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接到李一一的电话,让李一一不要轻举妄动,在原地等他们。
李一一惊慌失措的答应了。
薄母看着被一起绑来的千以泞,复杂的心情难以言说。
白瑄就这样得意的看着现在这样的局面。
而被打晕的千以泞终于醒过来了。
睁开眼的千以泞看着周围的环境,是一个破烂的烂尾楼,到处都是碎石子。
整个人也被绑在了窗口的柱子上,千以泞往下一看将近三层楼高的高度,看着就让人胆寒。
随后看向另外一根柱子上被绑住的薄母,又看向白瑄。
“是你!我们好像没什么大仇吧,难道就因为在奢侈品的不愉快你就心生怨恨?”
千以泞百思不得其解。
白瑄看着一脸疑惑的千以泞,随即笑了笑。
“阿姨,你跟她说说,我是谁好不好。”
一副乖巧的样子好像人畜无害。
薄母看见千以泞,总能想到那些过去。
所以语气不算和善,甚至可以说是恶劣。
“千以泞,她是白瑄,也就是珩之两年前解除婚约的未婚妻。”
千以泞听着更疑惑了,“白瑄,你跟薄珩之解除婚约你绑我做什么,白家出事也不关我的事,你是不是搞错了。”
薄母听着千以泞的话,一脸疑惑得看着千以泞。
“你是全都不记得了?”
薄母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千以泞点了点头,“自从三个多月前从医院醒来,我忘记了前面两年多所有的事情,他们都说我是因为接受不了被和风辞退的打击,然后去买醉,闯了红灯出了车祸,然后在医院昏迷了两年多才醒来,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白瑄听着大声笑了起来。
然后鼓起了掌。
“好啊,千以泞,你倒是被薄珩之想尽办法保护的很好啊,生怕你想起是吧,你想知道吗?我告诉你怎么样?”
千以泞听着白瑄的话,点了点头,因为从苏醒以来,千以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论是那幅油画对自己的影响,还是看见薄珩之那种奇怪的情绪,还是商哲时常莫名其妙的话,还有自己时常晚上熟睡时,梦里那些莫名的声音,三三两两散过的画面,所有的所有都让千以泞觉得云里雾里。
所以那些天千以泞总想早点睡觉,十点洗完澡就上床,就想看清梦里的画面和身影,那些都到底是谁。
甚至连李一一有时候看着千以泞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瑄,你一定知道什么对吧……”
看着一脸迫不及待的千以泞,白瑄诡异莫测的笑着,看着手中的枪,擦了擦枪身。
然后带着满腔恨意开口说道,“千以泞,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不但让薄珩之坐了两年牢,回头还来插足我与薄珩之的婚约,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薄珩之那么狠心,为了薄家,为了你,尽然不惜利用我,利用我爸爸,暗地里收集证据,就两年多的时间啊,白家就没有了……爸爸也在监狱里死了……薄珩之他还把我爸爸的骨灰盒挖走了……”
白瑄刚说完,“砰”的一声,一枪直接打在了千以泞的右腹下。
千以泞当场被打得脸色煞白,嘴唇颤抖。
却还是强提起力气,颤抖得开口。
“白…瑄…,我为什么…会失忆…,你告诉我……”
白瑄看着千以泞衣服上漫开的血液,悠闲的拿起手机,慢慢靠近了千以泞。
然后把屏幕对着千以泞,嚣张,得意,疯狂。
“看吧,千以泞,好好回忆一下,怎么能让你忘记了这么刻骨铭心的事呢?”
白瑄还特意把声音外放到了最大。
整个视频的声音清楚的回荡在烂尾楼四周。
千以泞怔怔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视频画面,瞪大了双眼。
亲眼看着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与商哲画的油画开始重合,然后被如何一步步侵犯,如何绝望,亲眼看着白瑄在旁边发号施令。
所有的血与泪,所有的屈辱。
看到最后的千以泞彻底疯狂,被绑住的双手双脚疯狂的挣扎,眼睛死死的盯住白瑄,恨不得活剐了白瑄。
就连一旁的薄母虽然没看见视频画面,但里面的声音对话全听见了,对白瑄所做的事一时间难以置信,在薄母眼里,白瑄有一点心机,却从来没有想到白瑄狠毒至此。
“瑄儿,你……我原以为你有一点心机,但本性善良,没想到你手段如此不堪……我庆幸当初珩之和你解除婚约,虽说一直以来我不喜欢千以泞,最主要原因是因为珩之为她坐的两年牢,甚至当初极力反对她成为薄家的儿媳妇……,抛开这些,除了家世……我或许明白珩之为什么宁愿孤身一辈子也不愿意娶你的原因,珩之曾对我说坚定的说过,说薄家这辈子只有千以泞这一个儿媳妇,除了她绝不会是任何人……现在我认了……白瑄你心思不纯,狠毒无情,嚣张跋扈,眼高于顶,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你……”
白瑄听着却再也忍不住了。
怒吼出声,“阿姨,你现在也觉得我配不上珩之哥哥了是吧,就觉得珩之哥哥跟千以泞相配是吧。”
白瑄说着说着又是一枪打到了千以泞身上,这次打到了大腿上。
“没错啊,两年前是我让商哲绑了千以泞,让她从天堂跌入深渊,我很高兴呢,你们不知道吧,珩之哥哥为了千以泞报复我可狠着呢,不但切断了瑄儿的手筋脚筋,还毁了瑄儿的容,舌头也被扒了,耳朵也被捅了,还把瑄儿扔进了红灯区…”
边说边拉起衣袖,手臂上几乎被脓疮布满了,一股恶臭的味道散发出来。
“看看……瑄儿如今还因此得了脏病……活不长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珩之哥哥为了千以泞对瑄儿的报复……要不是瑄儿命大……恐怕现在早死了……”
说完恨恨的看着千以泞和薄母。
“我之所以是现在这副鬼样子,全拜薄珩之和千以泞所赐。”
说完就一枪打到了薄母的肩膀上。
本就心脏不好的薄母瞬间就脸白如纸,血液流得很快,几秒就染红了外套。
千以泞看着奄奄一息的薄母,着急得对着白瑄说道:“白瑄,你有什么冲我来,你不是恨我吗?”
然后强撑着身体,故意说话刺激白瑄:“白瑄,就算我被人弄的污秽不堪,薄珩之从来喜欢的,爱得从来是我,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当初之所以失忆,全是因为你所做的一切,我昏迷沉睡也是因为你,白瑄,你简直善心病狂,你和商哲两个人,不得好死!”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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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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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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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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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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