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秦淮茹连忙说,“大茂和棒梗儿都喝醉了,在大茂那屋呢。傻柱醉得走不了,就去聋老太太那屋睡也行。”
易忠海见她这样说,只好答应了下来:“淮,淮茹,那就,就麻烦你了。”
见他的舌头也短了,秦淮茹起身告辞:“那我把他扶过去!”
她虽然身大力不亏,但终究何雨柱是个大老爷们儿,身体很重。
二大妈赶紧对易忠海低声说:“老易,你帮着点儿啊。淮茹自个儿把傻柱扶过去,也不合适啊。”
“哟,就是,就是。”易忠海赶紧站起身来。
费力地把何雨柱搀到后院的那间小屋,易忠海坐在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
秦淮茹把何雨柱的皮鞋脱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哟,还都是洋字儿呢。”
放在一边,她把昏睡的何雨柱的两腿,搬到了床上。
再给他盖好被子,她转头对易忠海说:“一大爷,您累坏了吧?”
摆摆手,易忠海笑着说:“还真别说。喝酒后干点儿力气活儿,酒气还跟着挥发不少呢。”
点点头,秦淮茹笑着说:“您赶紧回去休息吧,挺累的了。”
易忠海答应着,站起身来。
走到屋门口,他转头看向满脸红晕的秦淮茹。
沉默了一会儿,他小声说:“淮茹,”
秦淮茹似乎心神不定,抬头看向他的眼神中,尽是温情。
“这小屋里不能老亮着灯。”易忠海低声提示着,“来往溜达的人,都能看得见。”www.xiumb.com
“嗯嗯,”秦淮茹使劲点点头,“您放心吧。我看看他没事儿,就回去那屋了。”
易忠海对她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再把屋门关好。
他刚走到后院和中院连接的门洞——垂花门处,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
那间小屋的灯光已经消失,仿佛从来没有进去过一样,仍是暗黑的。
叹口气,易忠海迈步回了自家。
有一句没一句着,他与二大妈随意聊着天。
二大妈见他神色黯然,知道他这是因为突然见到了何雨柱的缘故。
陪着他聊了很久,二大妈终于撑不住了:“老易,你喝酒也喝了不少,也早点儿睡吧。”
嘴里答应着,易忠海准备出去上趟厕所。
他的手才搭上屋门,就见屋门被人轻轻地敲响了。
易忠海拉开屋门,顿时惊讶,甚至震惊地看到娄晓娥站在了自己的对面。
“一大爷,您好啊。”娄晓娥微笑着说。
“哟,晓娥啊,快进来、快进来!”易忠海暗呼口酒气,连声说着,侧身邀请。
娄晓娥点头笑了笑,走进屋来。
二大妈已经避不开,只好点头:“晓娥啊,快坐,快坐。”
娄晓娥对于刘海中肯定是气愤的,但罪不及旁人,二大妈并没有和她结仇。
不过,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娄晓娥对于二大妈仍在易忠海的屋内,还是表示了诧异。
随着她落座在椅子里,易忠海略作解释:“我跟你二大妈,嗯,啊,我们,”
见他和二大妈的神色都有些尴尬,娄晓娥也就明白了:随着一大妈和刘海中的故去,这两人结合在了一起。
“哦,真好啊。”娄晓娥笑着说。
“晓娥,我给你倒杯水喝。”二大妈红着脸张罗着。
“二大妈,您甭客气。”娄晓娥连忙阻拦,“我也坐不住。傻柱在这里吧?我去世平家找,他说傻柱在您这儿吃饭呢。”
“哦,是啊,是啊。”易忠海红着脸,连忙说着,“我们喝了点酒,他喝得有点高了。”
“哦?你们喝的?”娄晓娥略带疑问。
“嗯,是啊,是啊。”易忠海赶紧答话说,“我们俩喝的。”
说着,他笑着叹口气:“嗐,傻柱这酒量退步了啊!这不,他喝得有点儿高,我,我安排他去后院儿的聋老太太那边睡了。”
对于聋老太太,娄晓娥是感恩的。可她对那间屋子,心里也有些畏惧。
“那间屋子,”她迟疑着说。
“后来给了棒梗儿了。”易忠海解释着说。
既然这样,娄晓娥认为何雨柱与贾梗在那间屋子睡觉,就更不好自己去了。
“要不你先回去,明儿早我让傻柱着急去你那里?”易忠海试探着问。
想了想,娄晓娥还是说:“我爸妈说是要找他说点儿事儿,算了,要不我去叫他吧。”
见她起身要去,易忠海不知道那间屋子里,秦淮茹是否还在,或者因此吵醒许大茂。
于是他立刻说:“黑灯瞎火的,你去不方便。我帮你去叫他!”
娄晓娥还觉得不好意思,易忠海跟着低声说:“后院儿,许大茂可能还没睡呢。”
娄晓娥听了,眉头立刻皱紧。
肯定不想再见到已经成为仇人的许大茂,她只好重新坐稳:“那就谢谢您了。”
不知道那间小屋里发生了什么,但易忠海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快步走出屋子,尿意都化作了冷汗,跑出了体内。
一边擦着汗,他一边小跑着来到聋老太太这间屋子。
试了试,他觉得屋门没有反锁,就直接推门而入。
屋里暗黑,但仍是酒气熏天。
好在易忠海本人也喝了很多酒,倒也不觉得恶心难受。
不敢开灯,他直接摸到床上,连连拍着床上的人,低声催促着:“傻柱,傻柱,赶紧的!娄晓娥找你来了!快点儿起!”
连声催促下,何雨柱从酣梦中惊醒。
嘴里“哎哟”一声,他窸窣着穿好了衣服:“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从床上下来,他一边道着谢,一边迅速地溜出了屋子,反手关好了屋门。
易忠海暗松口气,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一只温软的手拉住了。
“别,别走。”
秦淮茹醉醺醺的声音,从暗夜里传来。
易忠海摸着自己胳膊上的这只手,不禁低声埋怨着说:“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不让你喝还拦不住!”
秦淮茹懵懂着,拉着易忠海的手继续使劲。
易忠海一个没站稳,身子都被拽倒了。
心里慌乱的何雨柱,醉眼惺忪地到了中院。
娄晓娥等得着急,已经出了屋门。在易忠海的屋门口看到他的身影,她立刻快步走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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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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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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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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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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