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仔细地检查过后,何雨柱笑了:“我的钱和粮票,不是存在银行,就是剩的不多都带在了身上,还好没丢什么。”
孔世平再劝说:“还是再看看。”
似乎有冥冥中的暗示,何雨柱立刻蹲在地上,探头向床底下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他的嘴中立刻发出惊呼:“哎呦,怎么花生米又回来了?”
把这个小布口袋拽了出来,何雨柱打开之后看了看,心里更是惊悚。
“就是被偷走的那些。”孔世平蹲在旁边看了看之后,盯着他说。
“这他玛小子,怎么这么坏啊!”何雨柱气愤地说,“明知道是吃了这些拉肚子,还他玛给我送回来!”
说着,他就要拎着这个小口袋,去秦淮茹家骂贾梗。
“算了。”孔世平拉住了他,“这些花生米肯定不能吃了。柱哥,也别声张,就悄悄地扔了吧。”
“嗯。”听人劝吃饱饭,何雨柱忍下怨恼。
随后,他又笑了:“等过年的时候,我单买一点儿花生米,看看到那时他们吃不吃?!吃了,就说明是大家伙儿心里敞亮;不吃,那就说明他们跟我藏心眼儿了。”
傻柱果然不傻,或者说还真的很顽皮。能够想起这个主意,他自觉很是得意。
孔世平笑了笑,表示认同。
两人吃过了晚饭,何雨柱拎起那个小口袋,看看院里没有人走动,就走出了大院。
夜里的温度很低,他一手裹紧衣领,一手拎着小口袋走到了胡同里的垃圾站边。
想着这个口袋也被药物污染了,单身的他也并不在乎这个打了几块补丁的袋子。
顺手撇在垃圾堆里,他快步返回了大院。
阎埠贵从厕所里出来,在寒风中缩着脖子往回走。
因为过得很节俭,他有扫看垃圾渣土堆的习惯。
前几年生活更困难的时候,他和许多家庭妇女一样,都从垃圾堆里扒出白菜帮子回家吃过。
另外,垃圾堆里也的确有宝贝。比如,有的人家不太注意,把没有燃烧充分的煤球换掉。
这也就促使产生了捡煤球儿的人。另外,就是有的人家不小心,把没用完的火柴盒丢掉,再被其他人捡走。
总之,这个时代真正的垃圾很少,大多可以废物再利用。
阎埠贵抱紧两臂,走到垃圾堆旁巡看。
正觉得都是烂菜叶子,煤球渣子什么的,没有可利用之物,他刚要转身离开时,伸脚踢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小土堆。
脚下的感觉不对,他扶了扶眼镜定睛看去,心里大喜过望:一个布口袋,正好端端地躺在犄角旮旯里。
为自己的明察秋毫而暗赞,他捡起这个布口袋,准备把里面的东西倒掉,布袋子拿回家去。
刚要倾斜,他的眼睛都瞪圆了:好家伙!还有一斤多花生米呐!
先不管是否是坏了的,阎埠贵把这个袋子掩在身前,小跑着回了院子。
二大爷刘海中走出来上厕所,打了个招呼:“老阎,吃了吗?这是去哪儿啦?”
这是京城人问候的口头禅,说起来的确是有口无心的客气话。
阎埠贵下意识地回应:“吃了。刚从厕所回来,他二大爷,您吃了吗?您是去哪儿啊?”
“今儿下班晚,还没吃呢。去厕所。”二大爷说着,迈着大步走了。
阎埠贵暗喜没有被他发觉自己藏着的这个小口袋,赶紧溜回了家里。
坐在屋里,他把这个小口袋先掸了掸土,就放在了桌子上。
“老阎,这是什么啊?!脏不脏啊?!”三大妈走近前问。
阎埠贵也不答话,打开口袋探头看着。
“哎呦,这么多花生米啊!”三大妈惊呼一声之后,被老伴儿及时制止了。
“看到没有,既没生虫,又没变质。”阎埠贵得意至极,“肯定是谁家扔袋子的时候,给弄混了。嘿嘿。”
三大妈捏起一个尝尝:“嗯嗯,还真挺好呢。”
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闻声跑来,叫嚷着要吃几个。
阎埠贵立即捂紧袋口:“都滚一边儿去!不过年不过节的,吃什么花生米!”
几个孩子立刻耷拉了脸、噘了嘴:“您这也太抠了吧?一个都不给,哪怕尝尝也好啊!”
“过日子不紧巴着点儿能成嘛!”阎埠贵板着脸说。
阎解娣埋怨着说:“不是说是捡来的吗?”
“捡的也是我捡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阎埠贵低声怒喝,“想吃,凭自个儿本事去吃!”wWW.ΧìǔΜЬ.CǒΜ
几个孩子,目前或者是刚参加工作不久,或者仍在上学。
对于严厉、抠门儿的父亲的话,他们虽然极不满意,但也无力反抗。
“好了,都别闹了。你爸说得对!”三大妈做着和事佬,“老大不是赶着春节结婚吗?这正好是老天爷赏的一道好菜啊!”
这话由她说出来,其他人还是不高兴,老大阎解成已经释然。毕竟,这些花生米会用在他的婚礼上,
“呵呵,要是这么说,还真是好事儿!”说完,他连忙帮着父母,喝止住了弟弟、妹妹的吵闹。
内部起了分化,孩子们都闹不起来了。
阎埠贵找来根细绳,缠绕了许多道儿后,把袋口扎紧:“就按你妈说得办!”
俗话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些宝贵的花生米,也将会被阎家用在大排场上。
大院里的人们,开始为过春节忙碌筹备。单身自己生活的孔世平,却迎来了和几个小兄弟的聚会。
鼓楼西南角附近的“湖南风味菜馆”,原来的名字叫作“马凯餐厅”。再过二十来年后,它才会再改回这个名字。
周六的晚上,孔世平先是接到了冉秋叶,再见到了一众赶来的李援朝、钟跃民,包括周晓白等人。
招呼着大家坐在餐厅内,孔世平、李援朝为代表,把现场的人一一作了介绍。
越是年龄不大,这些半大孩子越是要做出雄阔成年人的姿态。
彼此先是客气地点头问好,随后还是藏不住少年的脾性,嘻嘻哈哈着说笑起来。
周晓白是军官的女儿,性格很豪爽;冉秋叶是知识分子家的女孩,性格很是柔和。
两人又都不是怯生生的人,见面没多久就聊得很开心。
钟跃民很满意追到的女友,在公开场合的表现:“晓白,怎么样?世平是好哥们儿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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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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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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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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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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