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在东方煜所住的房间隔壁休息。
无意间听到了朗木和东方煜之间的对话。
又看到东方煜特意换了衣服,离开客栈。
她便悄悄跟了出去。
在出客栈门的时候,朗木试图拦下她,但因为她的绝情而放弃。
此刻,她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人,心中的嫉妒和仇恨越发的汹涌!
“贱人!你究竟给主人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对你那般念念不忘!”
“呵。”白初若冷笑一声,眸光一凛。
整个人以蛇形走位,眨眼间便来到了朗月的面前。
细白好看的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嗓音里透着一股凉薄。
“区区一个东方煜,你觉得他有什么资格,值得本王妃来讨好?!”
“不过是个蠢钝如猪的纨绔子弟,也就只有你,会把他当成宝。”
“你……住口!”朗月伸长了脖子,面红耳赤的。
双手不停地扒着白初若的手,想要获得一些自由。
可惜,白初若可不会给她机会。
柔软的手腕微抬,手指用力收紧,面色更加的冷酷。
“朗月,本王妃好心提醒你一句。”
“论武功,你不是我的对手。”
“论计谋,你觉得以你那颗被愚蠢的爱糊住的脑袋能斗得过我?!”
“所以,在本王妃面前,你最好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要不然后果如何,我怕你承担不起!”
话落,白初若一个甩手,嫌弃地将人给丢在了地上。
朗月狼狈的趴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的脸上煞白无比,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恐惧。
白初若虽然说话的语气很平和,可在她听来却是极度的恐惧。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会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白初若没有再看她,而是将视线转向了其他地方,口吻中夹杂了几分无奈。
“殿下,戏看够了吗?还不舍的出来?”
闻言,萧穆尘从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早在朗月尾随白初若的时候,萧穆尘便出现了。
只不过他没有出手,只是在暗中保护着白初若,盯着朗月的一举一动。
免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伤害他的小丫头。
只不过,白初若今时不同往日,身后多了两条尾巴,她又怎么可能没察觉呢。
倒是朗月,一心专注在白初若身上,根本没有意识到萧穆尘的存在。
如今看着宛若神祗一般的男人快步向着白初若而去。
她从心底漫延出一股畏惧和慌乱。
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调理好气息,纵身一跃,逃离了这个地方。
“啧,你看看,你把人给吓跑了。”
白初若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笑着打趣道。
“她跑与不跑,都与我无关。”
“我只关心我的小丫头是不是平安无事。”
萧穆尘伸出手来拉住了白初若的手,话语温润,嗓音细腻的就像微风一样撩人。
“那你现在确定了吗?”白初若微微偏头,冲人眨眨眼,嬉笑道。
“我好不好?!”
“不好。”萧穆尘故作生气的模样。
大拇指和食指曲起,冲着白初若光洁的额头弹了一下,沉声道。
“总是喜欢自作主张,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实在该打。”
“那你要打我吗?”白初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红唇稍微撇了撇,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颤音。
“你说呢?”萧穆尘也不过就是嘴上说说。
他又怎么可能舍得真的对他的小丫头动手。
然,白初若则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亮晶晶的星眸湿漉漉的,微微撅着唇,满脸的受伤。
“尘哥哥居然要打人家,人家好伤心呢。”
本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萧穆尘面色一愣。
反应过来之时,深邃的眸中浮现一抹欣喜。
“若若,你叫我……什么?”
第一次,她唤他“尘哥哥。”
这样的称呼让他好爱,心里的某处更是充盈着满满的幸福感。
最开始,她连名带姓的叫他萧穆尘。
他并没有半分介意。
那时候,她对他有所误解,总是想着逃离他,因此称呼生疏了些,他不在乎。
后来,他们成了夫妻。
她叫他“夫君”,“殿下”。
虽然并不算很亲密,但他却能够感受的出来,那每一声中所包含的她对他的感情。
再后来,她改变了新的称谓。
那一句“尘尘。”
让他费了多少心神,才克制住了内心对于她的欲望和占有。
此刻,这一声“尘哥哥”,宛若罂粟花。
诱惑的同时却更致命!
“怎么?只能别人叫你宁王哥哥,我就不能叫你一次尘哥哥啊?”
白初若撇了撇嘴,小脸上透出几分不悦。
说话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酸味。
今日看着朗月,也不知怎么的,她竟会想到流云。
当初,流云可是一门心思都觊觎着她的夫君。
每每见面,她都会“宁王哥哥”,“宁王哥哥”的叫个不停。wWW.ΧìǔΜЬ.CǒΜ
也不知是不是当时她心里都是对付白木冉母女,并没有对于这个称呼有多大的反应。
如今想来,心底却在一个劲儿的冒酸水。
酸的牙都要倒了。
“丫头,你是在吃醋吗?”
萧穆尘看着白初若不悦的小脸,听了她的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的小姑娘居然会因为这个称呼而吃醋。
真的是让他好高兴。
虽然,这个称呼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但他还是觉得开心。
“那你喜不喜欢我这么叫你?”
白初若答非所问,微微咬着下唇,眼中满是期待。
“我很喜欢。”萧穆尘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牢牢的抱着。
大手轻抚着她柔软的乌发,微微俯下头,凑近她的耳畔,温柔的继续说着。
“以后,都这么叫,好不好?”
“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萧穆尘的话如同一道魔咒,蛊惑的白初若意乱情迷。
她害羞的窝在他怀里,小手抓着他的衣襟,满脸通红,嗔道。
“你想的美。”
萧穆尘自喉间溢出一道轻笑,随即将人轻轻拉开。
一个吻印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逐步深入。
白初若主动配合,双手缠绕着他的脖颈,情动非常。
过了良久,萧穆尘这才停止了这个吻。
看着小姑娘微有些红肿的唇,他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揉着。
“都肿了,下次为夫轻点儿,好不好?”
“你闭嘴,别说话。”白初若本就臊得慌。
萧穆尘还故意撩她,让她心神荡漾,不知所措。
萧穆尘俯下身来,直接将人拦腰抱起,缓步向前走。
“好,为夫不说。”
“娘子受累,为夫抱你回去。”
“等到晚上,娘子可得兑现承诺。”
“那三个字若是放在晚上的时候被娘子唤出口,必然别有一番滋味。”
“萧穆尘,你还说!”
白初若听着某人一句接着一句的调侃,囧的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为夫是怕娘子忘了,好心提醒娘子呢。”
“啊啊啊啊啊……萧穆尘,你讨厌!”
“只要可以听到那三个字,讨厌一点儿又何妨呢?”
白初若:“……”
她想原地去世。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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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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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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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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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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