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过后,宾朋散去,吃得肚子溜儿圆、喝得脸上红扑扑的何大清,满意地说:“傻柱,你能有今天,还真是让我高兴。”
何雨柱闷坐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我能有今天,您当然应该觉得高兴——既不用抚养,又能这么开心。”
何大清毫不在意地,拿着一根火柴棍儿剔着牙。
娄晓娥连忙解劝:“雨柱,别说这些。”说着,她冲他使了个眼色。
何雨柱看在眼里,知道她这是暗示自己——先别说何大清是长辈,只说现在结婚的喜庆劲儿,就不能被破坏。
叹口气,他只得坐在一边,闷头抽烟。
何雨水忍不住对何大清说:“您,您这么多年对我们兄妹俩不管不顾的,心里落忍吗?”
女儿泪流满面,何大清眼圈一红:“雨水啊,过去的事儿,我也有难处。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那么狠心呢?!”
不管是真心还是权宜之计,他总算是说了几句带着亲情的话。
何雨水咬了咬嘴唇,忍不住抱着父亲哭了。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漠然地看了看他:“您现在还能混得上饭吃吗?”
“呵呵,你小子有这句话,我就没白生你。”何大清笑着说完,点上了一支烟抽上。
抽了几口,他自觉满意地站起身:“得嘞,你们呆着吧。我回去了!”
何雨柱送他到了屋门口,不再往前挪动脚步。
娄晓娥和何雨水穿好棉服,把何大清送出了大院。
看着他远去,娄晓娥揽着还在抹泪的何雨水走回院子。
听到附近的屋门一开,娄晓娥转头看去:“哟,世平,这是送冉老师回去啊?”
“嗯,”孔世平推着自行车,看着她回复,“您赶紧回屋去吧。”
娄晓娥见他说话带着调侃,不禁笑着说:“你不也快了吗?”
冉秋叶毕竟害羞,不敢接过这话,只是红着脸站在一边。
孔世平冲娄晓娥点点头,和冉秋叶并肩走出院外。
坐在后车架上,冉秋叶伸手轻揽着他的腰:“慢点儿骑啊。”
“保您满意。”孔世平说罢,腰上使劲。
车轮飞转着,不多时,两人在说笑之间,就回到了冉家的院外。
下了车子,孔世平拥着她,在她耳边说:“秋叶,我们也会很快的。”
“什么?”冉秋叶扬起脸来问。
俯视着她姣好的面容,孔世平低声说:‘很快在一起啊。’
“这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冉秋叶疑惑地问。
抬手在她的鼻梁上轻刮了一下,孔世平轻声说:“要像何雨柱、娄晓娥那样。”
“哦。”冉秋叶点点头,“好的。”
脸上有了绯红,她沉默一下,伸手紧紧地抱住孔世平的腰:“世平,我也想啊。要不,我们就,”
正说着,她忽然从余光里看到远处有人打着手电筒走来。
担心是夜查的人,她连忙说:“世平,我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目送她进了院子,孔世平骑上车子,去了破烂侯的家里。
落座后,他把事先从空间里取出来的两瓶酒放在了桌上,另有一袋面粉放在了墙角。
破烂侯打开一瓶酒,倒了两杯:“来,喝着。”
“侯哥,您这是有喜事儿啊。”孔世平笑着坐在旁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破烂侯呵呵地笑了笑,夹起盘子里的炸花生米吃了一个。
缓慢地咀嚼着,他品尝得津津有味。
孔世平见他很陶醉的样子,也就坐在一边不语。
许久,破烂侯满意地端杯喝了一口。把酒杯放下,他看着孔世平说:“世平,你说吧,我帮你办成了大事儿,你应该怎么感谢我?!”
他这话一说,孔世平大致明白了:齐老太太的那个院子,应该是有眉目了。
“侯哥,是齐老太太那里?”他试探着问。
破烂侯点点头:“没错儿。”
忍住心里的狂喜,孔世平立刻答复:“侯哥,我送您一件古董!”
“这还差不多。”破烂侯满意地笑了,随后再赶紧补充说,“咱可说好喽!随便的物件儿可不成!”
“放心吧,侯哥。”孔世平说完,再催问着,“给详细说说。”
破烂侯随后就一边喝酒,一边把那个院子的事,给孔世平详细地说了出来。
齐老太太和婷婷前一段时间中了煤气,虽然并无大碍,但她远在南方的儿子听说后,还是不放心地立刻赶来了。
老人、孩子都休养好了,她的儿子就提出要接她去南方养老的打算。
齐老太太虽然舍不得离开京城,但想着自己的日常生活、婷婷未来的学习等事,还是认可了在儿子身边更踏实。
可热土难离,再加上一般人又拿不出钱来,买下自己的这个独院,齐老太太就和破烂侯商量了这件事。
两边都是认同,破烂侯满口答应下来,再于此时对孔世平说了出来。
听了破烂侯的叙述,孔世平当然欣喜万分。但他却还是在大笑过后,又陷入了沉思的状态。
喝了口酒,破烂侯淡然地询问:“齐老太太没多要,但是她那个小院儿,你怎么也得拿个三四千块钱。”
放下酒杯,他再继续说:“这么一大笔钱,恐怕不是你能立刻拿得出来的吧?”
“是啊。”孔世平靠坐在椅子里,慨叹了一声。m.xiumb.com
破烂侯笑了笑:“你也别装。你要是没点儿底气,当初你也不可能跟我提这事儿。你也不是随便开口的人,对不对?”
看着他,孔世平也笑了:“侯哥了解我。”
换了个坐姿,他再接着说:“这笔钱的确不少,但我还是能够凑得出来。”
“了不起。”破烂侯发出了真心的称赞,“我这半辈子了,也没攒下几个钱。”
“谢谢您,侯哥。但我有能力找到足够的钱,不用您的。”孔世平感激地说。
“好吧。你怎么好强,我也就别上赶着了。不过,”破烂侯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刚才说,这件事儿成了,要感谢我——”
“肯定啊。”孔世平连忙回答,“我回头儿给您一件明代的瓷器。”
“哦?”破烂侯连忙坐正,凑近前问,“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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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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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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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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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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