢慢开了一条缝隙。
那颗珠子似乎提供了它所剩不多的能量帮助地下的东西,此刻在半空中正洒下一圈一圈的光芒。
那条裂缝出现极为幽深的黑洞,仿佛是一个无尽的深渊。
那颗珠子在半空中突然自爆,化成一道道能量灌入了那黑洞中。
姜淮和云泽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想不通底下到底封印着何物。
“姜软软是你吗?”一道磁性低沉又浑厚的男人声音从缝隙中的黑洞里传来。
姜淮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前面那三个字,那不是娘亲的名字吗?
只见一个只披着一件黑色大氅的男人飞了上来。
他的身边似淡似浓的魔气缠绕,令人发指,墨黑色长发随风飘着,黑瞳一片激荡,如漩涡般吸引人注目。
姜淮看着那个男人不知为何有熟悉感。
云泽脱口而出:“赢添前辈?”
姜淮歪头看了眼云泽,再看向那个飞过来的男人:“他就是赢添?”
赢添看向疑似姜软软的女子和一个男人亲密无间的互相搂着腰肢,一抹血腥戾气在他漆黑的眼里翻滚,如风雨欲来。
“姜软软!你过来!”
他一把拽着姜淮的手,想扯她。
云泽瞬间把有些走神的姜淮护在身后,冷峻的眉心微蹙:“前辈认错人了,我夫人叫姜淮。”
“不!她就是软软,太像了!你过来,给我看看!”赢添习惯性用命令的口吻说话,立在半空中看着那个女子。
他被困在这里已经好多年了吧,软软还是这么年轻。
姜淮睫毛微颤,眸色幽幽地盯着赢添,嗓音的情绪有些复杂:“姜软软是我的娘亲,你……是谁?”
“什么?”赢添不可置信地大喊一声,随即一道令姜淮和云泽都大吃一惊的神力打出,黑金色的光芒遍布整个森林,瞬间令无数的神木神花毁灭大半。
“她跟谁生了孩子?”
“啊啊啊——”
赢添不敢相信,他刚刚出来,他一直期盼着出来,一直想着软软,可是对方已经生了孩子……
只要一想到直接把他逼疯魔了……
周身的黑气越来越浓郁。
姜淮和云泽被气浪逼退了好几米。
她看着脸色不停变黑变狰狞,眼睛却流着眼泪的男人,让她震撼到。
会不会是娘亲年轻时的男朋友?
“我娘亲已经死了……”
她用神力发出的声音成功让疯魔的赢添听见了。
他整个神魂一震,什么毁天灭地的想法都没了,咻的一下就闪身来到了姜淮面前。
“你说什么?死了?怎么可能?”
赢添眼眶红的彻底,晶莹剔透的水珠一颗一颗夺眶而出滚下。
“神仙的寿命这么长,她怎么会死?是不是有人对她下了杀手,你告诉我是谁!我把她碎尸万段!”
“啊啊啊啊——”
赢添恨自己当初被自己的族人设局关了起来,他的心仿佛被人活生生一片片地割下来那样疼。
姜淮看着他很痛苦的样子,眼眸渐渐泛红:“娘亲是自己突然生病走的……”
他到底是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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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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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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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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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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