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大院的人,他觉得理性审视之下,并没有什么确定的好人。
当然,对于原剧中许大茂这个典型的坏人,孔世平认为这都是他过于凸显罢了。
排队很着急的许大茂,因为看到了仇敌何雨柱在前面,而心生怨恼。
“傻柱丫看着大大咧咧,其实精着呢!”他恨恨地低声说,“我跟他都是二十八,事实就很清楚——我结婚都他玛好几年了,丫还耍光棍儿呢!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丫为人处事不地道!”
一个巴掌拍不响,各有各的理。
许大茂自顾说着,孔世平不便做出判断。
队伍前端忽然有一阵骚动,随即就传来何雨柱的怒喝声:“嘿嘿嘿,别加塞儿嘿!”
另一人随即还嘴反击:“这是我邻居,我跟他说好的提前来排队!”
“按你这么说,这队伍里的哪个不是邻居?”何雨柱不依不饶地说。
他的气势很足,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再反唇相讥:“怎么着?我今儿还就加塞儿了,怎么着?”
眼见就要起了冲突,队伍中的易忠海连忙大声制止:“得了,得了,都住在附近,都少说两句!”
秦淮茹的身影出现在何雨柱的身边:“傻柱,少说几句。”
女人劝架很管用。尤其,何雨柱嘴里叫秦淮茹“秦姐”,显得是一种客气的尊称。但他对她很关心、很有好感,这也是实情。
吵架的人都不再闹腾,买煤的队伍经过这一阵骚动后,继续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许大茂觉得如此安静很可惜:“丫傻柱就是欠抽。”
“得了,甭在背后说别人的事。”孔世平随口说着。
许大茂听了有些尴尬,但转瞬也就释然了。
何雨柱等人订好煤,从前面走了过来。
许大茂斜着眼睛,抖索着腿:“怎么着,傻柱?你一个人过着也这么积极?差这点儿钱吗,非起这个哄?!”
何雨柱正是心里不痛快,见仇敌这副模样,立即瞪眼:“你丫工资也不低,娄晓娥也有工作,你怎么也提前来呢?”
秦淮茹见这二人又要争执,连忙拽着何雨柱走了。
许大茂扭头看着秦淮茹丰满的身子,喉结滚动了一下,很顺畅地咽了口口水。
孔世平瞥眼看了他一下,后者连忙轻咳一声,站直了身子。
排队订好了买煤的数量以及送煤的日期,孔世平快步离开了煤站。
“哪儿溜达去啊?”许大茂问了一句。
“去鸽子市看看。”孔世平说完,快步向东面的城外走去。
京城的鸽子市,主要是德胜门、东直门、朝阳门、永定门这几处。另外也有一些小规模的,零散地错落在其他地方。
鸽子市里的交易,从花鸟鱼虫一直到粮食、鱼肉禽蛋,甚至新旧自行车、三轮车。
这些物品,都是京城的老百姓们,在这里互通有无的。
比如家里有细粮舍不得吃或者不够口粮,那就到鸽子市把面粉、大米,换成玉米面、小米。
家里急着用钱,就把自行车推到这里卖掉,以解燃眉之急。
至于鱼肉禽蛋,大多是周边农村的人,或者是单位发的福利舍不得,卖到这里换成现金或粮食。Χiυmъ.cοΜ
当然,也还有买卖老物件,比如旧家具、旧瓷器什么的。
眼下这边的城墙已经拆除,但仍有残破的城墙,以及大量的碎砖烂瓦、垃圾渣土堆,散落在四周。
十几二十分钟的路程,对于孔世平这样有活力、体能充沛的年轻人来说,并不算什么。
从窄小的街道中穿出去,他到了城外的左家庄一带。
天色已经暗黑下来,仍有三三两两的人们,在拎着气死风灯,或是打着手电筒,在做着各种交易。
走到僻静处,孔世平看看四下里没人注意,就尝试着调动意念,从空间里取出一袋四十四斤的标准粉来。
当这袋面粉真的出现在他的脚下时,他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也还是被震惊得呆愣了许久。
弯下腰拎了拎够沉,他再揭开面粉袋口,伸手进去摸了摸:很细软,是真的面粉!
“嗵嗵”的心跳平稳后,孔世平的脸上现出笑意。
拎起面粉袋子,他走向市场内。
到了人流相对较多的地方,他把袋子往地下一放。
很快就有人凑近前来:“什么?”
“标准粉。”
“怎么卖?”
“不多说,粮店里一毛七分五要粮票。我这里两毛一斤,整袋卖!”
那人迟疑了一下,解开袋口伸手摸了一下。
拍拍手,他低声说:“四十四斤,八块八。给您八块五,行不行?”
“拿钱。”孔世平干脆地说。
接过八块五毛钱塞进口袋里,他快步离开了鸽子市。
这就是当面锣对面鼓的买卖,都不用想着找后账。
心情激动、兴奋,孔世平眼见美好生活已经开始,决定小小地庆祝一下。
到了兴盛胡同的附近,他想了想也不就不再回家做饭,而是走去一家国营餐厅。
餐厅里的人并不多,五六张餐桌边,只零散地坐了几个人。
点了一个鱼香肉丝、一碗米饭,他交了九毛钱、二两粮票后,领来一张排号餐券,坐在餐桌边等着后厨出菜。
现在都是国家正式职工,从厨师到收银员、服务员,个个的工作都是不着急不着慌。
好久也没等出菜,孔世平有点耐不住。
正要起身去催促,他却听到旁边餐桌的一个食客,不在意地说:“甭着急,没十分钟出不来!”
这种搭讪,在当下经常发生。主要就是食客们之间相互安慰,或是找个话茬,彼此聊上几句,然后一抹嘴江湖不再见罢了。
本来也没太在意,但孔世平转身看过去时,却不禁笑了。
搭话的那个人,身上的衣服脏破不堪。他面前的餐桌上没有任何饭菜,只有一只白瓷杯。
他脚下放着一条破麻袋,手中就握着这只白瓷酒杯,正在用鼻子使劲嗅着。
孔世平确认了:果然是穿越到了一个平世界。
因为他见到得这个搭话人,这个独自简单地过酒瘾的人,正是对于古玩收藏很有一些本事的“破烂侯”。
这人以收破烂为生,但在这个生计中,总能以家传的本事,收来许多古旧玩意儿。
前世也喜欢收藏,懂得一些相关知识的孔世平,发现了这个有趣的人。
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他心里当然不能放过。
“老哥,您自己喝着呐?”他客气地问了一句。
破烂侯搭句腔,只是因为无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意思。见对方很热情的询问,他立刻就有了被尊重的感觉。
身上穿得破旧,破烂侯也自知被许多人看轻、瞧不起。
当然,他自己的内心还是很强大的,因为他有辨识古玩的好本领。
冲孔世平略微点点头,破烂侯再把酒杯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来回摆动。
孔世平看着他陶醉的样子,心里更有和他聊聊的想法。
还没再开口,他听到餐厅服务员大喊一声:“鱼香肉丝,二两米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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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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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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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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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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