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经常有外出下乡放电影的机会。
作为专业技术骨干,他肯定会受到接待方的重视。因此,他就会时常拿一些小礼物回来,惹得大院里的人,尤其是阎埠贵的眼红。
这些小礼物,大多是山货与农村的土特产,比如干蘑菇、干豆角、干辣椒。甚至还会有柴鸡、柴鸡蛋等物。
这次就是前不久,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回来时,得到了接待方的两只老母鸡的馈赠。
这两只鸡拿回来,因为立刻就开始下蛋,许大茂和娄晓娥没舍得立即吃掉。
想着养一段时间再说,两人每天可以得到两枚鸡蛋。先不说值多少钱,最起码看着也很开心。
可惜,这样的好心情在今天结束了。
许大茂下班回来,发现扣在荆条筐里的老母鸡少了一只。跟妻子娄晓娥询问过后,他开始满处寻找。
肯定是找不到了,这只鸡已经变成了香喷喷的叫花子鸡,“溜进”了秦淮茹的三个宝贝孩子——贾梗、小当和槐花的肚子里。
许大茂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突然闻到了一股奇香,从何雨柱的屋子里飘了出来。
未必就是许大茂的鼻子特别灵敏,这个时代的人们因为很少肉食,所以嗅觉发达。
另外就是此时的老母鸡,炖出来也实在比后世的要香得多。
何雨柱的确正在屋里炖鸡,可并不是许大茂的,而是他从厂子里以“剩菜”的名义顺出来的。
许大茂寻味推门而入,立即气得暴跳如雷:“傻柱,你这砂锅里是什么?!”
何雨柱觉得莫名其妙,当然对既是仇敌又是擅闯进来的许大茂不客气:“你丫管得着嘛!”
“我家刚丢一只鸡,你这锅里的,是不是我家那只?!”许大茂闻着香味,看着砂锅里咕嘟着的炖鸡,既是眼馋又是气愤。
娄晓娥听到屋里的吵闹声,随后跟了进来。眼见此景,她也气恼地说:“傻柱,你再馋,也不能偷我们家的鸡啊!”
“就是啊!我们家的鸡,还正在下蛋呢!”许大茂心疼地说。
何雨柱这也就确认了:下班时见到贾梗等几个孩子吃的那只鸡,就是偷的许大茂家的。
要为几个孩子打掩护,何雨柱又不能承认是自己偷的,就转移了话题:“你们家还有会下蛋的鸡?”
许大茂夫妇结婚几年没有生育,听到这话更加刺耳。
几人随即争吵得更加激烈,惹来总想当大官、判大案的二大爷刘海中。
不用多说,他立即发出倡议:今晚,要召开全员大会,来讨论这只鸡是不是许大茂家的这个问题。
阎解成乐呵呵地边走边说着,孔世平只是淡漠地听着。
进了院子,阎解成张罗着去通知院里的人们来开会。
孔世平走到中院,看见了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后院走了过来。
聋老太太因为平时经常受到易忠海夫妇,以及何雨柱的照顾,对这几人很偏爱。
见她走得颤巍巍的,孔世平走过去搀扶了一下。
“世平,这是怎么了?”聋老太太一边走,一边问。
“柱哥拿回小半只鸡炖着,”孔世平看着她低声说,“说是跟许大茂家丢的那只有关。”
愣了一下,聋老太太很敏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
“怎么,您也想吃了?”孔世平笑着问。
聋老太太刚刚要说什么,又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就有了主意。
心里明白了,她脸色严肃下来,对孔世平点点头。
聋老太太不再说话,走去人群中间坐下。
现场再次成为三堂会审的样子,易忠海铁青着脸坐在中间,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陪坐两侧。
三人围着的破木桌子上面,摆着一只砂锅。炖鸡的袅袅香气飘出来,肯定是大厨师何雨柱的手艺了。
此时的这三人,心态各不相同。
易忠海觉得许大茂家里丢鸡的事很蹊跷,不清楚怎么会联系到了何雨柱的身上。
刘海中、阎埠贵的心里,就都暗自盼望着这件事一定要与何雨柱相关。
因为这两人对平时桀骜不驯的何雨柱,都是心里不满。
刘海中是恼怒他不服管;而以知识分子自居的阎埠贵,打心眼儿里看不上这个混不吝的人。
院里的人陆续到齐,刘海中先做个开场白:“许大茂家里丢了一只鸡,现在我们来讨论这件事。”
易忠海板着脸看了看他,再冲着大家伙大声说着:“咱们大院都是邻里关系很好的,院里的人们也都是品德高尚的。这个大院里,从没有发生什么丢东少西的事。现在,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呢?”
他的话音刚落,许大茂立刻手指何雨柱:“就是傻柱把这样的好气氛破坏了!”
“你丫别血口喷人啊!”何雨柱毫不客气地还嘴。
“那你说,怎么这么巧?!我家刚丢鸡,你的砂锅里就炖着鸡?真要这么巧,你说,你这只鸡,是怎么来的?”许大茂皱着眉头,歪嘴叫喊着。
“傻柱,你是要说明一下。”二大爷刘海中沉着脸说。
“朝阳门菜市场,花了一块钱买的。”何雨柱不在意地说。
三大爷阎埠贵眼睛一翻,立刻就精明地提出质疑:“朝阳门菜市场?傻柱,这来往的时间你恐怕没计算过。你几点下的班?几点去的菜市场,几点回的家?”
被他这样一问,何雨柱立即觉得失口。
按照距离来算,走路自不必说,无论是骑车还是坐公交车,都需要四五十分钟以上。
时间既然对不上,何雨柱再要找别的主意,一时也想不起来。
他当然是亲眼看到了那只鸡的下场:是被贾梗等几个孩子吃掉了。
可是出于对秦淮茹一直以来的照顾、关爱,再爱屋及乌地心疼那几个孩子,何雨柱不想把这件事的真相公之于众,起码不能通过自己的嘴。
但要是当众承认砂锅里的半只鸡,是从单位里拿回来的,他也是不敢:承认了,被单位扣钱是小事。在单位里被通报批评,那就更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何雨柱不说话,许大茂立刻趾高气扬:“我就说是你傻柱嘴馋,你还想赖账?!”
大家看着何雨柱,都是指指点点。
何雨柱羞恼不已,却没法解释。他的妹妹何雨水,此时刚下班走回院里。
大致明白了这件事的经过,她觉得不可思议:“哥,这是怎么回事儿?”
何雨柱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扬了扬下巴:“没什么大不了的。”Χiυmъ.cοΜ
何雨水见哥哥这样,只好带着心里疑虑,继续旁观。
坐在一边的秦淮茹、贾张氏,却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许大茂在院里叫喊,她俩在贾梗等几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已经从孩子们对饭菜的反应,以及油乎乎的嘴上,大致明白了那只鸡的去向。
现在,秦淮茹看着何雨柱的眼神总是看向自己,心里不禁紧张得颤抖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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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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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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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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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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