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以后要随身带着工作证件。”说完,民警摆手放行。
骑车回到了四十号大院,孔世平回到屋里,拽亮电灯后,连忙关好了屋门。
把贴盒与那个小瓷碗从空间里调出来,他坐在桌边,仔细摩挲、欣赏着。
贴盒当然很好,那个小瓷碗,孔世平也觉得拿在手里很幸运。
甚至,他赏玩着这两样物品,还有一份因为喜出望外,而在心中生出来的不确定的感觉。
“笃笃。”两声敲门声,猛然间传来。
孔世平连忙把这两样物品送回了空间内,再喊了一声:“哪位?”
“开门,我,傻柱。”门外的何雨柱,连连催促着。
打开屋门,孔世平把他请进来:“柱哥,怎么着,睡不着觉吧?”wWW.ΧìǔΜЬ.CǒΜ
坐下来,何雨柱耸耸肩,呵呵地笑着:“是啊,真是做梦娶媳妇儿!我刚才又去问了,秦淮茹她婆婆说是后天一大早,那姐俩才能回来。”
孔世平看着满脸都是渴望神情的他:“那你应该好好准备准备。”
“当然啊。”何雨柱嘿嘿地笑了,“哥哥我托人买了条大黄鱼,又准备了炖肉,擎等着露一手儿呢!”
“柱哥真是破费了——费心费力又费钱。”孔世平连连称赞,“这样肯定成。”
“所以啊,嘿嘿,”何雨柱开心地说着,站起身来,“哥哥我的好事儿马上也就成了!还是那句话,肯定比你早结婚!你肯定先得送我搪瓷脸盆儿!”
“行嘞。柱哥结婚,兄弟我的结婚贺礼,肯定不能缺!”孔世平附和着说。
“回去睡觉喽!明天就提前准备好。”何雨柱说完,走出了屋子。
何雨柱带着期待和必胜的心情,开始做着迎接水灵村姑的准备;孔世平于初二的一大早,起来后推着车子出院。
“世平,这是去哪儿啊?”三大爷阎埠贵也已准备停当——棉帽子、棉手套、围脖、棉大衣,裹了个严严实实。
“去鸽子市溜达溜达。”孔世平答复了,再反问,“您这是,”
“动物园后湖钓鱼去!”阎埠贵的语气里不是悠闲,而是气恼,“昨儿个被那三个孩子弄走好几毛钱,我得借着钓鱼的本事,把损失捞回来啊!”
“肯定成。”孔世平笑着称赞。
阎埠贵出门向西骑行而去,孔世平自顾骑车向东,前往左家庄的鸽子市。
过年期间的鸽子市,相对平时肯定热闹非凡。
从说相声、耍杂技、变戏法、卖大力丸的,到售卖旧家具、旧衣物,以及鱼肉粮食的,早就是自行车、手表、各种票据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要去冉秋叶家,孔世平在这里买了一些附近农民过来卖的土特产品。
红薯粉条、大枣、蘑菇干、辣椒干等,他买了一些之后,向鸽子市外走去。
“酱菜,卖酱菜喽!酱萝卜条儿、酱萝卜丝儿、酱黄瓜、酱八宝菜比肉香喽……”
一辆架子车上,摆着十几个陶罐、瓷罐,里面是各样酱菜。
一位脸上冻得通红的摊贩,边抽着烟边随口吆喝着。
卖酱菜来的,大多是京城附近的保定人。他们或者是用马车载来,或者边走边卖。
大冷天儿的,这个摊主也是包裹得很严实,连耳朵上都套着兔皮的耳套。
吃咸菜,当然是老百姓节省着过日子的一种方式。但除此之外,京城人相信:吃好东西多了,再吃点儿酱菜可以解腻。
尤其是在这过年的当口儿,买卖酱菜的人,相对平时更多。
孔世平本来不想凑热闹,但见此时的这辆架子车边,没有其他顾客围着,也就走了过去。
询问了价格之后,他开口说:“您要价儿低点儿,我多买点儿。”
见来了大主顾,卖酱菜的摊主连忙丢掉了手中的那支“大炮”:“行啊,您每样儿都来点儿,我给你少算点儿。”
再看了看车上的酱菜,孔世平想了一下说:“酱萝卜条儿、酱萝卜丝儿,每样儿来半斤。这个酱黄瓜,”
见他的眼神盯着酱黄瓜坛子,会做生意的摊主连忙劝说:“酱黄瓜多来点儿吧。在这大冬天儿里,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嗯,我是在想着,要不要都买走呢。”孔世平犹豫着说。
摊主听了赶紧凑近身前:“还真是的。这酱黄瓜卖得最好,剩的这点儿估计超不过二斤去!你都要了,我给你多免点儿。”
俯身在酱黄瓜坛子上方,孔世平使劲皱着鼻子嗅了嗅:“这味儿真地道。”
“都拿走!”摊主笑呵呵地说着。
看看自己,孔世平无奈地说:“我也没合适的家伙什儿,没法儿拿啊。”
摊主打量了他一下,也犯了难。摘下棉帽子挠了挠头,他呵呵地笑了:“小伙子,干脆,连这个坛子一起拿走。”
“这不好算钱啊。”孔世平犹豫着。
“这个坛子给五毛钱行了吧?”担心他反悔,摊主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约称。
“好吧,那就这样吧。”孔世平无奈地说。
买了几样酱菜,给了一块八毛钱,他让摊主全都放进酱黄瓜的坛子里,抱起来就走。
走到鸽子市外,孔世平见到一个卖柳条筐的小贩,正蹲在各种形制的筐子边。
拎起一个手提的篮子,他开口问:“多少钱?”
“都是自己编的,给三毛吧。”摊主连忙站起身。
付了钱,孔世平把酱菜坛子放了进去,拎起来走去存车处。
四下里暂时没有人注意,他迅速地把酱菜一股脑儿地倒进篮子内,再把那个酱菜坛子——明代瓷罐,送进了空间里。
这年过得好开心,堪比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成——又娶媳妇儿又过年。
阎解成好事肯定成了,但他一家也付出了喜庆日子口儿,连带亲家一起闹肚子的尴尬事。
孔世平虽然没有真的娶到媳妇儿,但接连遇到了美美的事。
把小篮子绑在后车架上,其它的土特产也都捆扎结实,他吹着口哨,骑车赶去冉家。
到达之后,他推车进了院子,立刻受到冉家人的热烈欢迎。
“好香的酱菜。”周雅静接过小篮子,随后就大笑起来,“世平,你怎么买这么多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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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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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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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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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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