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吃了。就是有点儿喝多了,出来换换空气。”三大妈的脸色红通通的。
点点头,孔世平推着车子出院。
三大妈连续呼吸了几口空气,还是觉得胸腹间不舒服。
于莉的父母也走了出来:“透透气儿。”
和三大妈说笑了几句,两人觉得肚子有点隐隐作痛。
想着这是因为吃婚礼酒席吃多了,两人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赶紧叫来女儿于莉,两人拿了草纸,快步走去院外的公厕。
三大妈见状,也来了一起同行的兴趣。还没去拿草纸,她见到阎埠贵推门走了出来。
这两家人,开始了在家里和公厕之间来回奔波。
数次之后,于莉不禁低声问阎解成:“解成,我说句话你可别不高兴。是不是你爸妈贪便宜,买了什么不合适的吃的?”
“怎么可能啊。”阎解成赶紧把她拉到一边,“你也看到了,吃的都没什么高级的。再说,这大冬天儿的,买来什么也不会这么快就坏了啊。”
这话说得有理,于莉再赶紧去跟父母解释:“爸妈,你们别多心。肯定是我们吃得太急,或者就是平时不怎么喝酒造成的。”
不管怎么说,几人去公厕的频率逐渐下降,心里的疑虑却越来越大。
终于,三大妈想了起来。把三大爷阎埠贵拉到一边,她嘴里着急地埋怨着:“老阎啊老阎,肯定是你捡回来的那些花生米闹的!”
“不会啊。”阎埠贵皱着眉头说,“当时捡回来时,咱们都看到了。我还当场吃了一粒儿呢!”
“就是因为你没舍得多吃!”三大妈低声说着,“估计要是吃多了,当场就都得闹肚子!”
“不可能,不可能。”阎埠贵还是不信。
贾张氏从公厕走了回来,站住脚问:“老阎啊,你们家这酒席吃得好啊!”说着,她捂着嘴笑个不停。
老脸胀得通红,阎埠贵的额头都冒出汗来:“还好,没您家上次闹得那么厉害。”
贾张氏的脸,立刻像是门帘子一样呱嗒了下来。嘴里叨唠一句“这院儿里没好人”,她快步走回中院。
见亲家等人还是总往厕所跑,阎埠贵也不再硬撑着了。
找来几片止泻药,他给大家伙儿分别服下。
跑厕所的次数减少,于莉的父母坐在屋里,脸色都很难看。
他们这是除了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外,更有对阎埠贵一家的怨恼。
“我说亲家,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于莉的母亲语气还算温和,但也隐含着指责。
“没事儿啊。”阎埠贵连忙使出臆想中的千斤坠的功夫,“我没觉得怎么着啊。跑了几趟厕所,应该是我们吃得太急,吃得东西太杂了。”
三大妈也赶紧掩饰:“就是,就是。亲家母你想啊,又是拌白菜心儿,又是炖豆腐;又是咸鸭蛋、煮鸡蛋,又是猪肉炖海带。”琇書蛧
说了好几个菜名,她就是不说油炸花生米的事。
阎解旷毕竟岁数不大:“嗯,还有油炸花生米,太油了。”
“滚一边儿去!”阎埠贵听了心中一惊,立即发出不耐烦的呵斥。
阎解旷还想说几句,但见大哥阎解成也皱眉怒视着自己,就赶紧溜走了。
于莉的父母,当然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才造成了目前的状况。
那就只好接受阎埠贵及其老伴儿的分析。于莉的母亲说:“哎,说起来,我们两家的日子,过得都不容易。”
阎埠贵却并不这样认为。
他站起身来,躬身邀请:“您二位这边来看。”
于莉的父母带着疑惑,跟着他走到屋门外。
手指着门框两边的对联,阎埠贵字句清晰地念着:“旧岁再添一重喜,新年登上百尺楼。”
念罢,他得意地说:“怎么样?”
他本来是想对亲家说,这个对联的内容很贴合阎家的状况。但于莉的父亲却会错了意:“老阎,你现在的书法,真是笔走龙蛇、气象万千。”
这副对联是孔世平写的,阎埠贵听了这样的赞美,觉得有点尴尬。
“是吗?”他呵呵地笑笑,再指着门楣上的横批,“‘年年有余’,这个字怎么样?”
这几个字是他写的,所以他才会特意指出。
看了看,于莉的父亲摇摇头:“语句俗气就不必说了,字也写得跟你前几年差不多。这几个字,应该是你没认真写。”
差点儿被气得背过气去,阎埠贵的脸上阴沉了下来。
于莉的母亲见到,连忙伸手暗暗地碰了一下丈夫,再笑着说:“这几个字,应该说是别出一格。”
好歹心里满意了,阎埠贵暗呼口气,邀请亲家回屋继续喝茶。
“晚上一起吃年夜饭!”他开心地说着。
于莉的父母对视一眼,连忙解释:“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家里还有于莉的妹妹呢。另外,明天也要接待拜年的亲戚。”
阎埠贵听罢,语气显得很遗憾:“既然这样,那我只好同意了。”
送走了于莉的父母,阎埠贵夫妇走回家来:“都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尽量多睡会儿,别着急做晚饭。”
这是要用睡觉,来降低对晚上饺子的进食量。
既然一家之主发了话,大家只有完全服从。
阎解成当然开心,冲于莉使个眼色,快步回去了两人的私密小屋。
阎家拖延着包饺子,秦淮茹的家里,却忙乎得热火朝天。
虽然并没有什么高档菜品,但大师傅何雨柱,总还是显露了一些手艺。
在秦淮茹、易忠海的辅助下,他麻利地煎炒烹炸着。
做菜时,他的第一道菜,也是油炸花生米。
之所以要这样,并不傻的他,是想试探一下:当初贾家人因为偷吃了花生米而闹肚子。但是,剩下的花生米,却又奇怪地回到了他的床底下。
这件事,令何雨柱的心里很是不快:既然吃得不舒服,为什么还要拿回来,更还一声不吭?这不明显地要拿我再做一次试验嘛!
剩下的那些花生米,被他悄悄地扔掉——被三大爷一家吃掉了。
何雨柱就再悄悄地买来一些,拿出来过油炸了。
“先晾着啊。”他往炸好的花生米上洒了一些盐,“棒梗儿,你小子别偷吃啊!”
说着,他把这盘子花生米递给贾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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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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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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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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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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