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先是一笑,再又凑近她说:“冉老师,我也是痛快人。知道您现在还没对象,我看您条件这么好,就想着正好有个合适的人,介绍给您呢。”
“呃,”冉秋叶脸上泛红。
见她害羞,懂得女人心思的秦淮茹更是单刀直入:“我邻居何雨柱同志,人很好,挣得也多,又没有家庭负担,”
她说个不停,冉秋叶只觉得招架不住,但又插不进嘴。
冉秋叶羞赧,却有人不服。
阎埠贵夹着教具正要去上课,见到大院的邻居秦淮茹与冉秋叶说得兴高采烈。
好奇心大起的他,凑近来听了几耳朵,立刻从心头现出气恼。
以文人身份自诩孤傲的他,首先就看不上打闹、油滑的何雨柱。再者,阎埠贵是隐约知道,冉秋叶与孔世平的关系很不一般。
既不想这么好的女老师,去和那个厨子交往,他又知道冉秋叶现在大约已经心有所属。再加上,冉老师刚还给了一个红包呢。
两者叠加,阎埠贵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个大好人。
“秦淮茹,你跟冉老师说什么呢?”阎埠贵皱着眉头质问。
“哟,是三大爷啊。”秦淮茹跟他打了招呼,觉得有些不对——怎么三大爷看着好像很气愤似的?
阎埠贵脸色很难看:“秦淮茹,我说你在大院里东家长西家短地说说也就罢了,怎么还跑到学校里说那样的事儿?”
秦淮茹见他这样,也冷了脸:“三大爷,我是为冉老师好,也想着傻柱,”
“可别再说了,我都替你脸红!”阎埠贵脸色铁青,“你存的什么心?你自己都直接喊‘傻柱’!就傻柱那样儿,他配得上冉老师吗?”
抬手把辫子向身后一甩,秦淮茹提高了调门儿:“三大爷,您这还是人民教师呢。怎么这么说大院儿邻居啊?!”
“可不是嘛!那傻柱是什么人,你真能张得开嘴,还给冉老师介绍!”阎埠贵梗着脖子说。
“您这么说话更不合适!”秦淮茹气愤地说完,来不及跟冉秋叶道别,就匆匆地离去了。
阎埠贵气恼地大骂一句:“秦淮茹,你净跟傻柱搅合,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wWW.ΧìǔΜЬ.CǒΜ
这两人激烈的争执,冉秋叶看在眼里,只觉得很震惊。
缓和了一下,阎埠贵仍是气愤难消:“冉老师,您别搭理她那样的人。”
见识了大杂院出来的人的厉害,冉秋叶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
“谢谢您对我的提示,我也会处理好这种事的。”她低声说着,“阎老师,您也别太动气了。毕竟这里是学校,是不是?”
阎埠贵回过神来,点头称是后,挺胸抬头地走去上课了。
秦淮茹本以为能够顺利地糊弄一下冉秋叶与何雨柱,却没料到半路杀出个阎埠贵,把这件事搅黄了。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秦淮茹要为那两块五毛钱继续奋斗。
下了班的何雨柱,刚回到家里,就见秦淮茹闪身走了进来。
桌上的网兜里,两个看上去沉甸甸的铝制饭盒,让秦淮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什么事儿?”何雨柱按住饭盒,转头询问。
坐在他的身边,秦淮茹镇定地说:“成了。”
何雨柱茫然地看着她:“什么事儿‘成了’?”
“你的终身大事啊!”秦淮茹说得很令人鼓舞。
“跟谁?我怎么不知道?秦京茹吗?”何雨柱皱眉问着。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秦淮茹笑了,“我不是说了吗——是冉老师。”
“呃,”何雨柱的手,仍然紧按着饭盒,大脑却混乱了起来。
愣了一会儿,他看向那张白脸:“你真去找冉老师了?”
“当然,说话算数。”秦淮茹挺了挺丰腴的胸。
忍住暗笑,何雨柱眨巴几下眼睛问:“冉老师,她,她怎么说?”
“还用她说?都让我说了——我一个劲儿地夸你,她都听傻了。”秦淮茹得意地说着。
摇摇头,何雨柱表示不信:“我见过冉老师,她那样的人,未必看得上我。”
听了这话,秦淮茹立刻想起阎埠贵来。
“哼,不是三大爷拦着,冉老师今儿就跟着我来咱院儿了!”秦淮茹气愤地说。
听着就是一惊,何雨柱连忙说:“别介了。”又回过味儿来,他继续说,“三大爷也知道了?”
“就是啊。”秦淮茹带着满怀的气愤,添油加醋地把阎埠贵的说辞,跟傻柱讲了一遍。
“嘿,这个老家伙。”何雨柱听了不悦,“他插这一杠子干嘛?跟他有一毛线关系吗?”
“我说也是啊。”秦淮茹撇撇嘴,“就是他自以为是的老毛病犯了。”
何雨柱连续运了几口气,把对阎埠贵的气恼压了下去。
“那好,你也别忙活儿了。”何雨柱打开饭盒,“我该用膳了。”
秦淮茹鼻子里闻到喷香,眼睛中看到荤菜可爱的模样,哪里能够忍住?
她面无表情地,继续往日的操作。上手把饭盒盖子扣上,她笑看着他:“别担心,我还有招儿呢。一准儿让冉老师,亲自过来跟你见面儿就是了。”
按住饭盒,何雨柱淡定地说:“别费心了。”
推开他的手,秦淮茹站起身来:“不想着那几个孩子了?不心疼棒梗儿了?”
听了这话,何雨柱自动软了下来。
看着她要把两个饭盒都拿走,何雨柱狠狠心,还是出手了:“留下一个,还有我妹妹呢。”
“好——!”秦淮茹拖着长腔说,“给雨水留一半。”
说着,她自主走去橱柜边,拿来一个碗。
分出了半碗菜,她在何雨柱愕然的目光注视下,用灿烂的笑脸看向他:“你不亏嘴,孩子们正在长身体。”
不忍心和这个寡妇多争执,何雨柱只得看着她抱着两个饭盒出了屋门。
看看面前的那个碗,他叹口气后,起身走去前院。
三大爷正在自家屋门口整理杂物堆,见到何雨柱后打个招呼:“傻柱,吃了吗?”
对巧言令色的秦淮茹虽然气恼,但何雨柱毕竟心里对她有点情意。对这个装腔作势的阎埠贵,他就没那么客气了。
“三大爷,您别忙乎了。该歇歇会儿,尤其是这里,”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这里多活动,容易得罪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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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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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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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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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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